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弄髒,去更衣室更換理所當然。
何況這不是她主動,是別人所作所爲。
不過女管家還是不放心,讓保鏢跟過去。
朝霧跟隨雙胞胎姐妹來到更衣室門口。
保鏢正要進去,那倆姐妹不樂意喊起來:“你們男人幹嘛要進女更衣室?信不信我們向江少告你們x騷擾啊。”
姐妹倆一直圍繞着江蕩打轉,自然而然是他的人,保鏢不敢得罪,估計有她們兩個盯着,朝霧不會亂跑。
幾個人各懷各的鬼胎。
姐妹倆假惺惺找出一身暴露的比基尼,“不好意思,我們的衣服只有這一件是幹淨的,溫小姐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換上吧。”
那比基尼的料子實在太少。
她們本以爲朝霧會非常抗拒,沒想到她大大方方接過來,“謝謝你們。”
她居然還說謝謝。
果真是個草包美人。
姐妹倆等在外面,笑吟吟等看朝霧的好戲。
卻許久沒見人出來。
直到女管家許久不見人,氣沖沖過來,“溫二小姐呢?”
“溫小姐她剛才進去換衣服,到現在沒出來。”姐妹倆疑惑,“奇怪,換件衣服不至於這麼久吧。”
女管家暗覺不妙,拉開簾子一看,裏面果然沒人。
這更衣室是互通的,還有前後門,保鏢和姐妹倆等在外面,她想溜走都不需要動腦子。
“快去找!”女管家大聲呵斥保鏢。
保鏢正要分頭行動,女管家又忽然頓住:“等一下,一批人跟我去調監控,還有一批人去消防通道和停車入口找。”
只有這兩個地方是沒有保安值守的。
樓梯口。
朝霧只跑五分鍾,就停住了。
第一次見過監控比人還多的地方。
聽到身後急促的腳步聲,知道自己走不了。
女管家立刻指揮保鏢上前圍住,質問:“溫小姐,你爲什麼要逃跑。”
朝霧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廢話,我又不想嫁給他,我有腿爲什麼不跑。”
只不過這次沒成功而已。
女管家把她帶回更衣室,重新更衣,沒有更換那對雙胞胎姐妹倆故意使壞的衣服,而是另一套短裙。
這麼晚了,找不到合適的衣服,尺碼和風格都和她平日裏的大相徑庭。
女管家沒想到朝霧看起來清瘦,身材卻極其有料,短裙尺碼竟然顯小。
漂亮線條格外突出,滿得快要溢出,脆弱的紐扣隨時隨地都可能炸開。
女管家不滿:“給她換一條裙子。”
“不用。”朝霧隨手拿浴巾給自己披上,基本都擋住了。
雙胞胎姐妹倆不知道朝霧逃跑的原因。
她們回去後添油加醋,誇大其詞。
“沒想到溫家二小姐膽子這麼小,只是讓她去換件衣服,她居然臨陣脫逃。”
“估計是身材醜得不能見人吧,不然怎麼會做這種事。”
“我打賭,她絕對是飛機場。”
剛才爲溫朝霧說話的幾個少爺默認,既然溫朝霧不敢換衣服過來,八成是身材太差。
“要我說啊,這女人呢,不僅要臉蛋長得美,身材也很重要,別讓男人摸着跟兄弟一樣。”姐妹倆還在嘲諷。
隨着後方的腳步聲。
衆人的目光卻不約而同轉過去。
溫朝霧走在最前方。
背後是看管她的女管家和保鏢。
沒有T台,沒有燈光,她趿着細高跟不疾不徐,款款而來,沒有長裙的束縛,顯露出的纖細長腿比例驚煞全場。
隨意披蓋的浴巾像是巴黎秀場的獨具一格的設計,隨着步伐擺動,難以掩飾的線條若隱若現。
看過的人腦海只有一個字,白。
“臥槽,這身材絕了……”喬越忍不住看直眼。
話剛落,人又被江蕩從背後踹進池水。
“怎麼可能。”雙胞胎姐妹倆難以置信地懊惱,“她,她看起來不是飛機場嗎?”
傳統古板的溫家二小姐,身材竟然這麼誇張的嗎。
光穿個短裙就這樣了,要是再和在場其他妹妹一樣換上別的,他們今晚都別想睡好覺。
在場的男人分爲兩類,一類是在看溫朝霧的,另一類是偷偷看溫朝霧的。
連江蕩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看向她。
只是眼神冰冷,眉間陰鷙。
江蕩不動聲色攥緊雪莉杯,指尖染過冰霧氣,冷冷吩咐:“把冷氣開到最低。”
露天泳池,冷氣都在地面,溫度一低,清涼妹妹們不由自主拿毯子給自己蓋住。
只有朝霧沒動,自出現後一直是焦點。
雙胞胎姐妹倆還在嘰嘰喳喳議論她。
吵死。
江蕩指尖煩躁敲了敲桌台,突然摘下腕表,起身往池中一甩。
他的動作終於讓大家注意力轉移過來。
有人問:“蕩哥剛才丟的什麼?”
“好像是一塊表。”有人獻殷勤,“蕩哥,需要我幫您找回來嗎?”
“找吧。”江蕩說,“八千萬,誰找到歸誰。”
話剛落,離得近立馬跳進泳池裏。
八千萬。
這得奮鬥幾輩子才能賺這麼多錢。
一些剛入圈的公子哥,家裏的廠一年利潤都不到兩千萬。
不止公子哥,那些妹妹也爭先恐後跳下去。
一下子,岸邊清靜不少。
只留下三個人。
周初言專心於玩無人機,朝霧落了個清靜。
眼前忽然掉落一件男人外套。
她抬眸,瞪了眼江蕩。
暖色燈光柔和了他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穿着,別凍死。”
朝霧不動:“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拿的就是你這種忘恩負義的耗子。”江蕩幹脆把外套丟她腿上,“沒有我這無人機,你真成了我表弟媳婦了。”
朝霧一愣。
周初言被吸引來的無人機,是他讓人弄的嗎。
她平復心境,“那我和你說聲謝謝。”
“光謝謝怎麼夠。”他微微俯身,浴袍帶子鬆散,笑起來莫名透着一種邪氣的欲,“讓我親一口。”
“……滾。”
“禮尚往來,你上次偷親我兩下,我只還了一下。”
她當做沒聽見。
江蕩百無聊賴看向衆人苦心搜尋的泳池,“我不喜歡別人忤逆我,我喜歡他們順從我的感覺。”
朝霧也看過去,“他們的順從不過是看在錢的份上。”
“我知道朝霧小姐不會爲錢所動。”江蕩摸了摸她只有一只珍珠耳環的耳垂,另一只手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枚珍珠耳環,“但這個呢。”
是溫成禮送的耳環。
另一只,他還沒有扔掉。
朝霧下意識站起來去搶。
江蕩抬手,笑得沒皮沒臉,“我說了,讓我親一下,我們兩清。”
朝霧:“做夢。”
江蕩也沒猶豫,隨手一扔,那枚耳環和剛才的腕表一樣,啪嗒一下,掉落至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