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熠低低沉沉的聲音從耳畔落下。
“新人短時間內,都需要跑短途,你免不了跟老王打交道,老王是出了名的色鬼,你要是不想以後惹麻煩,就別動!”
夏嬌霓睜大了眼睛,原本要推拒謝熠的手,改成了輕輕的攥着謝熠的衣服。
“那……要保持這個動作多久?”夏嬌霓輕聲問。
夏嬌霓輕軟的動作,跟近似呢喃的音調很大程度上取悅了謝熠。
像是一片羽毛,輕輕的在心尖最軟的那一處劃過。
少女的馨香不斷的闖入鼻息。
他距離那抹淡色的素唇盡在咫尺,他只需要強勢的再靠近一點。
就一點。
就能夠品嚐到少女芬芳。
他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沸騰,他的眼睛一錯不錯的盯着夏嬌霓。
她的眼睛太幹淨了。
讓他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在食堂裏,夏嬌霓的低着頭,說的那一句:「他們說,我就算學了駕照,也沒人收我,即便收我,也是爲了要睡我。」
這句話,把謝熠架在這裏了。
在理智即將沖破牢籠時,謝熠放開了夏嬌霓。
“走了。”謝熠的音調啞的不像話。
夏嬌霓抿着唇,縮了縮脖子,視線從謝熠的身上掃過。
謝熠把後座的衣服拿過來,蓋在了某個部位上。
夏嬌霓抿了抿唇,打着方向盤,目不斜視的開車。
謝熠長這麼大,沒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麼頭疼過。
“看見什麼了?”謝熠緩和了許久,才壓低聲音開口。
夏嬌霓專注的看着前面的路,“啊?什麼?”
謝熠嗤笑一聲,覺得自己面前的就是個小狐狸,“怎麼?裝傻?”
“老子什麼心思,你第一天就知道。”
否則的話,她喊別人哥,就喊他老板。
否則的話,那一日吳辰來爲難她,她爲什麼不求助,明擺着是早知道他那點心思,怕他挾恩以報。
這娘們看着純。
可心裏明鏡一般,聰明的很,心裏對什麼都有數。
夏嬌霓輕咳了一聲。
她知道,但是不代表要把這個事情說破。
謝熠看了眼縮着脖子,跟鴕鳥一般的夏嬌霓,冷冷哼了聲。
後半段,謝熠都在打遊戲。
夏嬌霓車子開的穩,謝熠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指導她的,車子進廠之後。
吳淇策誇張的問夏嬌霓,“被罵了吧?哭了沒?嚇人吧?”
謝熠蹙眉。
剛要一腳踹過去,就聽見吳淇策說:“老大,玉姐來了,在你辦公室裏頭等你。”吳淇策說的時候,表情猥瑣的很。
擠眉弄眼的叫人看着心煩。
謝熠抬步就往辦公室裏去。
還不等走到,裏頭的人就出來了。
“謝哥,”女人纖細的手伸出來,勾住了謝熠的背心領口,調情的勾着笑,上半身身子貼過去,“好久不來看人家了,想你想的緊。”
謝熠把人從身上撕下來,“這不是來了,進去。”
玉姐笑眯眯的,剛要勾着謝熠的皮帶往裏走時,餘光一閃。
腳步頓住。
鬱玉臉上的笑意淺了一些,“你就是新來的……女司機?”
夏嬌霓站在暮色中,“我是。”
鬱玉扯了一抹笑,視線在夏嬌霓的身上流轉了一遍,她沒轉頭,就那麼看着夏嬌霓,問的卻是謝熠,“你好久不去我那裏,因爲她?”
夏嬌霓把手套收攏在手裏,“你誤會了,我們就是老板跟司機的雇傭關系而已。”
鬱玉聞言,嗤的笑了一聲,轉頭對上謝熠的視線,“你怎麼說?”
謝熠抖了抖淡薄的格子襯衣,“在這裏說?”謝熠有恃無恐。一臉坦蕩。
鬱玉抿了抿唇,臭着臉進了謝熠的辦公室。
謝熠緊隨其後。
辦公室的門咔的一聲被帶上。
夏嬌霓把手套放進兜裏,去財務室登記出車記錄,月底就是根據這個結算工資的。
她一邊寫。
一邊聽見隔壁的聲音傳來。
“謝熠,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你這是有了新人,忘記舊人了?我們好了這麼多年,你一點情誼都不記,甩了我,連通知都不通知一聲?”
夏嬌霓登記完了,把筆放下,去了食堂。
謝熠坐在窗戶邊上,明白鬱玉是故意說剛剛那段話,他囂張的坐在椅子上,兩腿岔開,手肘抵着膝蓋,餘光看見夏嬌霓頭也不回的進了食堂。
“滿意了?”
鬱玉笑了笑,坐到謝熠的身邊,勾着他的脖子,“謝哥,你答應過老秦,會一直照顧我。”
謝熠抽着煙,把脖子上的手拿下去,也把人推開:“我一直在照顧你。”否則就鬱玉這張揚的脾氣,早被人砍死了。
“你知道的,”鬱玉的眼睛看着謝熠,手靈活的從寬鬆的領口往下滑,“你知道,我要是那種照顧,這種照顧,只有你能給我。”
謝熠臉色沉了沉,摁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
鬱玉不甘心,又曖昧的貼過去,“謝熠,你知道的,我心裏一直都有你,老秦都死了多少年了,咱們關系也應該往前邁一邁了。”
謝熠這次直接把人推開,用了點力氣,鬱玉被推的踉蹌。
他的眼神無波無瀾,“我對你沒興趣。”
“你是因爲老秦的關系,所以才——”
“不是,”謝熠很直接,“鬱玉,你應該清楚,男女之間最原始的感覺說白了就是那點子事,我對你沒有,你懂嗎?我要是對你有意思,就是老秦在的時候,我想睡你也一樣照實拿出來說。你明白的,我這人不藏着掖着。”
鬱玉聞言,眼底的光頃刻暗淡。
“你對我沒那種想法,你對那個新來的女司機有?你想睡她?”
謝熠:“是。”
鬱玉沒料到謝熠會這麼直白坦誠,她攥着拳頭,渾身激動的在顫抖,“你們做過了?”
謝熠口吻淡淡,“我們有沒有做過,不耽誤我對她有那方面的興致,可我對你沒有,鬱玉,男人那方面是很誠實的,對你沒有,那就是永遠都不會有,勉強沒意思,我不是因爲老秦不跟你好,這一點我早就跟你說的很清楚。”
鬱玉淚如雨下。
“我不信!”
“多少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謝熠我不相信你照顧我這麼多年,對我一點都不動心!”
男人都是聞着腥味就上的。
謝熠沒道理是例外。
她一身好功夫,不信讓謝熠痛快不起來。
鬱玉說着,譁啦一下,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粉嫩的裏衣包裹着洶涌彭拜的圓潤。
鬱玉不甘心的一脫再脫。
地面上落了一攤衣服。
謝熠就坐在椅子上,沉默的抽煙。
夜一點點深了。
鬱玉臉上的淚水橫流。
她控制不住的怒吼:“謝熠!你當真對我這麼狠心!”
“我脫、光了站在你面前,你都無動於衷?!你這是在羞辱我!”
貨運公司裏的辦公室是隔出來的。
隔音效果不好。
鬱玉這麼一吼,整個車場裏都回蕩了她的聲音。
吳淇策震驚的拉了拉夏嬌霓的袖子,“我天,嬌嬌你聽見了麼?鬱玉在老大辦公室裏……脫、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