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不愧是女主。
一出場就自帶光環。
不光俘獲了傅夫人的心，也讓常年冷情的傅燼也有所動搖。
她仔細看了看姜茗初的臉。
忽然覺得她有些眼熟。
白未染快速在腦中思索，將姜茗初的臉和腦海裏夏了了的照片對上號。
像！
太像了！
但夏了了清純可人，姜茗初明媚妖豔，視覺上姜茗初更漂亮些，且更有攻擊性。
替身文學！
還搞攻略！
白未染拿什麼贏啊到底！
當然，她從未想過要和女主爭男人，她只想拖慢女主攻略傅燼也的進度。
至少在傅燼也與白緋胭利益共生的這段時間裏，傅燼也不能被姜茗初拿下。
白未染決定先回去制定一份《破壞攻略計劃》。
反正自己在這也挺多餘的，白未染轉身準備開溜。
“站住。”
傅燼也餘光睨着她，冷言出聲。
傅夫人這才看見白未染：“染染來了，沒嚇到你吧？”
白未染搖搖頭：“伯母沒什麼事的話，我先……”
傅夫人壓根沒把她放在心上，專心拉着姜茗初的手：
“阿燼，你要好好感謝阿初。”
“阿初啊，你想要什麼，就跟阿燼說，他都能滿足你。”
姜茗初抬了下眼，用上目線攻擊傅燼也：“什麼都可以嗎？”
傅燼也眼波微瀾，示意她出來再談。
順手把白未染也拎了出去。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又“茲呃”一聲合上。
白未染：“那你們倆聊，我先回去了？”
“不行。”
白未染才不聽他的，就要腳底抹油。
傅燼也眼疾手快掐住她的後頸把她拉回來。
他手上的力量很足，看起來心情非常不好。
“我讓你站着。”
白未染嚇得一激靈。
想起他剛才幹淨利落的“殺”法，怯弱地乖乖站好。
傅燼也沒再管白未染，而是克制住內心的躁動，看向姜茗初。
語氣疏冷：“姜小姐有什麼要求，盡管開口。”
姜茗初窈窕，聲音空靈，比長相更具誘惑性：
“我還真想要傅總幫個忙。”
傅燼也似是有些意外，但又不意外：“我還以爲，姜小姐不是個挾恩圖報的人。”
“能和傅家搭上線，這麼好的機會誰會放棄？我又不是傻子。”
姜茗初聰明，自知在傅燼也這樣精明的人面前，自己裝也沒用。
倒不如把野心暴露得直接些。
直接的讓他一眼就看出來。
他才會記住她。
白未染渾身刺撓。
默默舉起手：“這是我該聽的嗎？”
傅燼也冷眼睨過去。
“我覺得我應該在車底。”
傅燼也並未鬆開掐着她的手：
“再說話，殺了你。”
白未染：……
天天殺殺殺殺殺。
白未染不怕死的說：
“你知不知道，人應該避讖啊？”
“整天說‘殺’、‘死’的，厄運就會像債主一樣纏着你。”
傅燼也不耐煩地喘了口粗氣：“應該怎麼說？”
白未染：“互聯網不是教給你了嗎？屏蔽詞啊，把不吉利和不文明的詞換成框框。”
“框框？”
白未染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形狀：“就是類似‘口’字。”
傅燼也理解了：
“再說話，口了你。”
白未染：？
怎麼聽起來更奇怪了。
傅燼也警告般用力按了她一下。
白未染踉蹌着跌進他胸前。
她抬眸看向對面的姜茗初，玫瑰美人的臉色不太美麗。
很快，姜茗初藏起多餘的神色，微微歪了歪頭。
這個動作令她的發絲從耳側散落，沿着白皙誘人的脖頸線條滑到下頜前，頗具撩撥之意。
“我想去五絕山的靶場，聽說那是傅總的地盤。”
港城五絕山外有一處實景搭建的射擊訓練場，以前是作戰訓練基地，後來被傅家買下來，改成了真槍實彈的私人俱樂部。
想進到那裏，不僅要成爲會員，還要有一定的財富和社會地位。
傅家每年會在五絕山靶場舉行四場比賽，邀請全部會員參加。
靶場也只有在規定的四天才會開放。
白未染曾跟着白緋胭去過一次。
她當時年紀小，骨骼發育尚不完全，被史密斯威森的後坐力震得手腕骨折。
此後白未染便沒再去過靶場。
傅燼也明顯頓住了，眼神凌冽地研判她。
姜茗初坦坦蕩蕩直視他布滿危險因素的雙目：
“只有那的靶場是真槍實彈。”
傅燼也眼裏的光倏地冷結，他哂笑，捏了捏眉心。
突然出手掐住姜茗初的下頜，把她摁到刺骨的牆壁前，聲音壓得極沉：
“你調查我？故意接近我？”
“我媽受傷，和你有關？”
傅燼也的父親死得早，傅夫人一個人將傅燼也帶大。
傅夫人盡職盡責撫養培育他，傅燼也極爲孝順。
任何有可能傷害他母親的人和事，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漏掉一個。
姜茗初差點喘不過氣，語詞不成句：
“我……只是……想……感受……一下真槍。”
傅燼也冷哼着鬆開手。
姜茗初一下子跌坐到地上。
“你最好沒別的心思。”
姜茗初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幾道緋紅的印記，她大口汲取着氧氣：
“我的養父母……是被人用獵槍殺掉的。”
傅燼也頓了一下。
“兩條人命，卻只判了他五年。
“我沒辦法爲父母報仇，所以我想用真槍實彈，把他當成靶子。”
姜茗初眼眶泛起倔強的紅，“殺了他。”
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來。
這副堅韌的模樣竟真博得傅燼也一絲絲同情之色。
白未染贊嘆女主不愧是女主，能讓薄情狠戾的傅家掌權人動搖。
靜默良久。
傅燼也似是妥協般輕聲嘆息：“只此一次。”
“周五我去接你。”
姜茗初含着的眼淚在這聲允諾中應聲滾落，嗓音哽咽：“謝謝傅總。”
先表達野心，博得注意，再賣慘換取同情，繼而達到目的。
白未染把姜茗初看得透透的。
周五，靶場。
她也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