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好像是特地爲這件事來的,處理完,接個電話,人便走了。
喬言還以爲他會找借口要帶她走,還好沒有。
心情恢復平靜的副院長主動又倒了一杯水,親自送到她的面前,關心她:“喬醫生啊,我作爲外人,不好摻和你的家事。但剛才你母親的行爲確實過分了點,你要不要休息兩天,調整一下心情?”
“今晚病人後期的觀察,我可以另外安排醫生,你不需要擔心。”
沒有特殊原因請假是不被允許的,喬言昨天能請假,是因爲訂婚。
眼下副院長還能顧及她的感受,很顯然是因爲秦淵的緣故。
但想到如果現在請假休息,被秦淵知道,指不定提前把她帶回半山別墅。
她搖頭拒絕:“多謝副院長的好意,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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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喬言都守在重症觀察室。
直到早上,新數據出來,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期,她把病人送往普通病房。
她有一上午的休息時間,打算在醫院的宿舍簡單休息。
但意外接到奶奶的電話。
奶奶在電話裏的聲音有些虛弱:“言言啊。”
“奶奶,您怎麼了?”喬言蹭的一下從床上站起來。
“言言啊,你現在有空回來一趟嗎?”
“嗯,有空。”喬言把脫下的外套重新穿上,拿起包包就往外走,“奶奶,您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事,空調吹久了,有點感冒了。”
喬言鬆了口氣,奶奶有三高,她特地從藥房拿了感冒藥,開車趕回家中。
一進屋,喬言大步流星地要上樓。
客廳裏,喬家夫婦早就等候她多時了。
一看見她,喬父厲喝:“喬言,你給我滾過來!”
喬言頓時停下腳步,轉過身,望向父母。
氣氛很不對勁。
比訂婚宴那晚還要壓抑。
喬言沉住氣,站在原地,問:“要是不急的事,那就等我給奶奶看完病再說。”
喬母見狀,沒好氣道:“你聽聽她說的是什麼話,現在是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現在的喬父正在氣頭上,因爲妻子回來說的話,他到現在都還是膽戰心驚的。
他指着喬言,語氣帶着命令的意思:“你現在給我過來,你奶奶輪不到你來看。”
喬言面無表情,走過去。
喬父站在她的面前,目光陰沉沉的,“你老實跟我交代,訂婚宴的晚上,你爲什麼會出現在秦五爺的房間裏?”
聞言,喬言有一瞬間的驚愕。
她以爲是母親把昨晚的事跟父親說了,完全沒想到是因爲這件事。
他們會知道,除了是喬璐說的,沒有別人了。
喬父不等她作答,已經咬牙切齒道:“訂婚宴當晚就敢爬秦五爺的床,還被秦少當場抓住。你那麼作死,是想要害我們全家陪你喪命嗎!”
“之前我還覺得你就是沒在我身邊養着,沒教養而已。誰想到你還那麼不知檢點,早知道你這樣,我就不該同意你回來!”喬母更是憤怒咒罵。
“秦少沒有追究這件事,不代表就這樣過去了!你給我找機會,跟秦少跪下來認錯,今後給我老老實實伺候秦少,不許再跟秦五爺有任何瓜葛!否則的話,我要你的命!”喬父氣得臉頰的肉都在抖。
他們此刻對喬言的嫌惡,幾乎溢於言表。
喬言毫不在乎。
在他們眼裏,她做什麼都是錯,多一件厭惡她的事,那就多一件。
無所謂。
“喬璐只告訴你們,我在秦五爺的房間,那她有說我爲什麼在秦五爺的房間嗎?”
“這很重要嗎!不管什麼原因,你不知檢點爬上秦五爺的床,這就是事實!”喬父根本不想聽理由,他只知道訂婚宴結束後,秦博文就沒再來過家裏。
唯一的解釋,就是秦博文生氣了。
礙於秦淵身份強悍,他作爲侄子,不敢鬧罷了。
但他不鬧,不代表事情就這樣算了。
回頭他拿喬家開涮怎麼辦?
喬父怒道:“這件事沒得商量,乖乖去跟秦少認錯,直到他肯原諒你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