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出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胸口,暗自慶幸沒有被夏宇發現自己現在這副爛酒鬼的模樣。
思忖片刻,韓柔決定還是打道回府來得穩妥。
可剛邁出幾步,她就無奈想起,剛剛老板趕人趕得突然,自己的包包還孤零零地躺在酒吧裏的椅子上。
無奈之下,韓柔只好折返,悄悄溜到酒吧後門,找了個隱蔽的角落,打算等夏宇他們一行人離開後,再趁機溜進去取回包包。
韓柔坐在昏黃路燈下的長椅上,時不時抬頭望向酒吧的出口。
系統的任務完成提示還未響起,韓柔想了想,幹脆抬起手,猛地將手裏的果酒一飲而盡。
遭了,好暈๑_๑
—老屁股—
雄哥氣呼呼地提着夏宇三只搗蛋鬼準備回家,夏宇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吧台的一角。
那裏擺放着幾個空了的酒瓶和幾個散落的酒杯,還有……一個令他感到無比熟悉的東西。
夏宇的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腳下的步伐也隨之緩緩停了下來。
跟在夏宇身後的夏美,完全沒注意到前面的動靜,就這麼直愣愣地一頭撞了上去。
“哎呦!勢利鬼,你幹嘛突然停下來啊!”
夏美捂着微微泛紅的額頭,狠狠地白了夏宇一眼。
可夏宇今天卻像是轉了性子,難得沒有回嘴。
他徑直繞開站在面前的雄哥,走到吧台那邊,一把抓起放在桌上的包包,翻來覆去地仔細查看,尤其是肩帶處的一個精致刺繡,直到確認無誤後,才將包包重新放回到桌上。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包包八九不離十就是韓柔的,她有個獨特的習慣,總愛在包包不起眼的地方繡上各式各樣的葉子圖案。
夏宇也不知怎的,忽然自顧自地嗤笑了一聲。
呵,一年不見,這家夥樣子沒怎麼變,膽子倒是肥了不少啊,居然敢一個人來喝酒了?
枼思仁這時慢悠悠地踱了過來,嘴裏念叨着:
“哦!這應該是哪個粗心的顧客落下的。”
說着,他便伸手打算將其放到櫃台裏,等明天開店時再瞅瞅有沒有人來認領。
夏宇的腦海中猛然間閃過剛進門時身後傳來的細微聲響,一種莫名的直覺驅使他鬼使神差地將手中的包重新握緊,說道:
“我認識這包的主人,我先拿走了。”
話音未落,夏宇便拎着包,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徑直走到了外面那棵最初發出聲響的大樹下。
沒人?
他不信邪地圍着大樹轉了好幾圈,左瞧瞧右看看,卻始終沒有發現半個人影。
難道已經回去了?
夏宇手裏拿着那個包,目光深沉地望了一眼那片被不經意踩踏過的草地,眼底的情緒復雜難辨。
——他現在是在幹嘛?
——關他什麼事?
夏美瞅着從遠處回來的夏宇,沒忍住吐槽兩句:“勢利鬼,你怎麼啦?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
夏宇只是隨意地揮了揮手,眼底是散不開的煩躁:
“沒事,回家吧。”
—夜晚,夏家—
夏宇本來就對雄哥突如其來的“母愛泛濫”感到莫名其妙,結果雄哥不僅拉着他們聊了一個晚上,最後還語出驚人,說要和那個維森結婚?!
這一天天的真是有夠煩的!
回到房間,夏宇的視線瞬間看見了床上那個被自己一時沖動帶回來的包包。
他煩躁地抓了抓額前略顯凌亂的頭發,眉頭緊鎖,提起包包正準備隨手往桌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