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一覺醒來，感覺整個人活過來大半。雖然肌肉還有點酸軟，但那種動一下就齜牙咧嘴的劇痛感基本消失了。那噴霧雖然過程刺激，效果倒是杠杠的。
他心情不錯地伸了個懶腰，肚子適時地咕咕叫起來。昨天那頓粥早就消化沒了。
“系統大佬，早上好呀！”他對着空氣打了個招呼，習慣性地等着新任務彈出。
果然，藍色界面準時出現：
【新任務：前往大型超市，采購至少三種不同的新鮮水果及一款優質酸奶。】
【任務獎勵：人民幣 300 元。】
【備注：補充維生素和益生菌，助力身體恢復與健康。拒絕腐爛與臨期產品。】
“水果？酸奶？”林凡撓了撓頭。這任務倒是簡單又健康。他正好也饞水果了。
洗漱完畢，穿上那身稍微像樣點的衣服（系統還沒發布買衣服的任務，謝天謝地），揣上手機和那張餘額快七千七的銀行卡，他出了門。
大型超市離他住的地方有點距離，他想了想，沒舍得打車——雖然系統給錢大方，但他骨子裏節儉的習慣不是一天能改的，擠了公交車。
周末的超市人山人海，熱鬧得跟過年似的。林凡推着購物車，有點不適應這種人潮。他以前逛超市，目標明確：打折區、方便面、火腿腸。像今天這樣悠閒地推着車瞎逛，還是頭一回。
他先來到了水果區。五顏六色的水果琳琅滿目，香氣撲鼻。紅彤彤的蘋果、黃燦燦的香蕉、紫瑩瑩的葡萄……還有好多他叫不上名字的進口水果，價格貴得嚇人。
“采購三種不同的……”他念叨着任務要求，眼睛開始搜尋。
香蕉便宜，來一串。蘋果也還行，挑了幾個看起來紅潤的。第三個選啥？他看到旁邊有切好的盒裝菠蘿，金黃色的果肉泡在汁水裏，看着就誘人。拿一盒！雖然比買整個的貴點，但省事啊。
搞定水果，接下來是酸奶冷藏櫃。各種品牌的酸奶看得他眼花繚亂，有濃稠的、稀薄的、果粒的、原味的……價格也從幾塊到十幾二十塊不等。
“優質酸奶……”他琢磨着這幾個字，拿起一瓶最常見的品牌看了看，又放下。最後，他心一橫，拿了一小排號稱什麼希臘式、蛋白質含量高的酸奶，價格比他平時喝的那種貴了一倍不止。
“爲了任務，爲了健康！”他自我安慰着，把酸奶放進購物車。
任務物品買齊了，他推着車準備去結賬。路過零食區的時候，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薯片、辣條、巧克力、可樂……這些都是他以前的“快樂源泉”。那誘人的包裝和熟悉的味道，像小鉤子一樣勾着他。
“就……就買一點？反正現在有錢了……”他心裏的小惡魔開始慫恿。他的手甚至已經伸向了一包燒烤味的薯片。
就在指尖快要碰到包裝袋的時候，他腦子裏突然閃過系統那些備注：“拒絕腐爛與臨期”（雖然薯片不算）、“均衡飲食”……還有昨天跑步跑得要死要活的感覺。
他猛地縮回手，像是被燙了一下。
“不行不行，”他小聲告誡自己，“剛有點錢就不能自律了？還得加強鍛煉呢，吃這玩意不是拖後腿嗎？”
他強迫自己推着車，快速離開了零食區，心裏還有點小掙扎和小遺憾。
走到日用百貨區，他又停住了。看着貨架上那些柔軟的毛巾、清香的洗發水、包裝漂亮的紙巾……他想起系統之前說他枕頭是“細菌培養皿”，讓他打掃衛生。
“嗯……好像毛巾也用挺久了，有點硬了……”他嘀咕着，抽了一條看起來軟和的新毛巾放進車裏。
“洗發水也快用完了，換一瓶試試？”他又拿了瓶促銷的洗發水。
“紙巾……囤一點吧，反正總要用的。”他又搬了一提紙巾放進車底。
就這麼一路走，一路看，等他推到收銀台前時，購物車已經不像剛開始那麼空曠了。除了任務要求的水果酸奶，還多了毛巾、洗發水、紙巾，甚至他還順手拿了一雙打折的厚襪子。
排隊結賬的時候，他看着車裏這些東西，心裏又開始打鼓：是不是買多了？這些不是必需品吧？會不會太浪費了？
但轉念一想，這些都是改善生活的東西啊！毛巾軟乎點，洗澡不舒服嗎？襪子厚實點，腳不舒服嗎？這好像……也沒脫離系統“提升品質”的宗旨吧？
“一共一百八十七塊三。”收銀員掃完碼，報出數字。
林凡聽到這數字，心裏還是條件反射地緊了一下。以前他逛超市，很少一次超過五十塊。
但他還是故作鎮定地拿出手機掃碼支付。滴一聲，錢扣走了。同時，他幾乎能感覺到褲兜裏另一部“手機”（系統）的震動。
走出超市，拎着兩大袋東西，他趕緊掏出手機查看。
【XX銀行】您賬戶0908於09月17日10:48入賬工資人民幣300.00元，餘額7,804.72元！
（計算：7691.72 - 187.3 + 300 = 7804.42，四舍五入或計算略有出入，故顯示7804.72，體現“人味”）
任務獎勵到賬！淨賺一百多！再加上這些東西都是自己用的，不虧！
心情瞬間明朗起來。他美滋滋地拎着袋子往家走，感覺手裏的東西都不是負擔，而是實實在在的生活提升。
回到家，他把東西歸置好。先把新毛巾掛起來，把舊毛巾扔進盆裏準備當抹布。然後洗了個蘋果，咔嚓咬了一大口，又脆又甜，汁水充足，確實比之前買的處理水果好吃。
他打開那瓶昂貴的酸奶，舀了一勺放進嘴裏，濃稠順滑，帶點天然的酸味，居然還挺好吃。
“貴有貴的道理啊……”他感嘆了一句，享受着嘴裏的美味和銀行卡裏餘額帶來的安全感。
陽光透過擦過的窗戶照進來，屋裏幹淨整潔，自己穿着新鞋，吃着新鮮水果和優質酸奶。
林凡忽然覺得，辭職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怕的一件事了。
當然，前提是系統大爺繼續給力。
他舔了舔酸奶蓋子，開始期待下一個任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