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程知闕找到喬語星的時候,才發現她所謂的被尾隨是假的。
他有些氣憤,可她並沒有將他的憤怒當做一回事,拉住他的手不斷的撒着嬌,“那還不是因爲你這些天一直在陪那個付思宜,都沒有時間陪我了,知闕,我想你了嘛。”
“知闕,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她說開啊?”
這話一出,程知闕忽然一愣,他不解的看向喬語星,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喬語星一眼就看明白了他的疑惑,有些不爽,但想起自己今天收到的那份快遞,鬆開他的手去將那份快遞拿了出來。
“要不是你突然把這些寄給我,我都不知道,原來你一直都沒有忘記我,還出國偷偷看了我那麼多次,還有這封表白信,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就答應你了。”她將那封表白信抽了出來,朝他得意的挑了挑眉,“不過既然我都答應你了,你是不是得先和她離婚?我可不想當小三。”
他看着她手裏的東西,還有盒中被擠在一邊的婚戒,腦中緊繃的弦突然斷裂,
“你說這是我寄給你的?”
突然提高的音量嚇了喬語星一跳,她從旁邊拿過那枚婚戒,扔給他,“不然呢?這發出的地址是在你家附近,這婚戒不也是你前段時間取下來的嗎?不過我可不要你和別人的婚戒,你得重新給我買。”
他手忙腳亂的接過婚戒,腦海發麻。
那款式與大小,分明是付思宜的那一枚,而且,他也從來沒有給喬語星寄過這些東西,那這些東西是誰寄的,便顯而易見了。
喬語星看着他滿臉的驚訝,明顯並不知道這件事,稍一思考,也知道了事情的緣由,不由嘟囔了一句,“還算她有點眼力勁。”
可下一秒,她猛地被推開,程知闕攥緊手中的戒指,忽然想起被自己丟在莊園的付思宜,他匆匆起身,不顧喬語星在身後的呼喊,慌忙開着車又重新回到了莊園,
可等他重新回到莊園時,莊園裏哪裏還有付思宜的身影。
他轉身坐上車,緊趕慢趕回了家,家裏空空蕩蕩,不僅她不在,就連和她有關的東西,都被清除的一幹二淨。
他滿懷希望的尋找着房間裏的漏網之魚,最後卻只在客廳的桌上,看見了一份已經籤好名字的離婚協議書。
這一刻,程知闕才終於反應過來,付思宜早上說把結婚時的東西都丟掉了是什麼意思。
她丟掉的不只是和他相處過的那些痕跡,
還丟掉了他們的婚姻,
丟掉了他。
他失神地看向手中的婚戒,卻意外看見原本戴着婚戒的地方空空如也,連戒指痕跡都淡了很多。
程知闕忽然想起自己第一天摘下婚戒那天,付思宜曾問過他一句怎麼取下了婚戒,那時他滿不在乎,只是隨意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說因爲手術不方便戴就取了下來,
那時她什麼都沒說,眼神裏卻已然帶上了了然的神色,後來也再沒有問過這件事情。
是沒有看見嗎?只是早就知道了他的答案了吧。
的確,他又不是第一天當醫生,也不是第一次做手術,就算手術不方便,從前也都能記得戴回去,可後來,他卻再沒有戴回去過了。
付思宜是從那時候就察覺了不對勁嗎?
但仔細一想,又好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