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6日眨眼就到了。
羅扇載着宋絎與饒佳楠往機場出發。
在鹹魚這幾天裏,饒佳楠陸陸續續從原主的記憶裏看到不少關於宋絎的記憶。
譬如——
宋絎是一個工作狂。
這一路上,他都抱着電腦在工作,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打的噼裏啪啦的,動作優美的宛若黑白琴鍵上的舞蹈。
飛往滁縣的晚班機並不是滿客,但爲了盡力避開路人偶遇後在網絡上曝光他們的行程,一行三人仍是定了商務艙。
經濟艙只坐滿了一半的乘客。
商務艙則是被他們三人包場了。
饒佳楠透過茶色墨鏡掃了眼四周,確認無人後才敢摘下墨鏡來,“扇哥,就我們三個人去滁縣嗎?那西瓜怎麼運回來啊,走空運?”
剛才在車上時,羅扇認真開車,宋絎專心工作,搞得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羅扇聽見她說‘走空運’時正好在給手機開飛行模式,聽到後忍不住被她的想法逗笑了,“我們這是義賣啊,如果給西瓜走空運不就本末倒置了嗎?我們明天上午與當地農民摘完西瓜後,會有我們提前到達的工作人員負責開車把西瓜卡車開回京時,18號早上七八點就能到了,正好可以趕上18號的活動。”
饒佳楠汗了一下。
尷尬着哈哈笑了兩聲。
羅扇也只是笑着搖了下腦袋,並未再多說其他話。
好險,好險,幸好羅扇只是把她當成地理白癡、生活白癡看了。
看來她有空還得把這個世界的地圖給熟悉一下,免得露餡兒。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飛機起飛後,饒佳楠進入了補覺模式。
一覺醒來,飛機已經落地。
說是到了滁縣,更確切的說法是到了滁縣旁邊的滁市飛機場,要趕到滁縣還得坐一個多小時的大巴車。
華絎的工作人員提前接到了消息,已經在飛機場候着。
等他們趕到在滁縣的落腳點後,面前老舊的平房讓饒佳楠當場愣住。
先行抵達的工作人員解釋道:“這不是前段時間雨季嘛,滁縣的房子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本來就給我們的房子……塌了,現在能住的,稍微好點的只剩下這兩間平房了。”
夏季的夜裏月光皎潔,借着他們身後面包車的大燈,將面前兩間牆壁斑駁的平房打得如同鬼屋,窗戶上糊着不知道是哪年的舊報紙。
平房門的也是木板門。
看着挺不牢靠的。
夏晚風輕輕一吹,門就吱嘎一聲被吹開了,露出裏面黑洞洞的屋子。
宋絎面色不變,他拍戲時、當導演後,因爲需要或環境因素的影響,比着更爲破舊的房間也曾住過。
羅扇跟着宋絎多年,也不是拿喬、吃不起苦的人。
這些所有的人都知道。
只是所有的人都對饒佳楠這位‘公主’隱隱擔心。
生怕她萬一一哭一鬧說非要住五星級酒店。
甚至連宋絎都對饒佳楠可能會出現的抗議、埋怨而感到有些頭疼。
羅扇則是拿出手機,立馬開始搜索附近最近的酒店在哪兒。
幾乎全部的人視線都落在饒佳楠身上,等到饒佳楠打量了屋子後,說了句‘這麼破’後,抬頭發現所有的人統統都在看她。
黑夜裏,五六雙眼睛齊刷刷的盯着人看,難免教人毛骨悚然。
饒佳楠搓了搓胳膊,“你、你們看我幹嘛?”
自然無人敢開口說原因。
最後還是宋絎開口道,“在這兒只住這一晚,將就一下。”
饒佳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