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誘惑的確有用,傅承宴沒想到小姑娘這麼不設防,輕輕鬆鬆把他帶進來,現在又輕輕鬆鬆得到她的手機。
他眼神復雜看向許知知,小姑娘太單純了。
如果不是碰到他,現在早被吃幹抹淨了。
當然了,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傅承宴勾着笑,打開微信黑名單。頓時眼神更加復雜。好家夥,一百零八個。
恢復聊天後,傅承宴又詢問,“手機號也要拉出來,可以嗎?方便我找你。”
許知知疑惑,找她做什麼?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傅承宴說,“打電話方便,我做了飯菜可以給你送過來,你能及時接到信息。”
這下許知知重重的點了點腦袋,可以 ! ! !
(◍>◡<◍)
“我叫傅承宴,順便幫你把備注打上?”
許知知咬着魚丸點點頭。
這樣她就省事了。
看着乖巧認真幹飯的小姑娘,傅承宴不免好奇,“你每天都要寫小說嗎?”
許知知吃飯時不太想分心,看也沒看他,隨意點了下頭。
“打字累不累?”
許知知重重點頭,她打字最瘋狂的時候一天打了八萬字,第二天手腕酸的抬不起來,做了理療休息了一星期。
後面想了想覺得得不償失,所以每天打字數量不超過兩萬字。
傅承宴:“你自己住嗎?”
許知知從一堆食物裏抬頭,“喔。”
傅承宴:“你有男朋友嗎?”
許知知茫然一瞬,搖搖頭。
林夕棠說男朋友要從小開始培養,她現在已經遲了。
想到盛司嘉戀愛後的下場,許知知狠狠打了個激靈。
「不要相信男人的承諾,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盛司嘉讓許知知始終謹記在心。
傅承宴不明所以,看她哆嗦一下,關切問道:“很冷嗎?”
他進門就覺得這房子裏像個烤箱,熱騰騰的。
但小姑娘嬌嬌小小,說不準體寒什麼的,女生不都體寒嗎?
傅承宴記得他媽之前一到冬天就手冷腳冷,把三歲的他當火爐抱着取暖。
“不然你再穿件衣服?”
許知知沒說話,自顧自咬着魚丸使勁咀嚼,傅承宴一瞬間覺得她是把魚丸當什麼人了,還是有仇的那種。
突然間就好凶,不過好可愛。
臉頰鼓鼓囊囊的,像極了白團子。
傅承宴想起自己侄子侄女愛吃的那個白白軟軟的東西,好像是叫什麼雪媚娘?
“其實我會做的菜很多。”
許知知暼他,小小聲“喔”了下。
什麼意思?在炫耀?
(。•ˇ‸ˇ•。)
她不會做菜怎麼了?她會吃啊!
她超會吃的,能把飯碗吃的幹幹淨淨一點不剩。
꒰。 › ·̮ ‹ 。꒱
“想嚐一下我的手藝嗎?不收你費用。”
許知知盯着還剩一個底的菌菇魚丸湯猶豫兩秒,小腦瓜十分不矜持的動了動。
傅承宴好笑道:“那晚上你好好想想,把想吃的飯菜發給我。”
收了她吃完的湯碗,傅承宴拿去刷了,十分賢惠。
“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微信聯系。”
許知知喔了聲,跟着他來到玄關。
抬手打開最上面的櫃子把他的大衣拿下來,瞅着衣服下擺,她想起來這衣服好像和大地來了好一陣親密接觸。
小爪不經意的拍了拍,裝作無事發生,坦然遞給傅承宴。
傅承宴也沒拆穿,囑咐她關好門窗便離開了。
車上,林特助左等右等,半小時了都沒見着老板的身影,他不由得朝文唳看去,“老板去了這麼久,你都不急嗎?”
文唳冷淡暼他一眼,“你沒老婆吧?”
不夾雜一絲感情的聲音硬生生讓林特助聽出他在嘲諷自己。
“你管呢,你有?”
文唳邪魅一笑,“自然有。”
靠! 林特助破大防。
憑什麼他和文唳都是老板身邊的人,只不過做的事情不同罷了,這人竟然還有老婆。
他呢?二十八了,別說老婆,女朋友都沒得。
連個跟他說早午安的漂亮小姐姐都沒得。
林特助惱怒,林特助氣憤,林特助諂笑,“你怎麼追到女朋友的啊?人家看上你哪了?”
文唳摸着手機,想到自己老婆,嘴角忍不住上翹。
林特助:“……”
有點煩,有點飽。
“這方面,我給不到你什麼有用的幫助。”
林特助不解,“爲什麼?”
“因爲是我老婆追的我啊。”
“……”很好,他吃飽了。
“你不是有女朋友嗎?”文唳問道。
提起這個,林特助就很沮喪了,“把我甩了。”
文唳升起一點好奇心來,“因爲點什麼?”
“嫌我沒時間陪她。”林特助也難過啊,但沒辦法啊,“他說我只有冰冷的金錢,沒有溫暖的心髒。”
文唳嫌棄,“搞得什麼死詞,亂七八糟,沒有溫暖的心髒你早死八百年了。”
林特助:“好了不許說了。”
沒了聊閒話的人,文唳玩了會遊戲,連贏兩局後覺得沒什麼意思,打了個電話給手下的人,“老大呢?還在視線範圍內嗎?”
文逸:“不在,老大跟着人進去了。”
文唳挑挑眉,“進去了?老大有點不正經啊。”
文逸:“好的,我已經錄音,等下給老大循環播放。”
文唳氣笑了。
“死小孩,你老實點。對了,他們剛剛在幹什麼?老大有沒有一個激動把人抱懷裏啊?”
他語氣不怎麼正經,十五歲的文逸蹙眉,“你以爲老大會像你一樣深更半夜光着身子敲陌生人的門?”
林特助:“ ! ! ! ”
好家夥,真以爲這貨是什麼好人?
沒想到啊,世風日下,盛京還有這種不要臉的變態!
他眼神懷疑的上下掃視文唳,輕嗤,“你老婆該不會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裏吧?”
“真愛你懂嗎?”文唳暼他,“你當然不懂,畢竟你連老婆都沒有。”
林特助聳肩,“起碼我不是變態。”
“真愛。”
“變態。”
文逸聽這倆快三十的男人幼稚的拌嘴,丁點耐心都沒有,“一個變態一個單身狗,可以了閉嘴了嗎?聽你倆吵得我腦子疼。”
“小屁孩,沒大沒小。”文唳輕嗤,“老板之前在做什麼?”
文逸斟酌了一下用詞,簡單說:“上演她逃他追,最後她插翅難飛。”
文唳拉長音調哦了聲,“好狗血,回去講給我老婆聽。”
身側幽幽響起男人涼薄的聲音,“講什麼?”
死一般的沉寂。
文唳暗罵一聲小崽子不做人,收起手機,下車拉開後座車門,“老板,您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