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溫柔急得跺腳:“他昨天受傷了,一只腳踩在了屍體裏面。”
“這是泰國那些遊歷在郊區人常有的事情,他們被腐屍傷了之後,就會發燒,傷口迅速化膿。”
“那該怎麼辦啊?”
“有瑞士軍刀有沒有?”
“刀?”溫柔立即去找,卻只找到一把水果刀:“這個。”
魯卡二話不說,拿着那把水果刀就準備要剜我的肉,我嚇得縮了縮,魯卡卻一把摁住我的腳:“要趁着化膿的面積不大,把那些腐肉給剜出來,不然你還會繼續發燒,傷口化膿潰爛。”
聽了魯卡的話,我只能躺在床上聽天由命,而魯卡那一刀下來的時候,我發出了狼一般的吼叫,第二刀下去的時候,我痛得頭皮發麻,拳頭緊握。
溫柔在一旁拍着我的臉,哭得梨花帶雨。
而第三刀下去的時候,我直接痛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賓館了,天色也已經不是白天了,溫柔已經變回了那只漂亮的波斯貓,而魯卡和宋藝林正站在我的面前,旁邊都是琳琅滿目的小玩意兒,我這才知道,我來到了宋藝林的小店鋪。
我納悶了:“你們都像是看死人似的看着我幹什麼?”
宋藝林笑了一下:“你可不就是要成死人了嗎?”
“去你大爺的,你說什麼呢!”
宋藝林認認真真的說:“兄弟,你可別以爲是我在詛咒你,你是真的攤上大事兒了,你高燒是退了,身上那兩個烏黑的大巴掌看見了沒?”
我忍着疼痛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發現我的小腿上有兩個烏黑的大巴掌!而我的傷口已經在漸漸地變好了,就是疼得厲害,估計後面會留下一個大疤痕。
我疑惑:“這是什麼東西?誰留下的?”
宋藝林將我身上的那兩枚金戒指拿出來道:“這個金戒指的男主人留下的。”宋藝林皺眉了:“你說你,怎麼撿了一枚死人戒指回來?”
我氣得大叫:“那個女士的戒指,是你女朋友送溫柔的,那個男士的,是我在亂墳崗撿的!”
宋藝林一頓,大吼道:“露娜!你給我過來!”宋藝林指着她大罵:“你腦子是秀逗了嗎?我不是說了,這枚戒指不能送人,這東西晦氣不幹淨,你還偏不聽!”
“行了行了。”我擺擺手:“你少在我面前演戲了,你這個奸商,找得女朋友能不奸嗎?合起來就是狼狽爲奸。”
“你這成語是學得越來越好了,不愧是個考古家。”
聽我們兩個鬥嘴,魯卡和溫柔都急得不行,溫柔蹦到我的身上來,強行用爪子捂住了我的嘴,魯卡趕緊問:“你們別鬥嘴了,現在是說認真的!”
宋藝林也嚴肅了起來:“你說你,這是中彩票的千萬分幾率啊,送了你們一個戒指,結果撿到了她老公的戒指,還因爲她老公的屍體而受傷了,現在她老公纏上你了,說你對他老婆圖謀不軌,要殺你。”
我一頭霧水:“他跟你說了?”
“這是泰國的一個封建習俗,腳上有了兩個烏黑的巴掌印,就說明有人想帶他走,我看到了你這枚戒指,就猜到了這些事情。”
“你這戒指怎麼來了?”
“我……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