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缺是被手機鬧鍾吵醒的。
他睜開眼睛,發現窗外的陽光已經很刺眼了。看了看時間,上午十點。
昨晚折騰到太晚,一覺睡到現在。
林缺爬起來,準備去洗漱。剛打開房門,就看到樓道裏蹲着一只橘貓。
那貓看到他出來,立刻站起身,喵喵叫着往他腿上蹭。
"去去去。"林缺擺擺手,想把貓趕走。
但那貓不僅不走,反而更起勁了,圍着他轉圈,尾巴翹得老高。
林缺皺着眉頭,彎腰想把貓抱開,結果手剛碰到貓,那貓就舒服得在原地打起了滾。
"什麼情況?"他嘀咕。
這時候,對門的張姐開門倒垃圾,看到這一幕笑道:"喲,小林,我家大橘喜歡你啊。"
"這是您家的貓?"
"對啊,平時高冷得很,誰都不理的。"張姐走過來,想摸摸橘貓,結果貓立刻躲開了,繼續往林缺身上蹭。
張姐有些驚訝:"怎麼回事?這貓今天這麼反常?"
林缺想起系統昨天加的費洛蒙,心裏一沉。
該不會...連動物都能感受到?
他趕緊進了洗手間,關上門。
洗完臉,林缺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
外表沒什麼變化,但總感覺哪裏不太一樣了。
算了,不想這麼多。
他回到房間,拿起手機,看到蘇晴雨發來的消息:
"早安,昨晚睡得好嗎?"
"後天的相親,你準備好了嗎?"
"對了,中午想吃什麼?我訂餐送過去。"
林缺看着這三條消息,嘆了口氣。
這女人怎麼這麼難甩?
他簡單回了句"不用了",然後開始思考對策。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溫和的方式不行,發火也不行,甚至裝慫都不行。
那還有什麼辦法?
林缺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腦子裏飛速思考。
蘇晴雨是什麼樣的人?精英女性,家世顯赫,見多識廣。
這種女人最討厭什麼?
林缺突然想到一個點:暴力。
對,就是暴力!
像蘇晴雨這種有教養的精英女性,肯定接受不了暴力傾向的男人。
如果他表現出喜歡打架鬥毆,甚至嗜血的一面,她肯定會被嚇跑!
想到這裏,林缺眼睛一亮。
他立刻拿出手機,搜索江海市有沒有什麼地下拳擊場之類的地方。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地方:黑街拳館。
這是江海市西城區一個很有名的地方,據說經常有地下黑拳比賽,魚龍混雜,三教九流都有。
完美!
林缺決定就約蘇晴雨去那裏。
他給蘇晴雨發了條消息:"後天下午有時間嗎?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消息發出去沒多久,對方就回了:"有!去哪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林缺故意賣關子,"下午兩點,西城區黑街路口見。"
"好的!到時候見!"
看着對方發來的感嘆號,林缺嘴角上揚。
等着吧,到時候把你嚇跑,看你還追不追。
接下來的一天,林缺開始做準備。
他專門去網上查了一些地下黑拳的資料,了解那裏的規矩和氛圍。
還特意挑了一身看起來很凶的衣服:黑色背心,露出手臂的肌肉,破洞牛仔褲,加上一雙軍靴。
他對着鏡子看了看,感覺還差點什麼。
對了,紋身!
雖然他身上沒有真紋身,但可以買那種貼紙。
林缺下樓去附近的小商品市場,買了幾張紋身貼紙,上面是龍、虎、骷髏之類的圖案。
回到家,他把貼紙貼在手臂上,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凶狠的樣子。
"完美。"他滿意地點點頭。
後天下午,西城區黑街路口。
林缺提前半小時到了,站在路邊等着。
這裏確實很亂,街道狹窄,建築老舊,路邊停着各種改裝過的摩托車。偶爾有幾個穿着花裏胡哨的年輕人走過,身上都帶着一股社會氣息。
林缺站在那裏,看着周圍的環境,心裏有點沒底。
這地方...不會真出事吧?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奔馳緩緩駛來,停在他面前。
車門打開,蘇晴雨走下來。
她今天穿着一身香檳色的高定禮服,頭發挽成精致的發髻,脖子上戴着一條鑽石項鏈,整個人優雅得像是要去參加宴會。
這身打扮,和周圍的環境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反差。
路過的幾個混混都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幾眼。
"你來了?"蘇晴雨微笑着走過來,"這是什麼地方?看起來挺特別的。"
"嗯。"林缺點點頭,"跟我來。"
他帶着蘇晴雨往裏走,穿過幾條狹窄的巷子,來到一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鐵門前。
門口站着兩個壯漢,看到林缺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
"新來的?"其中一人問。
"對。"林缺硬着頭皮說,"聽說這裏有比賽?"
"有。"那人看了一眼蘇晴雨,"不過女人不能進。"
"爲什麼?"蘇晴雨皺眉。
"規矩。"壯漢冷冷地說,"這裏不適合女人。"
林缺心裏一喜,太好了!這樣正好,蘇晴雨進不去,肯定會生氣,然後轉身就走!
但蘇晴雨卻沒有走。
她從包裏掏出一沓鈔票,直接塞到壯漢手裏:"這樣夠嗎?"
壯漢看了看那沓鈔票,至少有一萬,猶豫了一下,讓開了身體。
"進吧。"
林缺傻眼了。
這都行?
兩人走進鐵門,裏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牆壁斑駁,燈光昏暗。走廊盡頭傳來喧鬧的聲音,還有拳頭擊打肉體的沉悶響聲。
蘇晴雨跟在林缺身後,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走廊裏回蕩。
"林缺。"她突然開口。
"嗯?"
"你以前常來這種地方嗎?"她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情緒。
林缺想了想,決定順着這個話題往下說:"對,以前經常來。"
"爲什麼?"
"因爲..."林缺編了個理由,"因爲我喜歡這種感覺,血液沸騰的感覺。"
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露出一個有些猙獰的笑容。
但蘇晴雨卻沒有被嚇到。
她看着林缺,眼神裏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原來如此。"她輕聲說,"你是想讓我看到真實的你對嗎?"
林缺愣了一下:"什麼?"
"我明白了。"蘇晴雨的聲音很溫柔,"你不想在我面前僞裝,所以才帶我來這裏,讓我看到你過去的生活。"
她走到林缺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手:"謝謝你願意對我敞開心扉。"
林缺看着她那雙真誠的眼睛,整個人都懵了。
不是...這都能理解成"敞開心扉"?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候,走廊盡頭傳來更大的喧鬧聲,還有人在喊:"開始了!開始了!"
林缺只能硬着頭皮,拉着蘇晴雨繼續往裏走。
走廊盡頭是一個很大的空間,中間是個八角籠,周圍站滿了人,都在大聲喊叫。
籠子裏,兩個光着上身的壯漢正在搏鬥,拳拳到肉,場面很血腥。
蘇晴雨看到這一幕,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沒有說什麼。
林缺注意到她的表情,心裏暗自高興。
看吧,這種地方肯定讓她不舒服。
只要他再表現得更嗜血一點,更暴力一點,她肯定會受不了的!
他故意走到籠子邊,和周圍的人一起大聲喊叫:"打!往死裏打!"
周圍的人都興奮地附和,氣氛越來越熱烈。
林缺回頭看了一眼蘇晴雨,想看看她是不是已經受不了了。
但對方依然站在那裏,安靜地看着籠子裏的比賽。
她的臉上沒有厭惡,沒有害怕,只有一種平靜的觀察。
林缺有些不解。
這女人...心理素質也太好了吧?
就在這時,籠子裏的比賽結束了,其中一個壯漢被打倒在地,鮮血從鼻子裏流出來。
裁判宣布另一個人獲勝,全場爆發出歡呼聲。
林缺正準備繼續裝出興奮的樣子,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着,鐵門被踢開,十幾個穿着黑色作戰服的人沖了進來。
"警察!全部不許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