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瑪納霏破殼時,大地號正航行在一片風平浪靜的海域。

那是個黎明前最寧靜的時刻,連海鳥都還在巢中安睡。林葉原本在船長室翻閱羅賓整理的古籍,突然感覺系統空間傳來輕微的震動。

他意識沉入小世界,看到了那枚海藍色精靈蛋的最後時刻。

蛋殼表面,如同海浪般的紋路流動着柔和的光。整顆蛋懸浮在半空中,微微顫動,發出如同潮汐般的韻律聲。

固拉多趴在不遠處,金黃豎瞳注視着這顆蛋。沙基拉和小火龍也圍了過來——經過阿拉巴斯坦的戰鬥,兩個小家夥的關系明顯親近了許多,此刻都好奇地看着即將孵化的新夥伴。

咔嚓。

蛋殼從頂端裂開,不是破碎,而是像花瓣一樣綻放。柔和的光芒從裂縫中溢出,帶着海水的清新氣息。

一只小小的、淺藍色的寶可夢從蛋中浮現。

它有着流線型的身體,頭頂兩個長長的觸角,胸前有一顆紅色的寶石。眼睛大大的,呈深藍色,像兩顆深邃的海藍寶石。小家夥在空中輕輕漂浮,觸角微微擺動,發出細柔的鳴叫:

“瑪納~瑪納~”

聲音如同海豚的呼喚,清澈而空靈。

固拉多低吼一聲,算是歡迎。沙基拉晃了晃甲殼,小火龍則興奮地噴出幾點火星。

瑪納霏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環顧四周。它似乎能感應到每個生物的情緒——固拉多的沉穩,沙基拉的堅強,小火龍的熱情。最後,它的目光落在林葉的虛影上。

“瑪納?”它飄過來,用觸角輕輕觸碰林葉。

一瞬間,林葉感覺到一股清澈的心靈波動涌入腦海。不是語言,而是直接的情感傳遞:好奇、依賴、喜悅。

【叮!寶可夢孵化成功!】

【獲得:瑪納霏(水/超能力系·幻獸)】

【狀態:幼生期(LV.5)】

【特性:溼潤之軀(雨天時異常狀態自動治愈)】

【特殊能力:心靈感應(可與任何生物進行心靈溝通)】

【已掌握技能:水槍、念力、玩水】

【親密度:70/100(親近)】

“歡迎加入,瑪納霏。”林葉的虛影伸出手。

瑪納霏輕輕落在他的手掌上,觸角愉快地擺動。通過心靈感應,林葉明白了它的意思:“這裏很溫暖,我喜歡。”

“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了。”林葉說,“不過現在,我們需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退出小世界時,天已經亮了。

林葉走出船長室,來到甲板上。娜美正在瞭望台觀測海況,羅賓坐在船頭翻閱一本厚重的古籍,晨光灑在她黑色的長發上。

“船長,早啊。”娜美揮手,“今天天氣不錯,風速穩定,海流正常。按照這個速度,四天後就能到達加雅島。”

“加雅島……”羅賓合上書,“那是個很有趣的地方。島上居民分爲兩派——山迪亞原住民和城鎮居住者,雙方爲了土地爭端已經持續了四百年。”

“四百年?”娜美咋舌,“那得多大的仇恨啊。”

“更值得注意的是加雅島的傳說。”羅賓說,“島上流傳着關於‘天空之主’和‘黃金鄉’的故事。據說四百年前,加雅島的一部分被沖天海流帶到了天上,形成了空島。”

林葉心中一動。空島篇,終於要開始了。

他正想說什麼,突然感覺腰間一顆精靈球微微發燙——是瑪納霏的球。

“看來小家夥想出來。”林葉取出那顆海藍色的精靈球,輕輕拋出。

瑪納霏出現在甲板上,在晨光中輕盈漂浮。它好奇地左顧右盼,觸角擺動着,似乎在感知周圍的環境。

“哇!新的夥伴!”娜美從瞭望台滑下來,眼睛發亮,“好可愛!它叫什麼?”

“瑪納霏,水與超能力系的幻獸。”林葉介紹,“它很特別,能與任何生物進行心靈溝通。”

“真的嗎?”娜美蹲下來,伸出手,“你好啊,瑪納霏,我是娜美~”

瑪納霏飄過去,用觸角碰了碰娜美的手指。瞬間,娜美瞪大了眼睛:“我、我聽到聲音了!不是耳朵聽到的,是直接在心裏……‘你好,娜美,很高興認識你’……天啊,這太神奇了!”

羅賓也走過來,饒有興趣地看着瑪納霏:“心靈感應……這是見聞色霸氣的極致表現嗎?還是某種惡魔果實能力?”

“都不是。”林葉說,“這是瑪納霏與生俱來的天賦。”

瑪納霏飄到羅賓面前,觸角輕輕觸碰她的眉心。羅賓身體微微一震,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驚訝、疑惑,還有一絲……感動?

“它說……”羅賓聲音有些顫抖,“‘你心裏的書很重,但不要害怕,有人會陪你一起讀’。”

瑪納霏又飄到船舷邊,望着大海,發出愉悅的鳴叫。它似乎對海洋有着天生的親近感。

接下來的三天航程,大地號上多了一份生機。

瑪納霏很快適應了船上的生活。它能用念力幫忙拿東西,能用水槍清洗甲板,還能用心靈感應與所有人交流。最讓娜美驚喜的是,瑪納霏對天氣變化異常敏感——它能提前感知風暴、預測風向,簡直是航海士的完美助手。

“這小家夥比氣象儀還準!”娜美在航海日志上記錄,“它能感應到五十海裏外的積雨雲,還能判斷海流深處的暗涌。”

瑪納霏也很喜歡娜美和羅賓。它經常趴在娜美肩上“幫忙”看海圖,或者窩在羅賓膝上“聽”她講歷史故事。通過心靈感應,羅賓能把那些復雜的古代傳說直接傳遞給瑪納霏,而瑪納霏似乎真的能理解。

“它說,書裏寫的‘天空之主’,和它記憶中的某個存在很像。”一次晚餐時,羅賓轉述瑪納霏的話,“但它記不清了,那些記憶很模糊,像是被時間沖淡了。”

林葉若有所思。瑪納霏是幻獸,擁有古老的傳承記憶。如果它覺得空島的傳說熟悉,那很可能意味着……空島與寶可夢世界的神話有關聯?

第四天中午,加雅島出現在視野中。

那是一座奇特的島嶼。島嶼被一條巨大的裂縫分成兩半,西側是茂密的叢林和山脈,東側是建有城鎮的平原地帶。島嶼中央,一道深深的峽谷像是被什麼巨大的力量劈開。

“那就是加雅島。”娜美說,“根據記錄,城鎮在島嶼東岸的‘魔谷鎮’,是個海賊聚集的無法之地。西岸是山迪亞人的領地,禁止外人進入。”

“我們先去魔谷鎮。”林葉說,“需要補充物資,還要打聽空島的消息。”

大地號在魔谷鎮的簡陋碼頭靠岸。這個鎮子確實混亂——街道上到處是醉醺醺的海賊,酒館裏傳出打鬥聲,商店門口掛着“概不賒賬,違者斬手”的牌子。

林葉讓娜美和羅賓留在船上,自己帶着瑪納霏下船。小家夥躲在他的外套口袋裏,只露出兩只好奇的眼睛。

魔谷鎮最大的酒館叫“蒙布朗”,老板是個獨腿老人。林葉走進去時,酒館裏正爆發一場混戰——兩個海賊團爲了一袋貝利大打出手,桌椅翻飛,酒瓶碎裂。

他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杯麥酒。瑪納霏從口袋探出頭,用心靈感應說:“這裏的人……心裏都是貪婪和暴力。”

“這就是大海賊時代的縮影。”林葉回應。

混戰很快被一個高大的男人制止。那人戴着牛角頭盔,扛着一把巨大的炮管,正是“鬣狗”貝拉米,彈簧果實能力者,懸賞金5500萬貝利。

“吵死了!”貝拉米一腳踹翻一個海賊,“要打滾出去打!”

酒館安靜下來。貝拉米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林葉身上:“喂,新來的。看你的樣子,也是來找‘黃金鄉’的?”

“我只是路過。”林葉平靜地說。

“路過?”貝拉米嗤笑,“加雅島這種鬼地方,誰會路過?每個人來這裏都是爲了黃金!爲了空島的傳說!”

他走到林葉桌前,俯身盯着他:“你知道黃金鄉的故事吧?四百年前,加雅島的一部分被沖到了天上,那裏堆滿了黃金!我貝拉米大人一定會找到它,成爲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酒館裏的海賊們附和歡呼。

林葉喝了口酒:“祝你好運。”

這種態度激怒了貝拉米。他最討厭別人對他的“夢想”不屑一顧。

“你好像不相信空島的存在?”貝拉米冷笑,“那我告訴你,空島是真的!我已經找到了上去的方法!很快,我就會成爲黃金鄉的主人!”

“既然你有方法,爲什麼還在這裏喝酒?”林葉反問。

貝拉米臉色一沉:“你在嘲諷我?”

氣氛緊張起來。貝拉米的手下圍了過來,手按在武器上。

就在這時,酒館的門被推開,一個穿着破爛盔甲、騎着天馬(其實是只戴着馬頭套的鳥)的老頭沖了進來:

“黃金鄉是真的!但它在天上!只有被神選中的人才能上去!”

所有人都看向他。

“蒙布朗·庫力凱……”貝拉米皺眉,“你個老瘋子又來胡說八道。”

庫力凱,蒙布朗·諾蘭德的子孫,四百年來一直尋找黃金鄉證明祖先清白的男人。

“我沒有胡說!”庫力凱激動地說,“我研究了一輩子,空島確實存在!沖天海流每個月都會出現,只要抓住時機,就能乘着海流飛上天!”

貝拉米大笑:“乘海流上天?老家夥,你瘋得更厲害了!”

他的手下也哄堂大笑。

林葉卻站起來,走到庫力凱面前:“我相信你。”

笑聲戛然而止。

貝拉米眯起眼睛:“你說什麼?”

“我說,我相信空島存在。”林葉重復,“而且,我要去。”

庫力凱愣住了,然後激動地抓住林葉的手:“你、你真的相信?你真的要去?”

“是的。”林葉點頭,“能帶我去看看你發現的地方嗎?”

“當然!當然!”庫力凱熱淚盈眶,“四百年了……終於有人相信我了……”

貝拉米臉色鐵青:“小子,你這是在打我的臉。”

“那又如何?”林葉看向他,“你要阻止我?”

“我要殺了你!”貝拉米暴怒,雙臂瞬間彈簧化,“彈簧狙擊!”

他的拳頭如炮彈般射出,直擊林葉面門!

林葉不躲不閃,抬手硬化——

但有人比他更快。

一道水柱突然從林葉口袋射出,精準擊中貝拉米的拳頭!水柱的沖擊力讓彈簧拳頭偏移方向,砸在了旁邊的牆上!

瑪納霏從口袋裏飛出來,懸浮在林葉肩頭,觸角擺動着,眼中閃着藍光。

“那、那是什麼?!”

“會飛的魚?!”

酒館裏一片驚呼。

貝拉米也愣住了。他看着瑪納霏,又看看林葉:“你……你是能力者?”

“我是訓練師。”林葉說,“瑪納霏是我的夥伴。現在,你還要打嗎?”

貝拉米盯着瑪納霏看了幾秒,突然大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訓練師林葉,我記住你了!今天就到此爲止,我們還會再見的!”

他帶着手下離開了酒館。顯然,瑪納霏的出現讓他產生了忌憚。

林葉轉向庫力凱:“現在,帶我去看看吧。”

---

庫力凱的家在加雅島西岸的一處懸崖上,是個簡陋的木屋。從這裏可以俯瞰整個海域。

“每個月滿月之夜,這一帶會出現巨大的沖天海流。”庫力凱指着遠處的海面,“海流直徑超過百米,能將整艘船沖上雲端!我的祖先諾蘭德記載,四百年前他就是乘着那股海流,到達了空中的加雅島——黃金鄉香多拉!”

羅賓翻閱着庫力凱收藏的古籍,娜美則測量着海流數據。瑪納霏在海邊玩耍,它似乎很喜歡這裏的海浪。

“距離下一次滿月還有五天。”娜美計算後說,“但船長,沖天海流的沖擊力……大地號能承受嗎?”

“需要改造。”林葉說,“加固船體,增加防沖擊結構。而且,我們需要一個經驗豐富的舵手。”

“我可以!”庫力凱激動地說,“我研究了二十年海流,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沖天海流的規律!”

林葉看向他:“你確定要一起去?這很危險。”

“確定!”庫力凱斬釘截鐵,“爲了證明祖先的清白,爲了黃金鄉的真相,就算死也值得!”

林葉點頭:“好。那這五天,我們改造船只,準備物資。”

接下來的日子忙碌而充實。

林葉從系統兌換了強化材料,娜美設計改造方案,庫力凱指揮山迪亞的工匠幫忙——作爲諾蘭德的子孫,他在山迪亞人中備受尊敬。羅賓則繼續研究古籍,試圖找到空島與歷史正文的關聯。

瑪納霏成了所有人的開心果。它能用念力搬運重物,能用水槍清洗船體,還能與山迪亞的戰士進行心靈溝通,幫助化解雙方的誤會。山迪亞人認爲瑪納霏是“海的精靈”,對它十分尊敬。

第三天傍晚,林葉正在測試加固後的船體,瑪納霏突然飛到他面前,觸角焦急地擺動。

“瑪納!瑪納!”

心靈感應傳來緊急信息:“海裏……有危險的東西在靠近……很大……很快……”

林葉臉色一變:“娜美!瞭望台!有東西靠近!”

娜美迅速爬上瞭望台,拿起望遠鏡看向海面,然後倒吸一口涼氣:“海、海王類!體型超過一百米!正朝這裏遊來!”

庫力凱也看到了:“是‘深海巨鱷’!加雅島附近最凶暴的海王類!它怎麼會到淺海來?”

羅賓合上書:“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吸引……或者是被人操控。”

操控?

林葉想到一個人——艾尼路。空島的神,響雷果實能力者,能用心網感知整個空島,甚至可能影響到下方的海域。

“準備戰鬥!”林葉下令,“瑪納霏,你能和海王類溝通嗎?”

瑪納霏閉上眼睛,觸角發出柔和的藍光。幾秒後,它睜開眼,傳遞信息:“它很憤怒……被雷擊傷了……以爲是這裏的人做的……”

雷擊。果然是艾尼路。

深海巨鱷已經靠近海岸,巨大的身軀在海面上投下恐怖的陰影。它張開嘴,露出如山峰般的牙齒,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山迪亞的戰士們舉起武器,但面對這種體型的海王類,他們的攻擊就像撓癢癢。

“讓我來。”林葉說。但他不打算召喚固拉多——固拉多雖然強,但在海上對付海王類並不占優,而且會暴露太多實力。

他看向瑪納霏:“小家夥,你能安撫它嗎?”

瑪納霏點點頭,飛向海面。它懸浮在深海巨鱷面前,體型對比就像螞蟻和大象。但瑪納霏身上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那是屬於幻獸的、能與所有海洋生命溝通的權能。

“瑪納~瑪納~”它的鳴叫如同歌聲。

深海巨鱷的咆哮漸漸平息。它巨大的眼睛盯着瑪納霏,眼中暴戾的情緒慢慢消退,轉爲好奇,然後是……溫和?

瑪納霏用觸角觸碰深海巨鱷的鼻尖。通過心靈感應,林葉聽到了瑪納霏傳達的信息:“不是這裏的人傷害你……傷害你的雷,來自天上……我們會去解決它……”

深海巨鱷低吼一聲,聲音不再充滿敵意。它用鼻子輕輕碰了碰瑪納霏,然後轉身,龐大的身軀緩緩沉入深海,消失不見。

海岸邊一片寂靜。

然後,山迪亞戰士們爆發出歡呼:“海的精靈!它馴服了深海巨鱷!”

庫力凱目瞪口呆:“這、這簡直不可思議……”

羅賓若有所思:“能與海王類溝通……瑪納霏的能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

娜美則鬆了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爲船要被毀了呢。”

瑪納霏飛回林葉肩頭,有些疲憊,但很滿足。

【叮!瑪納霏等級提升!LV.5→LV.12】

【掌握新技能:潮漩、治愈波動】

【特性覺醒:滄海的王子(可與海王類建立心靈鏈接,請求幫助)】

林葉摸了摸瑪納霏的頭:“做得好。”

瑪納霏親昵地蹭了蹭他。

危機解除,但林葉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艾尼路已經注意到下方海域的動靜,上空島後,免不了一場惡戰。

五天後,滿月之夜。

大地號停泊在預定海域,船體經過全面加固,所有物資準備完畢。庫力凱親自掌舵,娜美觀測海流,羅賓記錄數據,林葉則站在船頭,腰間的精靈球全部就位。

午夜時分,海面開始出現異常。

海水不再流動,仿佛時間靜止。然後,海底傳來低沉的轟鳴,像是大地在呼吸。

“要來了!”庫力凱大喊,“抓緊!”

轟——!!!

直徑百米的巨大水柱從海面沖天而起!那不是普通的海流,而是如同天柱般的狂暴水流!大地號瞬間被卷入水柱中央,以驚人的速度向上沖刺!

船體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但加固結構承受住了沖擊。所有人緊緊抓住固定物,感受着失重與超重交替的眩暈。

瑪納霏在空中漂浮,非但不害怕,反而很興奮。它喜歡這種與大海親密接觸的感覺。

水柱越來越高,沖破雲層,沖向天空!

幾分鍾後,大地號沖出雲海,船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

落在了一片白色的“海洋”上。

不是海水,是雲。白色的、柔軟的、如同棉花糖般的雲海。

“成、成功了……”庫力凱癱坐在舵輪前,淚流滿面,“空島……我真的到了空島……”

娜美趴在船舷邊,伸手觸摸雲海:“天啊……真的是雲……能站住的雲……”

羅賓眺望遠方,看到了一座建立在雲上的城市,還有更遠處,懸浮在空中的巨大島嶼——神之島,阿帕亞多。

林葉深吸一口氣。空島的空氣很清新,帶着雲朵特有的溼潤感。

“歡迎來到空島。”他說,“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真正的‘神’了。”

瑪納霏飛到他面前,觸角擺動着,傳遞信息:“我感覺到……上面有很強的雷電……還有……古老的氣息……”

“古老的氣息?”

“嗯……和我的記憶有關……我想去看看。”

林葉點頭:“我們會去的。但現在,先找個地方落腳。”

大地號在雲海上航行,朝着最近的空島城鎮駛去。

在他們身後,加雅島的海面漸漸恢復平靜。

而在空島的阿帕亞多,一座黃金鑄成的宮殿裏,一個耳垂垂到胸前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他頭戴白色頭巾,赤裸上身,背後裝着三面太鼓,手中拿着一根黃金棍。

艾尼路,空島的神。

“有趣……”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從青海來了幾只小蟲子……還有一只特別的‘小東西’……”

他敲了敲身邊的太鼓:“讓神兵隊去‘歡迎’他們。”

雷光在宮殿中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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