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結發夫妻,皇後有什麼難言之隱,但說無妨。”
乾安帝依舊掛着和煦的微笑,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一絲的變化。
“唉”宋芷惜嘆息一聲,露出一抹愁容:“還不是舍妹跟承宣侯世子的事。”
宋芷惜小心的注意着乾安帝的神色:“如今因爲她,整個宋家都受到了連累。”
“還讓殷二小姐誤會了我們,臣妾擔心殷家因爲她嫁給蕭世子的事而跟皇上有齟齬,所以想着要不要臣妾出面跟殷家調和調和?”
“這件事朕也略有耳聞。”乾安帝笑容擴大了一分,狀似不在意的擺手道:“皇後不用憂心,殷厚山若是爲了私事而影響政務,朕第一個饒不了他。”
乾安帝把手搭在宋芷惜的手背上,他看着宋芷惜的目光柔和:“芷惜,你是皇後,你要明白,你的榮辱跟朕是一體的。”
“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朕。”
“有什麼需要朕做的,你盡管說,朕一定幫你。”
“臣妾多謝陛下。”宋芷惜站起身面帶感激的福了福身。
帝後又閒聊了一會兒,乾安帝以政務繁忙爲由離開。
原本端莊的宋芷惜,在乾安帝離開後,端莊柔和的面容立刻恢復了冷淡之色。
她無疑是聰明的,她明白,乾安帝說的好聽,實際上是在敲打她。
就因爲她妹妹的事,影響了他帝王的威望與名聲。
皇上不讓她參與,也在暗暗警告她處理好這件事,不要讓他這個帝王聲譽受損。
人人都說道皇上對她恩寵非常,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份恩寵裏有多少的算計。
這位帝王對陪伴他走過腥風血雨的先皇後,及其家人都那麼的涼薄無情,對她又能有幾分真心呢?
宋芷惜眉宇間露出一抹輕嘲。
十安其實是個很隨遇而安的人,到哪兒都適應的很快,主要也是習慣了......東奔西跑。
“咯咯咯......”一只禿毛老母雞活力十足的倒騰着兩條腿,它屁股上的花布隨着它的動作一晃一晃的,甚是......辣眼睛。
“滾開,你再追,我就把你褲衩子扒了。”十安被禿毛雞攆的四處逃竄:“說好的讓我休息半月,你竟然說話不算話,你給老娘等着。”
“咯咯咯......”那是你說的,我可沒答應,做完這一個給你放一天假。
“狗東西,咱們勢不兩立!”
一人一雞,在院子裏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大丫,你說咱們二小姐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翠花捅了捅身旁拿着塊糕點往嘴裏塞的大丫。
“哦”大丫含糊不清道:“我看二小姐挺好的。”
精神頭比她還足。
翠花斜她一眼,對這個腦子簡單的家夥很是無奈。
看來二小姐身邊還得自己把關才行。
斜倚在柱子旁的展北盯着院子裏跟雞你來我往的女人,眉頭皺的越來越深。
黑夜裏,帶着怨念的十安翻過一堵高大的院牆。
“狗東西,讓我一個人來荊南王府這麼危險的地方,肯定是想公報私仇。”
十安一邊在心裏碎碎念,一邊躲避着巡邏侍衛。
荊南王府守衛森嚴,十安真是每走一步都心驚膽戰的。
十安的武力值怎麼說呢?
你要說她廢吧,在偷雞摸狗翻牆盜洞上,她還有兩下子。
打幾個漢子也不成問題。
但你要讓她現在跟高手過招,那鐵定是沒有勝算的......除非她用見不得人的手段。
主要是十安這個人比較懶,也慣愛投機取巧。
她穿到不同的人身上,屬於魂穿,武力值帶不來。
讓她現學?
不好意思,沒那毅力。
她做任務都忙不迭了,哪裏還有那個閒心去學武?
就是有那個時間,她去四處浪浪不香嗎?
學武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花那麼多時間學武,她又不想稱王稱霸,死了又帶不走,何苦來哉呢?
給自己找了無數個理由的十安,終於心安理得的放棄花大量時間去學武的想法。
可她也不能太菜了,不然就憑她得罪人的速度,還不得隨時隨地被打死?
所以她跟系統討價還價,讓她可以用積分換武力值。
系統知道她的狗脾氣,也怕她嗝屁,所以沒怎麼猶豫的就應下了。
只是這武力值是根據系統權衡利弊定高低的。
她要是太菜了,被打死的風險太大。
她要是太厲害了,系統可摁不住她。
不僅摁不住,可能還會被她血虐。
所以爲了自己跟任務,系統會讓她的功夫停留在一個不是最厲害,但也很不錯的程度。
當然,這功夫還得慢慢增長,系統絕不會讓十安太順遂了,不然十安就會得寸進尺。
十安其實不太糾結這個,她心眼子多,喜歡投機取巧。
所以爲了保命,每到一個世界,怕死的她賺了積分的第一件事,就是花積分在系統那裏買毒藥。
這就叫功夫不行毒藥來湊。
打不過她可以下毒嘛,還省時省事呢。
這就是攻擊性人格跟自保型人格的區別。
人家自保是弄保命藥,提高自己的能力等等,總之就是在自己身上下功夫。
她自保就是想方設法的放倒對手。
荊南王府占地太廣,十安迷路了.......
走到一處僻靜無人的角落,她從懷裏拿出狗東西給她畫的王府的地形圖展開。
雞爪子描的圖讓她有些一言難盡。
沒辦法,現在也不能回去再讓狗東西再畫一張,她只能盡量把圖往有月光地方挪。
十安不知道,她舉着圖的手已經伸出了角落。
而不遠處,一道修長的身影正盯着那角落裏憑空多出來的紙挑眉。
“找到了,這是荊南王的寢室。”十安臉上的高興勁兒剛升起來又馬上垮了下去:“可我現在是在哪兒?”
“我是從這個位置過來的......”她頭一點一點靠近圖紙,眼睛幾乎要貼到了圖上,還低聲自言自語起來:“那我現在的位置應該是這裏......吧?”
“所以我是應該往南走,還是往北走?”
她把圖紙反復對調。
“娘的,狗東西這圖到底哪面是東,哪面是西?”
“大門口在南,這面應該是北,我是從西面的牆翻進來的......”
十安抓了把頭發,心裏不斷的咒罵狗系統圖畫的潦草,在她拿圖的時候也不知道說清楚。
她選擇性忘了,是她自己爲了早點兒結束這個任務,拿了圖揣懷裏就走,完全沒聽系統說了什麼。
她當時是真沒想到荊南王府會這麼大,再加上晚上的視線又不好,她就這麼迷失在了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