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維承和西維玥愣在原地,他們似乎沒猜到西維曜霆大膽到開槍直接打親生父親。
一男一女沖上前:“爸你沒事吧。”
“快叫醫生。”
西維曜霆居高臨下的走到西維泰面前,語氣很輕卻滿是上位者的壓迫:“我的女人還他們輪不到你來說。”
“要是想死就直接說。”
說罷男人轉身就走。
雲頂莊園後山,男人提着一盆茉莉走向一個小土坡。
通體玄黑的墓碑在日光照射下,一個女人的容色在上面依舊溫婉大方,唯有晶瑩的露珠順着碑身輪廓輕淌,一滴,兩滴,像遲來的淚,又似未幹的血,洇溼了定格的時光。
西維曜霆停住從口袋裏拿出手帕擦着那碑身上露珠。
他低頭看到地上幹枯發黃的茉莉,是他半個月前買來的。
他將新買來的茉莉替換上去,茉莉的芳香沖到西維曜霆的鼻子裏,很柔和但又像鎖鏈輕柔的纏在周身,許久沒有散去。
男人和碑上的女人平齊:“爲什麼這茉莉我總養不活?”
他記得小時候家裏有一盆茉莉是從他出生一直養到5歲,都是林曜寧打理,每年夏天那棵茉莉開的花能香遍整個雲頂莊園。
停了半晌,男人低頭。
“沒事,養不活就買新的,茉莉常新。”
男人蹲下來用剪刀剪下幾株開得正旺的茉莉枝條,放在墓碑頂上,仿佛要讓他母親也聞到:
“如果你知道我搶了一個女孩你一定會生氣的吧?她也和您一個國家,但她性子沒你軟弱。”
“就是身體太弱了,我都擔心她能不能給我生孩子。”
“剛剛我和那老登吵架就是因爲她,老登罵她,我想一槍崩了他。”
“還有那所謂的家人,當年訓練營的時候我就該把他倆也殺死。”
“媽,我現在很強大可以保護你了,你爲什麼走了?”
思緒回到8歲訓練營,西維家自古以來有個規矩,每五年舉辦一次訓練營,把西維家全部血脈進林自相殘殺,活者掌軍火權,進去五個孩子,西維曜霆、西維承、西維玥、兩個堂兄。
三個月後,西維曜霆率先出來,8歲的男孩黝黑的不成樣子,身上的肌肉線條格外明顯,沿着脖子看衣服裏面能看到觸目驚心的傷疤。
林曜寧一把沖過去抱住他放聲痛哭:“我的曜霆,乖疼不疼?”
“媽,我餓的快要死的時候用石頭殺了堂兄,後背卻被另堂兄劃了傷疤,我只是想吃那塊餅幹。”
“我不想殺他們的。”男孩在林曜寧懷裏抽泣着,像個受驚的小獸一般。
林曜寧尾音打顫:“沒事的,曜霆,媽媽在。”
西維泰卻一把推開林曜寧:“哭什麼?這才是勝利者該有的樣子。”
西維承和西維玥被傭兵帶出來,兩人的表情似乎有些厭惡,緊皺着眉頭看他。
西維曜霆不知道爲什麼他們那麼看着自己,明明他答應了他們不殺他們,他們和自己同一個父親也是從那時起,他學會“只有握牢權力,才能不被欺負。”
後來西維曜霆名正言順掌管軍火,沒人敢說不是。
再到現在D國首富,是西島的法律,人人敬畏的西維曜霆。
西維曜霆對着墓碑低聲說:“現在我比所有人都強,很久就能讓你堂堂正正進家族墓園。”
轉身時,男人眼底的柔情徹底變成冰冷的狠勁。
他毫不猶豫走出雲頂莊園。
回到城堡,西維曜霆走到房間門口,女傭點頭哈腰恭敬道:“先生,我x打掃房間的時候在浴室水箱裏發現了溫小姐的護照和身份證,我沒動它,給您告知一下情況。”
“沒事,你下去吧。”西維曜霆擺擺手,打開房門。
他的這個小貓還真是傻得可愛,他不想管,就用這個證件讓她開心點吧。
他的小貓鬧不出什麼動靜,最多也就是生氣了炸毛叫兩聲。
西維曜霆拿出手機發了一個語音條:“浴室兩小時後讓女傭來收拾吧,記得收拾的幹淨的,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男人一字一句咬得很清楚,眼睛瞥向躺在床上裝睡的女孩。
男人將外套脫掉,換上睡衣,走到床邊,一把將蒙在被子裏的女孩拽了出來。
溫昭棠像模像樣佯裝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
西維曜霆坐在床邊,將女孩一把抱入自己懷中,一口吻上她的唇瓣。
他現在真想把她壓在床上狠狠的做一頓,今天在雲頂莊園,那個老登竟敢說她是野女人。
操他媽的。
她才不是野女人,她現在是他的小貓,也是他的昭昭寶。
想到這裏男人更生氣了,他要堵上她的唇,想沾染上她的氣息,想爽死在她身上。
男人的吻不再收斂,愈發強勢般攻勢,他扣住女孩腰肢,讓她離自己更近一點,再近一點。
溫昭棠隔着衣服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滾燙,和口腔內陌生的男性氣息。
她聽到了剛剛男人說的要收拾浴室,她擔心自己的證件被發現那就完了。
下一秒,男人將女孩反扣在身下,吻上女孩的鎖骨,撕咬着。
溫昭棠看着男人滿是情欲的眼神,只覺得今晚又是一場不眠之夜。
然,男人突然停下動作:“我不碰你,醫生說讓你休息兩天。”
下一秒男人突然抓住她的兩只小手:“寶貝,用手幫我好不好?”
雖然男人是提問,可在女孩聽來就是強迫。
溫昭棠滿臉不情願,話鋒一轉突然開口問:“太晚了,浴室讓阿姨明天再來收拾吧。”
她的語氣盡量自然,眼神飄忽在掩飾心裏那點不安。
西維曜霆勾起唇角,一把盈握住女孩的纖腰:“好,都聽寶貝的。”
溫昭棠鬆了一口氣,還好男人沒什麼異樣,可眼下這狀況着實令她有些頭大。
……
……
男人的手掌比溫昭棠的大了整整一圈,寬厚的指節帶着溫熱的觸感,仔細地擦過她的手背和指尖。
女孩明顯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嘴巴微張着,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替溫昭棠擦完手,西維曜霆才擦拭自己的身體。
男人語氣凌厲:“寶貝那個廢物男朋友還真是陽痿男,委屈你跟了他那麼久。”
溫昭棠立刻反駁:“沒有,他不是。”
西維曜霆臉色一沉:“沒有?你親眼看到過他的東西?寶貝兒是我沒滿足你?你又想那個死人了?”
溫昭棠杏眼瞪的溜圓,眼底猩紅,腮幫氣的圓鼓鼓,抓着他的胳膊帶着狠勁:“他沒死!他沒死!”
西維曜霆語氣凜凜:“寶貝,你若是再提一句他,我現在就做死你。”
溫昭棠聽到這話,立馬不說話了。
明明她剛剛……
怎麼又……
這個男人不用歇的嗎?
這晚溫昭棠把證件帶到自己身上了,她害怕西維曜霆找到浴室的證件,不然她真的有可能被做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