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名被拐賣的女孩,回家探親時,母親已然離世
爲了復仇,她策劃了一個驚天計劃,一場滅門慘案隨之發生,五條鮮活的生命驟然終止,慘遭毒手者中竟包含她的兩個親生孩子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凶手也倒在了案發現場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呢?這場奇異的慘案,究竟隱藏着怎樣不爲人知的秘密呢?
劉兆宏,1962年4月27日出生,家住湖北省鍾祥市冷水鎮橋坡村
這個村子深藏於大山裏
劉兆宏家境相當優渥,衣食無憂,他身強體壯,幹活時格外有力
劉兆宏有個表弟康大正,在這件事裏堪稱男二號,兩人關系十分親密,情同手足
單聽康大正這名字,感覺似乎是個高大威猛、強悍有力的人,可事實剛好相反,他身材矮小瘦弱,像只小雞仔,而且家境貧寒,窮得叮當響
從小到大沒少受村裏人欺負,每次康大正被欺負,都是表哥劉兆宏挺身而出,爲他出氣報仇
在康大正心裏,表哥劉兆宏是無可替代的主心骨與頂梁柱,他對表哥可謂是言聽計從
1985年,劉兆宏順利娶妻,康大正卻始終找不到對象,沒有姑娘看得上他
劉兆宏見表弟打光棍,心急如焚,心想,我兄弟的煩惱就是我的煩惱,總這樣可不行,得幫他想辦法
康大正長相實在不好,比劉兆宏還難看,家裏又窮,通過正常途徑很難娶到媳婦
後來劉兆宏聽說花錢能買媳婦,且這些姑娘都是從外地拐賣來的,頓時喜出望外,趕忙跑去告訴康大正:“大正啊,這回你別愁了,我聽說花點錢就能買個媳婦
”沒想到康大正的反應出乎劉兆宏意料,他沒有欣喜若狂,反而一臉猶豫,對劉兆宏說:“宏哥,買媳婦這是犯法呀,再說就算不犯法,我哪有錢呀,這輩子可能就這麼湊合過吧。”
”劉兆宏一拍胸脯說道:“正弟,放心,我都打聽清楚了,咱這是買,又不是賣,不犯法
別怕,這年頭大家都這麼幹,好看的姑娘都被挑走了,你不走捷徑,咋娶好媳婦呢?錢的事,你別擔心,哥我出
”1987年,劉兆宏懷揣兩千塊錢巨款,直奔四川聯絡當地的人販子
一番輾轉後,終於在四川巴東山區與人販子接上了頭
這人販子見到劉兆宏說:“兄弟,你來得真巧,我們剛弄來個上等貨色,長得標致,肯定讓你滿意
”劉兆宏迫不及待地說:“快,讓我趕緊看看
”見到人後,劉兆宏眼前一亮,這女子容貌出衆,身材婀娜,凹凸有致,眉眼口鼻無一不精致,雖不敢說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但也是清新脫俗,風姿綽約
俗話說,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
這女子漂亮,要價自然高,人販子張嘴就要一千五百塊,少一分都別想把人領走
劉兆宏卻不在意,心想爲了老弟的幸福,花多少錢都值,老弟長得不好看,找個好看的,以後孩子基因也能改良
於是,劉兆宏當場掏錢完成交易,帶着女子回到了冷水鎮橋坡村
這位女子叫於其正,1970年出生,當時年僅十七歲,老家在四川山區的一個小村子,家境極度貧困
十歲時父親去世,此後,她便與母親相依爲命
這次她想着長大了,該出去掙錢幫襯家裏了,於是便去了城裏找工作,結果剛到勞務市場就被人販子給騙走了
康大正看到於其正,頓時心花怒放,興奮地對劉兆宏說:“洪哥,這也太漂亮了,在咱村裏絕對數一數二的存在,起碼能排進前三
哥,咱今晚就成親
”劉兆宏微微一笑:“必需的,免得夜長夢多,一會兒就辦喜事,今晚你就把她拿下
”在其正拼死反抗下,康大正還是強行完成了婚禮,與她發生了關系
結婚沒兩天,康大正就開始擔憂了,心想這畢竟是買來的媳婦,萬一跑了可咋辦?思來想去,他覺得唯一的辦法就是全方位嚴加看管
不過,他所謂的嚴加看管,並非用鐵鏈鎖住,而是在經濟上限制她,讓她身無分文,白天時刻不離左右,晚上把門窗封得嚴嚴實實,還時不時地嚇唬她:“你要是敢不聽話,我就抽你,把我惹急了,我就殺了你
”日子一天天過去,一年後,於其正給康大正生了個女兒
隨着孩子的出生,於其正的心態逐漸發生了變化
之前滿心不情願、委屈萬分的她,此時也漸漸認命,想着嫁誰不是嫁,現在跟康大正孩子都有了,這輩子就這樣吧,便不再琢磨逃跑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於其正跟康大正說:“相公,我與母親分別快一年了,不知她是否安康,我想回四川老家,相公能否答應?”康大正思索一番,覺得媳婦有了孩子,應該不會再跑了,便同意道:“娘子,小女兒還小,你快去快回
”於其正得到許可後,趕忙收拾行囊,到火車站買票,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四川老家
推開門一看,屋裏布滿了蜘蛛網,灰塵厚積,顯然很久都沒人住了
村裏人看到她回來了,便告訴她:“其正啊,自從你失蹤後,你媽悲痛欲絕,到處找你,精神都不太正常了,整天瘋瘋癲癲的,後來不小心掉到懸崖下摔死了
”於其正咬牙悲痛萬分,一路哭着跑到母親墳前,哭得肝腸寸斷,幾次都哭暈了過去
哭罷,她咬咬牙暗暗發誓:我一定要給母親報仇
母親去世都是因爲當年人販子把我拐走,我必須找到那些人,讓他們付出代價
然而,想法雖好,實施起來卻困難重重,於正找了好幾天卻毫無頭緒
這時,她又想起了嗷嗷待哺的小女兒,離家太久了,實在不行
無奈之下,只好先回到了橋坡村康大正家
康大正看到媳婦回來了,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他想:我就知道我媳婦不會跑,回來就好,咱好好過日子
可於其正回來後沒多久,於其正心中又有了新念頭,她覺得人販子固然可惡,但康大正和劉兆宏也不是啥好人
若不是他們花錢買媳婦,人販子也不會得逞
既然找不到人販子,這筆賬就記在他們哥倆身上
主意打定,於其正開始琢磨對策
她心裏明白,自己一個女人想要對付兩個成年男人,絕非易事
白天偷摸弄死或下毒毒死,被查出來,自己也得受到法律的制裁
思來想去,這位愛動腦筋的女子終於想出了一條借刀殺人的妙計,不用自己動手,就讓他們哥倆自相殘殺,說幹就幹,於其正一改往日的面孔
以前她整天板着個臉,如今對康大正的態度格外好,每天都眉開眼笑地把家裏照顧得無微不至,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毫無怨言
看她一副過日子的樣子,康大正看在眼裏,喜在心頭,暗自思量
看來媳婦娘家沒人了,把我這裏當成了唯一的依靠,準備給我好好過日子了
於是他徹底放下心來,不再像以前那樣看管於其正了
不久後,於其正又給康大正生了第二個女兒
在往後的日子裏,康大正守着兩個孩子,日子過得踏實,每天都洋溢着快樂幸福的感覺
雖說生活方式有所變化,可其心中復仇的念頭從未消散,只是時機尚未成熟
她一直在默默地等待,兩年轉瞬即逝,機會終於來臨
劉兆宏的妻子突然染病,不久後便與世長辭
此後,於其正時常前往劉兆宏家中,今日幫忙做頓熱乎飯菜,明日幫忙清洗衣物
這一切看似平常,畢竟康大正與劉兆宏兄弟情深,大正的妻子還是劉兆宏出資買來的
如今,劉兆宏家中沒了女主人,大正的媳婦前去照料,在村裏人看來也是合情合理
大家都誇贊康大正夫婦不忘恩情,然而事情遠非表面這般簡單
於其正每次去劉兆宏家,除了幫忙幹活外,還偷偷地暗送秋波,時不時拋個小媚眼,甚至不經意間還來點身體接觸
面對這些,劉兆宏起初還能克制,可終究沒能拒絕
有一天,兩人越過了道德的界限,按理說,這種事都怕被人知道,劉兆宏自然也不例外,但於其正卻另有打算
她計劃着必須將此事宣揚出去,好讓康大正知曉
盡管劉兆宏每次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兄弟發覺,可架不住於其正四處宣揚
很快,他們的事就在村裏傳得沸沸揚揚,有人將此事告知了康大正,康大正聽聞後怒不可遏
你說什麼胡話?我洪哥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我媳婦都是他花錢幫我娶的,他怎會做出這種事?你們這是惡意中傷,存心破壞,我們兄弟感情都給我滾
康大正根本不願相信
於其正見狀,心急如焚,沒想到康大正竟如此能忍
俗話說,衆口鑠金
大正時常聽聞這些傳言,心中難免生疑
一次回家後,康大正便旁敲側擊地試探道:“如今有些人真是吃飽了沒事幹,說些毫無根據的話,居然傳言你和我洪哥關系曖昧,我一聽就火冒三丈,這簡直就是胡編亂造
”小於一聽,心中暗喜,索性直接坦白,何止曖昧,我們早就在一起了,都有過多次親密接觸了
大正聽聞此言,猶如遭受雷擊,腦袋嗡地一聲不響
媳婦,你可別開那種玩笑,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你和我洪哥,這怎麼可能呢?打死我都不會相信,你快說實話,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小餘見狀,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哭得淒慘無比,滿臉盡顯委屈之色
我沒臉活下去了,實在對不起你啊
大正,可我也是無可奈何,是他強行逼迫我的我根本無力反抗,他簡直就是個禽獸
大正的臉瞬間變得鐵青,神情由驚訝轉爲憤怒
那你爲何不早點告訴我呢?現在才見小餘哭訴道,我本想告訴你,可你和洪哥的關系那般好,成天跟人炫耀,你們親如兄弟
我就算說了,你能相信嗎?如今,你既然知曉了此事,我便相告,你說該如何是好?這一番話,讓大正瞬間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心中糾結萬分
是與洪哥徹底決裂,找他討個說法,還是當作不知,息事寧人,他陷入了兩難的困境
小餘等了幾日,見大正毫無動作,也不再提及此事,心想火候還不夠,還得再加把勁
於是她幹脆明目張膽地去找劉兆宏,還故意在大正面前說道:“走了,找洪哥玩去了
”如此這般折騰康大正終於忍無可忍,怒發沖冠,雙眼瞪得血紅,徑直朝着劉兆宏家走去
小餘心中暗喜,覺得此次大正和劉兆宏見面必定會大打出手,甚至可能鬧出人命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大正到了劉兆宏家後,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洪哥,咱哥倆的感情,村裏誰人不羨慕,簡直比親兄弟還親,你和我家小餘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了
洪哥,我不怪你,或許你只是一時沒能把持住,我希望你就此收手,以前的事就這麼算了,行不行?洪哥,你給句痛快話,劉兆宏聽後,羞愧得滿臉通紅,無地自容,說道:“老弟呀,是我一時糊塗,鬼迷心竅,實在是對不住你
”既然咱哥倆把話都說開了,肯定沒問題
從今往後,我和弟妹一刀兩段,咱哥倆依舊是好兄弟
兩人竟然就此和解,這讓小餘始料未及,她鬱悶不已,心中暗自思忖:“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怎奈她仍不死心,繼續想盡辦法挑逗劉兆宏
盡管劉兆宏最初態度強硬,但最終還是沒能敵住小餘的引誘,二人竟然湊到了一塊兒
康大正德之後氣得牙根癢癢,可想到劉兆洪自幼到大對自己恩深似海,猶如再造之恩,實在狠不下心與其決裂
思慮再三,他決定采取走爲上策,攜小餘外出務工
心想時日久了,彼此見不到面,關系自然就會斷了
然而,小餘並沒有就此停止動作
在外務工期間,他一直在暗地裏搞破壞,使得大正焦頭爛額、事事不順
半年下來,大鄭實在無法忍耐,無奈之下,只得帶着小餘回到了喬坡村
這半年來,劉兆宏獨自一人,沒有女性陪伴,早已寂寞難耐,小餘一回來,二人就如同幹柴遇烈火般,幾乎公開在一起了,全然不顧及他人眼光
大鄭再次找到劉兆洪,撲通一聲跪下,洪哥,你之前是怎麼承諾我的,怎能出爾反爾呢?你這樣讓我在外面怎麼立足,求你給我留點面子吧
劉兆洪聽後覺得大正所言有理,當即應允不再與小餘往來,但小餘哪會輕易善罷甘休
又跑去
劉兆洪那兒獻殷勤
劉兆洪終究還是沒能抵擋住誘惑,再次與小餘攪和在了一起
大正見狀,氣得暴跳如雷,卻也無可奈何
他意識到,找劉兆宏解決問題,治標不治本,得從老婆小魚身上着手,於是便動手狠狠揍了小魚一頓
可這一行爲卻適得其反
小魚每次挨打後,都會跑到劉兆紅那哭訴,哭得淚流滿面,你看,他把我打成這樣,你到底管不管?起初,劉兆紅認爲這是他們兩口子的事,只能好言相勸,但時間久了,經不住小餘每日糾纏
終於有一天,他憤怒地吼道,康大正,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欺人太甚
此時的劉兆宏早已習慣了與小餘的關系,甚至覺得小餘就是自己的妻子了
終於有一次,劉兆宏和小魚在家時,被康大正逮了個正着,兩人隨即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康大正身形單薄,根本不是劉兆宏的對手,被打得落花流水,小餘對此十分失望,忙活了這麼久,兩人竟然沒打出個重傷,實在差強人意,不過好歹也算達到了目的,兩人的關系徹底破裂,打架的事也鬧得全村皆知
經此一事,劉兆洪在村裏名譽掃地,衆人都對他指手畫腳,紛紛指責他的行爲不道德
劉兆洪難以承受輿論壓力,於一九九九年七月帶着大正的老婆小餘前往外地務工,試圖開啓新的生活,小餘也決定不再折騰
心想這連環計雖然效果不盡如人意,但仇也算報了,便打算跟劉兆洪好好過日子
然而,事與願違,兩人在外地拼命務工,卻始終掙不到錢,生活過得極其窘迫
到了二〇〇三年三月二十八日,兩人實在混不下去了,只好又回到了喬坡村
再說康大正自從老婆跟劉兆紅跑了之後,起初氣得差點吐血
每日都在瀕臨崩潰的邊緣,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對老婆的日夜想念,常常以淚洗面,幾乎把眼睛都哭瞎了
這天,春林告訴他,小餘和劉兆宏回來了
大正趕忙跑到家門口觀望,許久之後,終於看到了兩人的身影
可令他絕望的是,老婆一下子就鑽進了劉兆宏的家
當晚九點多,小餘在劉兆宏家莫名感到心神不安,似乎預感到今晚會有變故
於是他跑回了自己家,發現大叔不在,便帶着兩個女兒去了鄰居家借宿
就在他們剛躺下不久,康大正拿着一把鋒利的殺豬刀,沖進了劉兆宏家
劉兆宏的父母從被窩裏爬起來,驚奇地問道,大正,你這是要做什麼?還沒過年呢,怎麼拿着刀,難道是要殺豬呀?康大正怒吼道,我要殺你們全家
這天沖上前去,一刀將老頭兒撂倒在地,緊接着又補了幾刀,老頭當場就沒氣
隨後,他又轉身將老太太也殺害了
殺完人後,康大正發現劉兆宏和小餘都不在家,正準備出去尋找
恰巧,劉兆宏回來了
劉兆宏一進屋,看到康大正渾身是血,手持殺豬刀,地上躺着自己的父母,瞬間明白了所有
康大正見狀,搶先一步,上去就是一刀,但當洪本能地一閃身,手觸到了大正的肉搏,兩人隨即展開了激烈的肉搏
由於康大正身材,瘦弱,很快刀就被劉兆宏奪去
劉兆正揮舞着刀,對着康大正連砍帶捅劉大,正最終含恨而亡
其實,如果劉兆宏此時選擇投案自首,他的罪責或許並不大,頂多算是防衛過當,甚至有可能無需承擔責任
但當時劉兆正憤怒到了極點,完全失去了理智心想,你康正殺我父母,我也要殺你全家
於是他拎着刀直奔康大正家,發現沒人後又跑到鄰居家,看到了正在睡覺的小餘和他的兩個女兒
劉兆紅舉起刀,落下,將兩個小女孩殘忍殺害,但他覺得此事與小餘無關,便放過了他行凶
劉兆紅當晚便逃往了外地,一個星期後在西北被警方抓獲
他的案子審理得很快,幾個月後,在二〇〇三年七月十一日,劉兆紅被押赴刑場執行了槍決
小餘雖當時被抓,但後來便沒了消息,應該是不構成刑事責任,頂多算是道德敗壞,與人通奸小餘的復仇計劃,陰差陽錯地成功了
十三年前,他被拐賣到橋坡村,如今又孤身一人離開身後,卻留下了五條人命,包括自己的兩個親生女兒,真是自古奸情出人命,色字頭上一把刀,大家都應引以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