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怡然站在幹淨的電梯裏盯着光滑的電梯壁,她跟芝蘭玉樹的謝聿廷站在一起,被他拉着手。
上輩子她也想來廷哥住的地方,只不過總是被拒絕,後來她偷偷來了一次,看到謝聿廷身邊跟着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穿着黑色的制服,好像跟他是一起工作的人,兩人走在一起那天的光影好像都在克制給他們營造曖昧的氛圍。
而自己出現後,對方顯而易見的嫌棄,並不想說認識自己。
旁邊高門顯貴的女人溫聲細語地說:“這是你妹妹吧,長的真漂亮。”
溫怡然不敢說是他的人,那個時候他甚至沒說他們可以定親,關系更是不明不白。
只能傻站着等待對方的處罰。
最後被男人帶走,讓她不準再去。
她當時年紀小又任性,說是不是自己出現打擾了他們的好事。
謝聿廷更生氣了。
十一樓到了。
謝聿廷拉着她出去,在門口就說:“密碼發你手機了,好好記住。”
“錄一個指紋,避免你忘記。”
他迅速操作,直到溫怡然的手指可以打開這扇門。
溫怡然被他推着進去,看到他家的樣子有些隨意潦草,客廳沒有電視沙發,就是一張大桌子,上面擺滿了文件資料還有書。
房子是兩室一廳一衛的。
謝聿廷從冰箱裏拿出兩瓶水:“那個房間你睡,我不會經常在家,有事給我發消息打電話。”
“家裏不需要收拾,每周都會有人來打掃衛生。”
她從來沒有給他打電話的特權,發消息還不回。
溫怡然拿到被他擰開瓶蓋子的水瓶,抬頭盯着他:“這個鐲子還給你。”
她從包裏拿出那個鐲子。
謝聿廷心平氣和的表情瞬間破碎,看她毫不留戀的還回來自己送出去的鐲子,眉眼一片陰鬱:“你不要。”
這句話仿佛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他震驚又生氣。
溫怡然茫然地繼續遞過去一點,搖頭坦然地說:“不要。”
謝聿廷手裏的瓶子都要被他捏爆了。
“爲什麼?”
溫怡然溫吞單純地解釋:“太貴重了,他們說這是你家的定親鐲子,我沒想高攀。”
謝聿廷總算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她不太一樣了,看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蠢笨天真,溫順聽話,實際上她用最軟的聲音說最狠心的話。
他在想到底哪裏不一樣了,這性子溫和膽小的小姑娘慢慢有了幾根刺。
“給你的就是你的,有本事你丟了。”
溫怡然不敢丟,手收回來有些莫名:“那我先給你放着,等你要的時候再給你。”
她開始去看自己的房間,走出來碎碎念念:“沒有床,我睡地上嗎。”
“雖然我不挑的,可是你這算不算虐待我,在家裏住小黑屋床都是席夢思。”
“我還沒有帶衣服來,我穿什麼?”
“我只穿私人訂制,要化妝品品牌的,廷哥你的工資養的起我嗎?”
謝聿廷盯着她看了好久,最終又覺得她也沒變多少,骨子裏的愛慕虛榮跟刻在基因裏一樣。
那就好,只要她沒變得無欲無求,什麼都不在乎,突然洗心革面,想過平凡普通人的日子,這樣自己還是她的第一選擇。
“你要的這些下午會有人很快送過來,我的錢當然夠你揮霍。”
溫怡然大大方方地朝他伸手:“我要五百萬。”
既然謝聿廷最討厭自己愛慕虛榮,拜金物質,那就還要更加努力的讓他看清自己的本質,她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撈女,只圖他的錢他的地位,討厭自己把她趕出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