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事有了着落,她的心就安定下來了。
接下來!
搞事!!
她如果沒記錯,這個時候柳嬌已經懷孕了,所以才逼着王家快點拿聘禮出來結婚。
她把家裏那點破事都揚幹淨了,就看柳家還能不能坐的住!
柳家坐不坐得住,她暫時不知道,只是她一回家,家裏又是一團糟。
聽着裏頭傳來的父子倆的爭執聲,她心中一陣暢快!
呵,這次沒有她頂在前頭,一點事就讓這家子父慈子孝的和諧表面都維持不住了。
“爸!你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了會替我要到錢嗎?
你每個月工資八十多,年年月月的錢都進了她兜裏,結果你告訴我她沒錢?
你騙鬼呢!”
王隨風一顆心徹底寒透了,他從來沒想過,在父親心裏,他居然還不如他外面的姘頭和拖油瓶!
王淵重爲難得直撓頭,顧不得平日裏最珍惜的那頭頂上的幾根孤零零的毛了,這一通撓下來都快要薅禿了!
他也沒辦法啊!
“兒子啊,我也難啊!你梅姨那邊實在是太困難了!”
王隨風氣得一把拿起手邊的茶缸子砸到了地上。
“她困難?她困難什麼啊?她拿着你的工資帶着拖油瓶逍遙快活了多少年啊?
現在,我要錢結婚了,她就困難了?”
那個女人,她的日子過得有多瀟灑啊,以前他不知道,還以爲她前夫給她留了不少。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哪裏想到居然是他爹這個冤大頭給的!
“老大!你怎麼和你媽一個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強子高中畢業之後一直找不到工作,全靠打點零工過活。
他和你一般大,都還沒娶媳婦呢,這哪哪都是要錢的啊!
你既然不信,我帶你過去看看成不?”
他相信,他兒子心地肯定和他一樣善良,絕對不和那個毒婦一樣,成天就知道錢錢錢!
王隨風都要被他給氣笑了!
“哈!他要工作不會自己去考啊?還有,他結婚關你什麼事?又關我什麼事?
你這麼偏心她們母子,這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你的野種呢!”
脫口而出的話說出來,他自己都愣住了,同時心也跟着一沉,不會真是他想的那樣吧?
他猛的抬頭逼視着父親。
就見他心虛得眼神飄忽不定,看窗戶,看桌子,看櫃子,就是不敢和他對視……
呵!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你可真行啊!那女人嫁給資本家崽子的時候……是懷了你的種嫁過去的??”
王淵重被逼到這份上,也知道瞞不住兒子了,只好咬牙承認“強子是我的種!
但我們一開始都不知道的!是,是那孩子念小學的時候……
生了場病,驗血的時候發現,他的血型和那個少爺不一樣!和,和我的一樣!”
他也怨劉梅拋棄他改嫁別人。
可是,在知道孩子是他的以後,那些怨也隨之散了。
他本來就心裏有劉梅,她還替他生了個兒子,他怎麼可能不管?
王隨風也傻眼了,但同時也信了他的話。
就說嘛,他爸那樣自私的人,怎麼可能會替別人養野種!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繼續逼他們給他出錢結婚嗎?
還在糾結着,就聽門“哐當”一聲倒了。
而踹飛門板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媽!!!
徐芳芷臉色陰沉得能滴水,手裏更是拿着一把殺豬刀,就這麼陰惻惻的盯着王淵重。
“好啊!好啊!原來那個拖油瓶真是你的種!!”
上輩子,這一家子瞞她瞞得死緊!
她到死都不知道這事!
難怪,後來他們兄妹幾個和那個趙強處得那麼好,還給他找了工作!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就獨獨瞞着她!
這個認知,讓本來就千瘡百孔的心,在這一刻更是碎了個幹淨!
“哈哈!我養的好兒子!好女兒啊!各個都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她這副要殺人的樣子,把父子倆都嚇得抱在了一起。
“媽!媽,你冷靜點!媽你別沖動啊!”
王隨風簡直要嚇死了!他媽居然在門口偷聽!!
王淵重比他更害怕啊!
這個女人最近像變了個人一樣,以往他總是用孩子和她沒娘家撐腰拿捏她,讓她忍下一切,
可現在呢?她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了!這,這他可真的招架不住啊!!
“老,老婆子,你,你把刀放下,我,我可以解釋的!
真的!你別沖動啊!放下刀,咱們好好談談,成不?”
他腿軟得直打擺子,要不是兒子支撐着,他就要跌下去了!
“解釋?解釋什麼?”
見她這樣,王淵重還以爲她冷靜下來了,連忙開口“我們結婚的時候,我真不知道她懷了我孩子嫁人!
她自己都不知道,還是後來那個資本家崽子死了,她獨自帶着孩子,在孩子小學生病的時候才發現的這事!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所說的沒有半句假話!
要不是她給我生了兒子,我也不會去養他們啊,你說是不是?”
她結婚前一天來找過他,就是那天他們兩人吵架了,之後又情不自禁的滾到了一起……
就是那一次!一次就懷了!
“老婆子,我也沒有辦法啊!那到底是我的孩子啊!
我怎麼可能不管啊!所以,所以,我真的沒有故意騙你,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啊!”
他拍着大腿,一副懊悔不已的樣子。
徐芳芷卻是聽得在心裏發笑。
不是故意的?
呵!騙傻子呢?
“你這算盤倒是打得響,家裏有我這個原配操持一切,養兒育女。
外頭,養個小情兒知冷知熱,連孩子都是你的,你當然不虧了!”
虧的是她這個冤大頭!!
哦,還有資本家的那個少爺!他們兩個都是被這對狗男女耍得團團轉的傻子!
“老婆子……這事真不能怪我們,這就是造化弄人啊!
誰知道老天爺會這樣安排啊!你就原諒我吧,咱們都這個年紀了,孩子們都要結婚了。
總不能鬧出笑話來,影響他們的婚事不是!”
年輕氣盛那會他是想過離婚和劉梅母子過日子。
可他現在都一把歲數了,早過了爲情愛沖動的年紀,根本不想離婚。
他就想過着現在安穩的日子!
徐芳芷才不信他此刻的懺悔。
“你不是悔了,你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