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外門比試（上）：初賽交鋒，靈氣博弈與暗哨追蹤
外門比試的前一天，華山腳下的劍仙鎮飄起了細雨。西院的聚靈陣被雨水打溼，陣紋裏的靈氣泛着溼漉漉的微光，陳默握着青紋劍站在演武場中央，指尖引動一縷靈氣順着劍刃流淌，將濺起的雨珠劈成漫天細碎的光點——靈氣與雨水碰撞的瞬間，竟在劍身周圍凝成一層淡青色的靈氣護罩。他剛從東院回來，林平之握着那枚青城派令牌時，指節泛白，“煉氣高階7層初期”的靈氣失控般在周身盤旋，卷起桌上的靈草筆記紛飛，書頁上的靈墨紋路被靈氣激得亮起紅光——顯然，青城派的蹤跡讓他想起了滅門之仇。
“陳大哥，我……我想參加外門比試。”林平之的聲音帶着顫抖，卻透着一股決絕，掌心的靈氣不自覺凝成半寸長的光刃，將令牌邊緣削去一角，“我不能一直躲着，至少要能凝聚出‘靈氣外放’，才有資格找青城派報仇。”陳默看着他眼底的紅血絲，沒有勸阻——他知道，林平之的執念需要一個出口。臨走前，他將一枚用霧隱草編織的護身符塞給林平之，指尖注入一縷精純靈氣：“這護身符裏織了‘隱匿陣’，能掩蓋你三成靈氣波動，遇到危險就捏碎，我體內的靈氣會和它產生共鳴。”
第二日清晨，雨停了。外門比試的場地設在華山主峰下的演武廣場，廣場中央鋪着丈許寬的青石板，八根刻滿陣紋的石柱立在四周，高階修士注入靈氣後，石柱頂端噴出淡金色的靈氣光柱，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巨大的防護網，面板顯示“低階防護陣·金光罩：可抵御煉氣高階9層以下靈氣攻擊，削弱30%傷害”。陳默跟着西院弟子趕到時，廣場上已擠滿了人，東院弟子的青色道袍、北院的黑色勁裝、南院的白色弟子服交織在一起，各院弟子的靈氣在人群上方匯聚，形成一層五彩斑斕的靈氣雲，面板顯示“靈氣濃度：3.5倍（多院弟子聚集，靈氣疊加）”。
“所有外門弟子按院分組，初賽爲車輪戰，每組十人，勝者晉級復賽！”執法堂的劉師兄站在廣場高台上，手裏握着一面青銅鑼，高階8層的靈氣順着聲音擴散開來，震得空中的靈氣雲泛起漣漪，壓下了廣場的喧譁。陳默被分到了西院第三組，同組的還有周明和兩個“煉氣中階4層”的西院弟子，而他們的對手，是北院的一組弟子——北院以“靈氣凝形”見長，弟子擅長將靈氣化爲遠程攻擊，戰力比同階修士高上10點。
“第一組，西院周明對戰北院趙磊！”隨着劉師兄的聲音落下，周明提着凡鐵劍走上青石板，對面的趙磊握着一把靈鐵刀，刀身泛着淡黑色靈光，他抬手引動靈氣，靈鐵刀周圍瞬間凝聚出三道黑色刀氣，懸浮在身側，面板顯示“煉氣中階5層後期，戰力210，已掌握‘靈氣凝形·三刀訣’”。趙磊咧嘴一笑，揮手間三道刀氣同時朝周明飛去，黑色刀氣劃破空氣，留下三道淡淡的靈氣軌跡：“西院的修士只會用劍劈砍？今天讓你見識下北院的遠程刀氣！”
周明不敢大意，將靈氣灌注到凡鐵劍，劍尖劃出一道圓形的靈氣弧光，形成一面淡白色的靈氣盾。“鐺鐺鐺”三聲脆響，黑色刀氣撞在靈氣盾上，靈氣碎片四濺，周明被震得後退兩步，靈氣盾也暗淡了幾分。他深吸一口氣，突然將靈氣盾化爲十數道細小的靈氣劍，對着趙磊飛去——這是他從基礎劍法裏改良的“散劍式”，雖威力不大，卻能幹擾對手。趙磊沒想到周明會遠程反擊，慌忙凝聚靈氣盾擋住靈氣劍，卻沒注意到周明已趁機繞到他側面，凡鐵劍凝聚起一縷靈氣，對着他的靈氣盾劈去。
陳默站在台下，指尖無意識地引動靈氣在青紋劍上流轉，目光緊盯着兩人的靈氣波動。趙磊的刀氣雖猛，卻需要時間凝聚；周明的靈氣劍雖弱，卻勝在靈活。眼看趙磊的靈氣盾出現裂痕，陳默突然開口：“周師兄，引他的刀氣撞向石柱！”周明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故意露出破綻，引誘趙磊凝聚出一道更強的黑色刀氣。周明側身避開，刀氣直逼石柱，撞上防護陣的金光罩後反彈，對着趙磊飛去。趙磊慌忙收刀格擋，卻被反彈的刀氣震得靈氣紊亂，不得不後退認輸。
“西院周明，勝！”劉師兄高聲宣布，周明鬆了口氣，朝陳默比了個手勢，才走下台。接下來的幾場比試，西院弟子贏了兩場，輸了一場，輪到陳默上場時，對面的北院弟子是個“煉氣中階6層初期”的修士，名叫孫強，手裏拿着一把靈鐵槍，他抬手將靈氣注入槍杆，槍尖瞬間噴出一道丈長的黑色槍氣，在空中凝成一條黑色的靈氣蛇，面板顯示“煉氣中階6層初期，戰力240，已掌握‘靈氣凝形·蛇影槍’”。
“聽說你傷了東院的王浩？”孫強握着靈鐵槍，槍尖的靈氣蛇吐着信子，對着陳默示威，“東院的修士只會靠靈具，今天讓你見識下北院的‘蛇影槍’，遠程就能收拾你！”陳默沒有說話，只是將靈氣緩緩灌注到青紋劍，劍身上的青色紋路亮起微光，他抬手引動靈氣，劍刃周圍凝聚出三道青色劍氣，懸浮在身側，戰力從270提升到290（靈氣灌注增幅+劍氣加成）。
隨着劉師兄的鑼聲響起，孫強立刻揮動靈鐵槍，槍尖的靈氣蛇猛地朝陳默撲來，黑色蛇身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軌跡。面板上“危險預警：正前方，靈氣波動240（含靈氣凝形增幅）”的提示瞬間彈出，胸口的玉佩傳來輕微的灼熱。陳默抬手一揮，三道青色劍氣同時朝靈氣蛇飛去，劍氣與蛇身碰撞的瞬間，爆發出一陣靈氣沖擊波，將周圍的青石板震得裂開細小的紋路。
“只會擋嗎？”孫強冷笑一聲，將靈氣瘋狂注入靈鐵槍，槍尖同時噴出五道黑色槍氣，在空中凝成五條靈氣蛇，形成一個包圍圈，對着陳默飛去，“我的‘五蛇困陣’，看你怎麼躲！”五條靈氣蛇在空中盤旋，吐出黑色的靈氣毒霧，毒霧落在地上，將青石板腐蝕出一個個小洞，面板顯示“含低階劇毒·黑蛇毒：接觸後麻痹靈氣運轉，持續一炷香時間”。
陳默心裏一沉，他知道“五蛇困陣”的厲害——不僅能從多個方向攻擊，還能釋放毒霧幹擾。他深吸一口氣，突然想起張謙教他的“卸力訣”，於是將三道青色劍氣融合成一道丈長的青色劍虹，對着包圍圈的縫隙飛去。劍虹帶着精純的靈氣，切開毒霧的瞬間，陳默同時引動靈氣在腳下凝成一道靈氣台階，踩着台階騰空而起，避開了五條靈氣蛇的攻擊。
孫強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陳默能破解“五蛇困陣”。陳默抓住這個機會，在空中引動靈氣，青紋劍對着孫強的方向劈出一道數丈長的青色劍氣，劍氣在空中凝成一只巨大的靈氣劍鳥，帶着尖銳的鳴叫聲，對着孫強的靈氣盾飛去。孫強慌忙凝聚靈氣盾擋住，卻還是被劍氣震得後退兩步，靈氣盾也出現了裂痕。陳默趁機落地，再次引動靈氣，青紋劍凝聚出一道更細的劍氣，對着孫強靈氣最薄弱的腰間飛去——劍氣雖細，卻帶着提純後的靈氣，輕易刺穿了孫強的靈氣盾，在他腰間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
“我認輸！”孫強捂着傷口，後退兩步，臉色發白——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的靈氣會被徹底耗盡。劉師兄高聲宣布：“西院陳默，勝！”陳默鬆了口氣，收起青紋劍，走下台時，周明立刻迎上來：“陳師弟，你剛才那道靈氣劍鳥太厲害了！居然能破開‘五蛇困陣’！”陳默笑了笑：“是張執事教我的‘卸力訣’，加上靈氣提純，才能勉強破開。”
初賽持續了整整一天，西院有五人晉級復賽，陳默和周明都在其中。傍晚，陳默跟着西院弟子回西院，路過劍仙鎮時，胸口的青銅玉佩突然傳來急促的灼熱。他停下腳步，目光掃過鎮口的茶館，看到一道黑影正盯着林平之的方向——那是個“煉氣中階5層後期”的修士，手裏拿着一枚黑色的令牌，指尖引動靈氣，將周圍的光線扭曲，顯然是用了隱匿靈具，面板顯示“靈氣波動180（被隱匿靈具削弱30%），持有青城派低階令牌”。
陳默不動聲色地放慢腳步，落在隊伍後面，等黑影轉身離開時，悄悄跟了上去。黑影的速度很快，專挑偏僻的小巷走，指尖時不時引動靈氣，在身後留下一道淡淡的黑色靈氣軌跡，若不是玉佩的預警，根本無法追蹤。走到鎮外的竹林時，黑影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手裏握着一把短刀，刀身泛着淡綠色的毒光，他抬手引動靈氣，短刀周圍瞬間凝聚出十數道綠色的毒針，懸浮在身側：“你跟了我一路，到底是誰？”
陳默握着青紋劍，站在竹林裏，月光透過竹葉灑在他身上，他抬手引動靈氣，劍刃周圍凝聚出三道青色劍氣，對着黑影：“青城派的人，爲什麼盯着林平之？”黑影冷笑一聲，揮手間十數道綠色毒針同時朝陳默飛去，毒針帶着“煉氣中階5層後期”的靈氣，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綠色的殘影：“一個外門弟子，也敢管青城派的事，找死！”
陳默側身避開，同時揮動青紋劍，三道青色劍氣對着毒針飛去，劍氣與毒針碰撞的瞬間，爆發出一陣綠色的煙霧，煙霧落在地上，將竹葉腐蝕成黑色。他趁機引動靈氣，在身前凝成一面淡青色的靈氣盾，同時將靈氣灌注到青紋劍，劈出一道數丈長的青色劍氣，對着黑影飛去。黑影沒想到陳默的戰力這麼強，慌忙凝聚靈氣盾擋住，卻還是被劍氣震得後退兩步，靈氣盾也出現了裂痕。陳默趁機再次引動靈氣，青紋劍凝聚出一道更細的劍氣，對着黑影的胳膊飛去，劍氣刺穿了他的靈氣盾，在他胳膊上留下一道傷口，鮮血瞬間流了出來，泛着淡綠色的毒光。
“你等着，青城派不會放過你的！”黑影捂着傷口，轉身引動靈氣，在腳下凝成一道黑色的靈氣台階，踩着台階騰空而起，很快消失在竹林裏。陳默沒有追——他知道，青城派的人只是探路的，真正的危險還在後面。他檢查了一下黑影留下的血跡，發現血液泛着淡綠色，面板顯示“含低階劇毒·青蛇毒：接觸後麻痹經脈，持續半個時辰，可用藥草‘解蛇草’解毒”。
回到西院時，已是深夜。陳默將青蛇毒的樣本交給張謙，張謙看着樣本，指尖引動靈氣，將血液凝成一顆綠色的晶珠，臉色凝重：“青城派的‘青蛇毒’比以前更烈了，他們肯定是沖着林平之和《辟邪劍譜》來的。復賽時，你多盯着林平之，他的‘煉氣高階7層初期’靈氣雖強，卻不會遠程防御，容易被偷襲。”陳默躬身應下，心裏清楚：外門比試不僅是一場實力的較量，更是青城派和華山博弈的戰場，接下來的復賽，只會更危險。
回到12號房，陳默坐在石床上，握着青紋劍，看着窗外的月光。他抬手引動靈氣，劍刃周圍凝聚出三道青色劍氣，在空中盤旋，面板上的靈氣值顯示2600縷，距離“煉氣中階6層後期”的3000縷還有一段距離。他深吸一口氣，運轉吐納術，靈氣在體內緩緩流動，青銅玉佩貼在丹田處，傳來淡淡的溫熱，提純後的靈氣順着經脈涌入丹田——他知道，只有盡快提升實力，掌握更強的遠程攻擊，才能在接下來的風波中，保護自己和林平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