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每次找新同學解釋,她都是愛搭不理的狀態,聞京墨想着,都是因爲自己沒有及時地開口爲她澄清,才讓姚錦森誤會了她。
既然口頭的道歉她不接受的話,不如付之行動,請她在靈肉飯堂吃一頓,或者出校外吃也行。昨天的聚會她沒來,不如帶回自家飯店,把昨晚那一頓補上?
老師一離開教桌,聞京墨就轉過頭來,正要開口說話,“顏......”
鼻腔微微一動,一股獨特的香味撲鼻而來,然後餘光一閃,那本應該坐在旁邊那個位置的人,早已消失不見,人去椅空。
這一幕正好被轉過頭來詢問京哥,中午去哪裏吃午飯的謝徑庭看到,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置信,甚至還做出了擦眼睛的動作,“她是趕着去投胎嗎?”
寧願相信自己眼睛不行,也不願意相信顏洛有這種速度。
他的同桌言洋搭話道,“投胎?那是應該要快人一步的,這輩子是個三靈根,人生早沒希望。趁早投胎,或許下輩子還能搶個雙靈根的好位置。”
這輩子指望不上,寄希望於下輩子吧。
言洋是個A級雷靈根的修煉者,因爲擁有最具有攻擊性,也是最令人羨慕的雷靈根,所以造成他自視甚高的性格。班裏只有爲數不多的幾位同學是他看得上眼的,其他人在他眼中,與廢物差不多。
顏洛一個三靈根的,與他成爲同班同學,這一點令言洋覺得簡直是污辱了他。
第二節課時,他同樣帶着熱切的眼神望着老姚,滿心以爲老姚會聽從民意,把顏洛趕出二班。
眼睛都盼出了水,老姚自顧自地講着自己的課,到點下課,一秒鍾不耽誤。
全程整節課,連“顏洛”兩個字都沒有提及到。
至於姚錦森的缺課,以大家對他的了解,很大機率是他爺爺沒有如他的願,所以在他爺爺身邊“威逼利誘”吧。
那肯定就是目的沒有達成。
學校的不作爲,顏洛的厚臉皮,這些都令言洋憤怒。
聞京墨皺眉,眼底升起一層火焰,毫不留情地說,“言洋,過分了。” 一個人是什麼靈根是天生的,又不是別人自己要這樣的,何必要說這麼傷人的話。
他的話等同於咒顏洛去死,同學之間,再大的仇恨,也不至於叫人去死。
言洋眼神閃了閃,詫異於聞京墨居然會爲顏洛說話,要是其他男生幫顏洛說兩句話,他都不意外。
畢竟顏洛的“顏”擺在這裏,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十幾歲不穩定的年紀,爲美色所吸引,人之常情。
可是這一點在聞京墨那裏使不上,誰人不知道他和女神班長餘幼笙是青梅竹馬,聞家和餘家既是隔壁鄰居,兩位媽媽也是從她們的高中時代一起走過來的好閨蜜。
兩家更是有意親上加親,小兩口有這個意願的話,夠年齡都可以去扯證的程度。
說京哥是會幫別的女生說話,別說女神不願意,他們這些兄弟們也不願意。
誰也沒法把他們分開。
“京哥,你不想把她趕出去嗎?她一個三靈根真的太拖我們後腿。”
聞京墨的眼神眯了眯,“這是學校的安排,你們想她離開,那就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在別人背後說閒話,或者制造孤立排擠這種手段,太卑劣,我不屑。”
不管她是用了何種方式進了銀楓高中,她出現在二班是事實,老姚沒有行動,就是說他是承認了顏洛是二班的學生。
班裏那些暗戳戳想法子排擠顏洛,讓她自主退學的同學們心裏一顫,京哥這是想護着顏洛?
眼神很自然地望向他們的班長,希望她能勸說聞京墨。京哥的脾氣並不是他外表所呈現出來的清冷模樣,惹怒了他的話,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餘幼笙執着筆的手指倏地用力捏着筆尖,輕微的“咔嚓”一聲,筆尖那一截斷裂了。她愣了下,又很快鎮定下來,臉上帶着微笑,怡淡自然地開口,“京墨說得對,顏洛是我們的同學,大家不要對她有敵意,這是學校的安排,我們聽從學校的指示就是。”
“班長,她吊車尾拖後腿,上學期期末考試,我們的總分只是比一班險勝了一分,這個學期有她在的話,她一個初階,起碼把我們的平均分拉低五分不止,到時我們別說第二名,可能掉到第八名啦。”
班與班之間的競爭很激烈的,他們二班實戰是很強,可是文化分方面卻是弱得一批,只能說都不是喜歡看書動腦子的人。
顏洛是三靈根就算了,主要她還是煉氣期初階啊,階別也是有考核的。
還有團隊分,有她在的那支隊伍等同於少了一個人似的,這對於團戰很不利。
“學校這樣安排總有他的道理,我們可以集體幫助顏洛同學......的文化分嘛。” 可能餘幼笙也覺得實戰方面,顏洛的實力就這樣,怎麼幫忙也不會提高的,不如讓她的文化分盡可能的提高一點,這樣總分不至於太難看。
有人驚叫出聲,“文化分?我們班有文化分特別好的人嗎?” 最好的就是班長,可是班長很忙的,哪來的時間幫顏洛,還是讓她離開最實際。
“既然是學校的安排,我們直接找上學校董事會好了。”
一言激起千層浪,對啊,這是學校的安排,那就讓學校出面把她趕走。
她真的不適合留在銀楓高中,被別的高中知道,還不得被恥笑,順帶拉低了銀楓的門面。
二班的學生,每個人都有點後台,要不然怎麼會出動一個總教官作爲他們的班主任。
八個總教官,只有老姚苦逼地要兼職當一名班主任,而老姚又是八名教官裏,實力最強的。
間接說明學校特別看重二班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