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姑奶奶就先讓你嚐嚐身敗名裂的滋味。
林寶珠心裏憋着股勁兒,意識在空間裏翻找一番,最後拿出一粒藥丸,一個用力朝着屋內彈射過去,那藥在接觸到空氣的兩分鍾內會化成氣體,吸入之後會陷入沉睡。
片刻後,屋內就沒了動靜。
她利落地跳下樹,在畢家院子裏開啓“掃蕩模式”。別以爲賠了一千三百塊就萬事大吉,原主的命,可不是這點錢能抵消的!
廁所旁那頭黑毛豬正哼哧哼哧拱着地,她手一揮,豬沒了。雞圈裏三只蘆花雞瞪着豆豆眼,震驚的不斷撲騰着翅膀,結果林寶珠再一揮,雞也沒了。
接着來到廚房,將一個破掉的木櫃,半袋玉米面,牆上掛着的幹辣椒串全收進空間。
她先是去了畢雲濤的臥室,將大衣櫃,書桌,床上被褥收了,接着來到遊老太住的屋子,桌椅板凳小茶壺,小衣櫃,大箱子統統收走,要不是因爲他們家的抗是磚砌的,床上的被褥不知道沾了什麼東西一塊黑一塊黑的太埋汰,她也得收咯,現在,就留給遊老太好了。
手腕東西,垂頭看了眼地上昏死的兩人,冷哼一聲,幹脆利落地把他倆扒得只剩下褲衩,接着將兩人丟到床上,然後像偷到雞的狐狸,美滋滋翻牆頭回了林家。
*
“乖寶,你去哪兒了?”
“就在街上溜達着消食呢。”
林二郎站在院子裏,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這一眼讓林寶珠不由背脊發涼。
乖乖,這個二哥給她一種:我什麼都知道,但就喜歡看你靜靜表演的感覺。
不等林母再說什麼,她假裝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啊~娘,我累了先回去睡了。”
她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坦蕩些,腳步卻比平時快了很多。
回到房間,快速將門關起來,輕輕拍了拍胸口,怪不得村裏人都叫林二郎小狐狸,他確實很鬼。
接下來她要小心行事了。
剛躺下沒幾分鍾,院外突然傳來喊叫聲:“着火啦!着火啦!”還夾雜着“哐哐”的敲鑼聲,格外刺耳。
林寶珠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穿鞋開門,就見林家人已經拎着水盆、水桶往大門口跑去。
“寶珠,你在家待着,不知道誰家着火了,瞧那煙挺大。”林母叮囑道。
“我也去看看。”林寶珠說完,一溜煙跑了出去。
“你這孩子咋就不聽話呢……”林母的話還沒說完,她早已沒了影。
街道上,村民們拎着盆桶小跑着,林寶珠跟着人群往前湊,看到衆人都涌向畢家,她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心裏的小人兒恨不得當場表演個後空翻——它來了它來了,全村抓奸的戲碼走來了!
此時有不少人站在門口,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滿臉焦急道:“大隊長,門敲不開,煙這麼大,再晚人怕是要出事啊。”
大隊長看着冒着濃煙的院子,沉聲道:“把門撞開。”
平時能從隔壁房頂翻過去,可這會兒畢家着火,裏面情況不明,只能硬撞。
一群壯漢嘿呦嘿呦把門撞開,發現着火的是柴房。可能前兩天下過一場大雨,柴房裏的柴浸了水,沒能燒起來,只是一個勁兒冒濃煙。
村民們見狀鬆了口氣,卻又不免好奇:“這麼大的動靜,就是頭豬也該被吵醒了,裏面的人怎麼半點反應都沒有?”
大隊長沉聲道:“柱子娘,你去看看遊老太在不在屋裏。”
“唉。”柱子娘應着,小心翼翼往裏走。
沒一會兒,柱子娘就捂着眼睛從屋裏跑出來,臉在火把的映照下紅得不正常:“哎喲喲,我的眼睛喲,這、這也太不像話了!這麼大歲數了,咋還這麼……兩人是有多激烈?人都被弄的昏過去了!”
“柱子娘,你看到啥了?瞧你這樣,該不會是遊老太屋裏藏了男人吧?”有人起哄道。
柱子娘走到人群裏,壓低聲音道:“可不咋地,兩個人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摟的那叫一個緊,沒眼看,沒眼看呐!林寶珠說的果然沒錯,遊老太跟左鰥夫真的有一腿。”
衆人一聽,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有那好事的已經跑進屋裏去看,當看到地上躺着的遊老太和左鰥夫只穿了條大褲衩時,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我滴個親娘哎,遊老太都五十多了吧,正經女人這歲數都絕經了,她還這麼能折騰,真是老當益壯喲。”
大隊長看着眼前的一切臉黑如墨,他們村今年最有希望評上先進村,這下怕是全完了。
林寶珠站在屋門口,不動聲色將一個小藥丸子捏碎,一股刺鼻的臭味兒朝着四周散去。
人群中有人大喊一聲:“誒唷,誰呀這麼埋汰?”
林寶珠睜着無辜大眼看着旁邊的漢子,一臉嫌棄的往後退了退……
漢子:……
“林寶珠,你啥意思?不是我放的。”
“叔,俗話說的好,有屁不放憋壞心髒,沒屁硬擠,鍛煉身體。你放就放了,我們又不會笑話你,不過確實太臭了,下次你注意點兒場合。”
話是這麼說,可她人已經跑進了屋。
看似是被熏跑的,實際上等着看戲!
藥味鑽入遊老太與左鰥夫鼻息不過五秒,兩人就醒了。
遊老太還沒弄清楚狀況,一扭頭看到剛睜眼的左鰥夫,就往他懷裏鑽,嗲聲嗲氣地說:“栓子哥~你也太厲害了,把人家親得都昏過去了!”
遊老太背對着門,沒瞧見外面的人,可左鰥夫卻把門口的衆人看得一清二楚。他猛地推開遊老太,厲聲呵斥:“閉嘴!”
人群裏的王寡婦跟遊老太向來不對付,這會兒可算被她逮着機會了,叉着腰大聲喊道:“哎喲,今天聽林寶珠說你跟左栓子鑽林子,我還不信,沒想到啊……你兒子搞破鞋,你當娘的也不閒着,看來你家這根就是爛的!大隊長,這事兒必須上報公社,一定要把這對傷風敗俗的東西鬥倒,不然村裏那些有樣學樣,咱村的名聲還要不要啦?”
遊老太聽到王寡婦的聲音,僵硬地轉過頭,看到門口擠滿了看熱鬧的人時,嚇得尖叫一聲,低頭一看自己光溜溜的上身,趕緊用胳膊捂住,老臉滿是驚恐:“你們怎麼在我家?我跟栓子哥是被人陷害的,大隊長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要是一開始遊老太說被陷害,或許還有人信,畢竟柴房的火沒燒起來,只是冒濃煙,一看就是故意將他們引來這裏。
可遊老太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往左鰥夫懷裏鑽,還口口聲聲喊着“栓子哥,你把人家親暈了”,現在想找“被陷害”的借口逃避懲罰?誰信她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