陸昀川將蘇昭昭輕輕放在自己那張簡陋的單人床上。
少女緊蹙着眉頭,似乎陷入了極不安穩的夢境,小巧的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唇瓣無意識地翕動,發出破碎而微弱的囈語:“……救命……陸……陸昀川……”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唇間溢出,盡管是在這種情況下,陸昀川的心尖還是像被羽毛極輕地撓了一下,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悸動。
他俯身,想替她攏好身上那床匆忙裹來的、屬於蘇昭昭的破舊被單。
然而,就在他動作間,被單的一角被扯動,滑落下來。
夏日炎熱,蘇昭昭在家中睡覺穿得本就清涼,一套洗得有些發薄的淺色短袖短褲睡衣,因爲先是被蘇老太粗暴地拖拽扛起,接着又被他一路抱回,此刻已是衣衫凌亂。
肩帶滑落,露出大片瑩白如玉的肌膚,鎖骨精致脆弱,更致命的是,衣領歪斜,甚至隱約露出了半邊渾圓柔美的弧度,在昏暗的油燈光線下,散發着誘人而懵懂的光澤。
陸昀川的呼吸猛地一滯,血液似乎瞬間沖上了頭頂。他感覺鼻腔一熱,下意識地抬手一抹,指尖竟染上了一抹鮮紅。
他……居然流鼻血了。
陸昀川有些狼狽地偏過頭,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胸腔裏那頭橫沖直撞的野獸。
他慶幸,還好是他來了,還好是他救了她。
若是今晚她被那肮髒的屠夫或是其他任何一個男人看到此刻的光景,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迅速用袖子擦掉鼻血,再轉回頭時,眼神變得更加幽暗深沉。他伸出手指,帶着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極輕地拂過蘇昭昭滾燙的臉頰,描摹着她秀氣的眉、緊閉的眼、挺翹的鼻,最後,停留在那格外飽滿瑩潤的唇瓣上。
指尖傳來的柔軟觸感像帶着電流。
他想,這唇,嚐起來一定很甜。
念頭一旦升起,便如同野草瘋長,再也無法遏制。他俯下身,帶着一種近乎虔誠的掠奪意味,覆上了那兩片誘人的紅唇。
比他想象的還要柔軟,還要甜,帶着少女獨有的清馨和一絲皂角香。
起初只是淺嚐輒止,但那份甜美很快摧毀了他的自制力。他不再滿足於唇瓣的廝磨,舌尖試探地撬開她的齒關,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小鹿,怎麼會這麼甜?像是世上最可口的花蜜。
欲望的閘門一旦打開,便再難關上。
他的吻開始失控,沿着她纖細的脖頸向下,在那精致的鎖骨流連,最終停留在那半露的瑩白之上,隔着薄薄的布料,留下溼潤而滾燙的印記。
他的手也無師自通地在她纖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上遊走,感受着掌心下肌膚的細膩與溫熱。
這一晚,蘇昭昭幾乎全身都被他烙下了屬於自己的痕跡。他像一個初次發現寶藏的貪婪孩童,不知疲倦地探索着這份獨屬於他的美好。
直到身下傳來難以忽視的緊繃與脹痛,陸昀川才猛地從失控的激情中驚醒。他看着床上被他“蹂躪”得衣衫更加不整、唇瓣紅腫、渾身布滿曖昧紅痕的少女,一股強烈的罪惡感和更深的占有欲交織着涌上心頭。
他不能……至少現在不能。在她意識不清的時候,他不能真的對她做出最後一步。那是對她的褻瀆。
他強迫自己直起身,深吸幾口氣,壓下身體裏咆哮的欲望。他找到一塊幹淨的毛巾,用溫水浸溼,動作略顯笨拙卻又極其輕柔地替她擦拭身體,小心地擦去那些他留下的、過於明顯的痕跡。
他的小鹿,竟是如此可口,讓他險些把持不住。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敲響,是三長兩短的暗號。
陸昀川眼神瞬間恢復清明,銳利如鷹。他迅速扯過旁邊的薄被,將蘇昭昭從頭到腳嚴嚴實實地蓋住,確保不露出一絲肌膚。他的小鹿這般美好的模樣,絕不容許其他任何一個男人窺見半分。
他走過去打開門,趙前進站在門外,低聲道:“川哥,都處理好了。蘇家那幾個和那屠夫帶來的人,腿都打斷了,扔在村東頭了。你看,要不要把他們直接扭送到縣裏派出所?”
陸昀川面色冷峻,眼底寒光一閃:“不必。你去,把那個張老五的‘第三條腿’給我廢了。”他的聲音平靜,卻帶着令人膽寒的戾氣,“讓他以後,再也動不了歪心思。”
“是!”趙前進心頭一凜,立刻領命。他敏銳地察覺到老大身上氣息有些不穩,似乎……欲求不滿?他沒敢多問,迅速轉身離去。
陸昀川關上房門,重新走回床邊。看着床上那隆起的一小團,他內心的暴戾才漸漸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和更加堅定的占有欲。
他坐在床沿,手指輕輕拂過被角。
“你是我的。”他低聲宣告,聲音低沉而篤定,在這寂靜的夜裏,清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