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閣樓中的房間內,劉婉茹雖然手拿着書本在翻看,但是思緒卻是不知道飄到那了。
劉婉茹是善於察言觀色之人,今日李晴昭看似專程來拜訪她的,但在與其的談話中,神情閃爍,顯然另有所指,並且在談話中幾次把話題牽引至凌豐身,等到凌豐回來後其眼神才算安定,想到此劉婉茹微微皺眉。
顯然李晴昭此行的目的便就是自己的相公凌豐。
拋開這些問題,接下來更讓劉婉茹想不通的是,這凌豐和李晴昭似乎八輩子打不着杆子的兩人,怎麼會有交集呢。
西子湖,這三個字突然從劉婉茹腦中跳出,便讓婉茹爲之思索片刻,前幾天靈兒回來還向說了,參加西子湖見到了李晴昭。
想通了這一系列的可疑事件,接着劉婉茹便吩咐月兒把靈兒叫來房間。
靈兒被抽調幫忙府裏準備中秋事物,今天在外面忙活了一天,回來還來不及喝口水便被劉婉茹叫到房間裏,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向月兒打聽了一下,但是月兒似乎也不知道,只是搖了搖道:“我也不知道。”
隨着靈兒和月兒步入房間,劉婉茹望着靈兒嘆了一口氣道:“靈兒我平時待你不薄吧?”
劉婉茹這沒有來由的話讓靈兒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當下乖乖答道:“小姐待靈兒親如妹妹一般,靈兒也把小姐當成靈兒唯一的親人。”這些倒是靈兒的真心話,在劉府的衆多丫鬟裏,最幸運的便就是她和月兒了,因爲劉婉茹一直待她倆如姐妹,有什麼好吃好喝的基本少不了他們的,而且還讓她們讀書識字,比起別的丫鬟簡直就是天堂。
劉婉茹點了點頭道:“可是,在西子湖,似乎你和姑爺卻是有事瞞着我?”
靈兒本來就心虛,一見這陣勢還以爲小姐知道了什麼,當下便就全盤托出。
“小姐,不是靈兒故意向小姐隱瞞的,而是因爲答應來姑爺,所以才沒有告訴小姐的。”靈兒眼淚汪汪的望向劉婉茹。
還真被她給蒙對了,當下點了點頭道:“那你就從頭說說你們這次西子湖之行的經過。”
當下靈兒便乖乖的從頭說起。
當靈兒說出凌豐才在西子湖時被人認出,並且被張遷等人百般刁難侮辱。
聽聞到此劉婉茹氣急道:“真是欺人太甚!”凌豐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相公,現在被一個外人欺負讓她如何不氣。
接着靈兒繼續說了其中的經過,包括凌豐一直都是神態自若,淡然面對着這一切的侮辱歧視,要知道讀書人最看重的便就是面子。
聞言劉婉茹微微一嘆,她是沒有想到凌豐,經過此次磨難懂的了隱忍。
“原來都是苦命的人。”劉婉茹心中感嘆道。
此時劉婉茹心中對於凌豐的形象正在慢慢的轉變,這種轉變連她也說不清楚是因爲什麼。
其實靈兒也是擁有私心的,她故意把凌豐說的悲壯一點,好感染自己的小姐,獲得小姐的同情心,這樣或許以後姑爺才是真正的姑爺。
這一段時間和凌豐的相處,讓靈兒不知不覺的想親近凌豐,這種感覺她現在還不明白是什麼,現在只是單純的想改善凌豐和劉婉茹的關系。
接着靈兒繼續說下去。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
“是非成……”
“青山依舊在……”。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啪!
啪的一聲輕響,只見劉婉茹手中的書本掉落,還渾然不覺,只見其神情凝重的從窗口處瞭望遠方。
月兒也在哪裏若有所思着什麼。
待等靈兒被支走後,劉婉茹才微微嘆了一口氣後對着月兒道:“你怎麼看?”
月兒自然知道劉婉茹所指的是什麼,她比靈兒年長兩歲,心性自然也成熟了不少,當下輕聲答道:“這詩,八成是姑爺所作的。”
劉婉茹點了點頭道:“這事你知我知就行,不可聲張。”
月兒對着劉婉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隨會劉婉茹便吩咐月回去休息。
“小姐剛喝了藥,早點休息吧。”月兒關心的向劉婉茹囑咐後,便就從房間中退去。
此時房間只剩下劉婉茹一人,拉了拉衣襟便從地上撿起方才自己掉落的書本。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淡中。”劉婉茹口中輕聲念道着,目光卻是遙望着對面不遠處的一間此時還亮着燈的房間。
走至到窗戶旁,劉婉茹靠着窗欄,雙手撐在窗台上,目光愣愣的望着那間房間。
光景三十年八月十二深夜,窗台前,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在胡思亂想,今晚對於她注定是一個失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便就見靈兒起床準備出門幫府裏忙活。
這幾天小丫頭倒是沒有來煩他了,到也讓凌豐落得幾分清閒。
這劉家主要經營布業,當然還有不少副業,幾乎涵蓋了各個行業,不過這些產業都是建立在其布業的基礎之上。
四房的家底之前聽說份額比現在還要大,只不過劉建夫婦遇害後,他的份額也被分出去了不少,雖然劉婉茹的崛起,也確實收回不少份額,但是比之前還是有幾分不如。
對於這些凌豐也不想去插手,至於以後會不會插手不知道,但是現在他也只想平平談談的過着悠閒的生活,不過要是能整天帶着幾個青衣小斯,於市井中調戲調戲良家或許也不錯,當然這種想法不過是凌豐YY一下罷了,真要這樣做劉家的人還不把他打死。
這幾天中秋節書院放了五天假,要到十七號才正式上課,吃過早飯後,無聊的凌豐便到街上瞎晃悠,見慣了鋼筋混凝土,再見這些古聲古色的古建築,倒也顯得有幾分安寧的韻味。
光景三十年八月十三,距離中秋節只有兩天,在外地經商或者遊學的人,都已經趕回家過中秋團圓節,華朝對於中秋節不外乎過小年,此時街道不知道比往常要熱鬧多少。
“披薩!剛出爐的大披薩,大夥快來嚐嚐了,新品上市,買二送一,買五送三!”
凌豐聞聲望去只見一個小推車上圍着不少人,生意非常火爆。
凌豐先是微微一愣,但隨後微微一笑,心道:“這武大是個可造之材,敢拼敢幹,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