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阿sir,這一定是誤會,我大大的良民,酒吧怎麼可能會涉黃呢,您一定是搞錯了。”
“好好好,別封別封,我馬上就上樓,您等一下啊……”
霍晴一邊跟溫慕葵揮手示意,一邊抬腳往樓上走。
溫慕葵搖了搖頭,給自己點上一杯雞尾酒,怔怔咬着吸管,望着在舞池中熱舞的男男女女,思緒有幾分遊移。
祁、舟。
她在心底默念這個許久未見的名字。
怎麼會又這樣,猝不及防地跟他相遇了呢?
溫慕葵覺得這不是件好事。
他們應該再也沒有交集,才算是走向正軌。
與此同時,遠在江景大平層收拾東西的祁舟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抱起窩在沙發上,一臉惰意的拉布拉多,擰眉教訓。
“lucky,你最近掉狗毛掉得有點多啊,老年禿頭了兒子,要不要爹給你買頂假發?”
lucky半闔着眼皮,懶洋洋看它一眼,翻了個白眼。
“成不成你倒是說句話啊?”男人不太着調地撓了撓它的下巴,“老年癡呆了吧你。”
“再見面,還會不會記得你媽媽?”
lucky一動也不動,一雙眼睛年邁而渾濁。
它已經是一只老狗了。
“行了,還真忘了,小沒良心的,等會兒就帶你去見你那沒良心的媽。”
祁舟拍拍它腦袋,拎着它的後脖頸給它扔到一邊,拿起床頭的照片剛要放進紙箱裏,電話鈴聲便響了。
剛一接通,一股巨大的音浪撲面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秦淮扯着嗓子地嚎叫。
“祁大律師,幹嘛呢?過來跟大家聚聚唄?”
嘰嘰喳喳叫什麼呢?
祁舟半點不感興趣,吐出一個字:“滾。”
隨即擰眉掛了電話。
他剛要把手機也扔一邊,群裏消息彈出來好幾下,新來的實習生助理發了幾張聚會照片。
出於強迫症,祁舟順手點開,隨即他輕眯着眼,視線掠過在畫面正中央鬼哭狼嚎的秦淮,把照片放大。
昏暗燈光下,女人手肘撐在桌面,穿了件淺藍色毛衣搭緊身牛仔褲,淺棕色波浪卷遮住她的小半邊臉,側顏優越,剪影孤寂而溫柔。
祁舟盯着她看,半晌,扯了下唇。
他把照片再放大,遞到lucky面前,問它:“還認識嗎?”
“你那沒良心的,把咱們爺倆都拋棄的媽。”
lucky看了一眼,隨即眼睛一亮,點點頭,“汪——”了一聲。
年邁的老狗吐出舌頭,興奮地圍着他轉了好幾圈。
男人垂眸,盯着手裏拿着的原木相框,沒忍住笑了。
照片上的姑娘大概十七八歲,穿着附中校服,半蹲在地上,微低着頭,懷裏抱着一只瘦弱的小狗。
她頭發黑長直,面相很是乖巧清冷,臉上卻化了與年齡不符的濃妝,唇角掛了一抹笑,看着很溫柔。
“早就該見面了,溫慕葵。”
祁舟點了點泛黃的相框,輕聲道,“我們總會見面的。”
我也總是會去找你。
或早或晚,等一個足夠恰當的時機。
——
“好了好了,妹子們,別再問了,我剛剛已經問過了。”秦淮被好兄弟打發了一句滾後,一臉滿足的掛了電話,“這家夥最近要搬家,都沒空,誒,你也知道,律所裏就我跟他關系最好,我的面子他都不給,你們其他人就別想了,你們也都知道,這家夥脾氣怪……”
不等秦淮再次醉醺醺地吹噓他跟祁舟那深厚如鋼鐵般的友誼,就有實習律師大着膽子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