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隊長不用看了,我已經在兩棵樹底下都轉過了,沒有動土的痕跡。”
杜言危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推斷有誤的他並未讓尋箏等人做無用功。
尋箏卻沒有應答,依舊仔細將兩棵樹樹底都檢查了一遍。
確定確實沒有動土的痕跡後,又帶着人下了橋洞。
接連下了幾天的雨,河水有些上漲,沒被河水覆蓋的地方也泥濘一片,卻只有流水沖刷過的痕跡,沒有腳印。
最起碼,從表面來看,沒有人來過橋下。
尋箏想,或許她也想錯了,凶手並未選擇此處做爲丟棄凶器的地方。
只是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痕跡已經被處理了。
距離呂念薇死亡時間已過兩天,即使剛剛處理完還有些痕跡存留,如今也早已被雨水沖刷幹淨。
他們只能寄希望於,凶手在此丟棄凶器後,凶器並未被沖入下遊,而是留在這裏。
尋箏帶着人先將橋洞下仔仔細細的摸索了一遍,岸邊是沒有的。
河水淺處也沒有。
又往深處走了些,初春的河水很冷,衆人的心也越來越沉。
如此摸索了半天,依舊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此時,所有人倒都是希望,凶手沒有將凶器扔在河裏了。
否則只怕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人力來找。
城東大橋一無所獲,杜言危說的話卻讓尋箏上了心。
她想到屍體上被長釘釘的符咒,心中突然有了另一個想法。
或許,呂念薇案的凶手真的與711案不是同一個!
而是模仿作案!
可若是真有第二位凶手,又爲什麼要模仿第一位凶手殺死呂念薇呢?
三案又爲何會有如此多的共同點,就連致死的氰化物都是同一種。
或許還是應該先並案。
找出凶手作案時所用的氰化物來源,以及將屍體布置成那樣的原因。
尋箏又一次想到了屍體身上的符咒朱砂紅線,突然轉頭看向杜言危。
或許……杜言危真的能幫到他們。
杜言危的視線本就一直落在尋箏身上,只是沒想到尋箏會突然看過來,微微愣了一下。
正想說些什麼,就聽到了尋箏的聲音,清冷感十足,落在他耳中卻如同天籟。
“杜先生你說凶手殺人是爲了達成某些非人的目的,那你覺得他是爲了什麼呢?”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又皆爲利往,凶手殺人大概也是如此。
從古至今爲財權利命殺人者數不勝數,想必他也是爲了這些吧。
只是我如今也無法判斷他到底是爲了什麼。
命還是財還是權。
若是讓我見一見屍體上的符咒,或許能摸出些門道。”
杜言危語氣裏帶着些試探,卻並不讓人厭惡。
尋箏沒有說話,依舊看着他,似是在衡量他有幾分可信。
江迷幾人已經上了車,透過車窗看着相對而立的兩人。
正想着自家隊長不會同意。
就聽到尋箏道:“你說的我會考慮,也會幫你申請。
只是最多讓你去辨認一番符咒,若想參與的更深,只怕還要拿出些別的本事。
海河美術學院最年輕的雕塑教授,想必在畫像上也有些天賦。
我們刑警隊正好缺一個畫像師,若你有能力勝任便自己去找局長申請吧。”
尋箏給杜言危指了另一條路,是進入警局,也是參與到這個案件中的捷徑。
不過要成爲警局的畫像師也需要考核,短期內恐怕是入不了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