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對於何雨水這個人,如今的何雨柱實在是對她沒什麼好印象。原主他們兄妹的母親離世得太早,而父親何大清又是個粗心大意之人,整天只惦記着自己褲襠裏的那點事,對這對兒女幾乎就是一種放任自流的態度。

何雨柱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家裏承擔起操持家務和照顧妹妹的責任了。可以說,何雨水完全是由何雨柱一手帶大的。

起先何大清收入還不錯,兄妹倆倒是不愁吃喝,但後來當何大清和白寡婦私奔之後,家裏沒了收入來源何雨柱兄妹的生活變得異常艱難。何雨柱又當爹又當媽照顧何雨水還要出去賺錢。起初,何雨柱沒有正式工作只能打點兒零工,又被易中海坑騙,他們倆的日子過得異常淒慘。何雨柱打零工賺的錢根本不夠兩人吃的,爲了能有口吃的,他不得不上街乞討,或者去翻找別人丟棄的垃圾。

盡管生活如此困苦,但何雨柱始終將最好的食物留給妹妹。無論弄到什麼好吃的,他都會先讓何雨水填飽肚子。從這一點來看,何雨柱對何雨水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後來,何雨柱迷上了秦淮茹。無論按你廠裏帶回來什麼東西,只要是秦淮茹開口,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給她。然而,當他聽說妹妹何雨水要回來時,他卻不願意給了。

還記得何雨柱那次好不容易從廠裏帶回了半只雞。秦淮茹看到這半只雞後眼珠子都亮了,立刻向何雨柱索要“說什麼家裏孩子正在長身體,缺營養。”這都是她屢試不爽的老套路了,但這次無論她怎麼說怎麼撒嬌賣弄風情,何雨柱都堅決不肯給她。原因一方面是賈家幾個孩子當天偷了許大茂的雞做成了叫花雞不缺嘴,更重要的是這半只雞是專門給何雨水準備的。所以,無論秦淮茹如何糾纏,他都沒有動搖。

何玉柱後來看四合院書時回想起當時因爲這半只雞所引發的一系列的事情還在瞎琢磨:如果傻柱當時把這半只雞給了秦淮茹,會不會傻柱就不用背負偷雞的黑鍋了呢?

不過一番瞎琢磨後,何玉柱還是覺得即使傻柱給了秦淮茹那半只雞,他恐怕還得背上那口黑鍋。秦淮茹家的那幫人可都是白眼狼,許大茂可不會白吃那個虧,事情肯定要追查下去,傻柱又癡迷秦淮茹,不願把事情真相說出來,那他不背那個黑鍋誰背。這一刻看到何雨水在埋頭幹飯,何雨柱有些愣神,居然想到了以前自己看了書後在那裏瞎琢磨時候的事兒。

“哎呀,我這腦子,又跑偏啦!本來是要好好捋一捋何雨水的事情,結果怎麼就跑到別的地方去了呢。”何雨柱忙把自己心思拐回到有關何雨水的事兒上,畢竟很長時間沒看那個電視劇了,有些情節已經忘了,得再捋捋,可得認清院兒裏這幫人的真面目。

說起來,自己對何雨水最大的不滿,其實還是婁曉娥帶着何曉來認親這件事兒。要知道,一直沒有兒子,這可是傻柱多年來的一塊心病。秦淮茹和那死鬼賈東旭都已經生了三個孩子了,而且小當還是三年自然災害時生的,那時候人吃都吃不飽,弄那事兒就是更沒心思了,賈東旭當時還在廠裏幹這重體力活,但人家秦淮茹就能懷上,這足以證明人家秦淮茹的肚皮有多好使。可人家後面和何雨柱睡了這麼多年,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了。這不用說肯定是何雨柱的問題啦!

雖然說,人家秦淮茹私底下戴了節育環,可人家後來取下來了呀,而且何雨柱和其他人也不知道人家戴環了呀!所以,這不能生孩子的黑鍋,肯定得扣在何雨柱的頭上,那時候講究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傻柱不知道背負了多大的壓力。更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在背後對何雨柱指指點點!傻柱在院裏和廠裏人緣兒不好肯定會有很多難聽的話。估計比許大茂還要慘呢!畢竟,在當時人們的認知裏,只要是不生孩子,那肯定就是女人的問題。

就像許大茂,他娶了兩個老婆都沒能生孩子。可人家秦京茹弄過假懷孕的事情證明了人家許大茂功能沒問題,即便後來沒有再懷上,人們也只會覺得是許大茂運氣不好罷了。但是輪到何雨柱,那可就不一樣了,他和秦淮茹可是被證實了不能生的責任在他。各種難聽的話肯定都會往他身上招呼。說他是只只會打鳴不會下蛋的老公雞那都算是輕的了!何雨柱當時肯定背負了非常大的壓力。

婁曉娥帶着何曉回來這一下把傻柱身上背負的壓力算是卸下去了,外人也肯定不能再在這方面對傻柱的指指點點了,傻柱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而且,這也讓他終於能夠在許大茂面前揚眉吐氣一回,多好的事情啊!就連院子裏的劉海中和閆埠貴兩家當時都替傻柱感到高興呢。

然而,傻柱讓何雨水來認侄子時何雨水的表現卻讓觀衆大失所望。她先是對何曉的身份產生了懷疑,覺得他是不是婁曉娥和別人生的,這讓何雨柱心裏很不是滋味。接着,她又三番五次地叮囑自己的哥哥,就算有了兒子,也絕對不能對不起秦姐。不僅如此,她還事事都站在秦淮茹那一邊,簡直就像是秦淮茹的親妹妹一樣。

何雨柱心裏一直琢磨着何雨水對傻柱做的那些事,想着是不是找個機會跟她好好談一談,不能讓她按以前的路線成長,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埋頭吃飯的何雨水竟然還指責起他來了:“哥哥,你怎麼能對一大爺和東旭哥那樣說話呢?他們對咱們家可好了!”

何雨柱聽到這話,心裏那叫一個氣啊!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何雨水,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說道:“行啊,雨水,原來你是早就回來了呀!那你就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幾個人圍攻你哥,啥也不說就這麼悶頭回來吃飯了?現在倒好,還站到別人那邊指責我,你可真行啊!”

何雨水卻對何雨柱的質問完全不以爲意,她理直氣壯地反駁道:“哥,一大爺常教育我們要幫理不幫親,你看看,一大爺對咱們多好呀,咱們得懂得感恩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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