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與聖芙蕾雅學園的同盟讓五人在天穹市的行動有了明確的方向。在德麗莎學園長的安排下,他們暫時落腳在學園位於天穹市的一處安全屋。這裏雖然比不上總部聖芙蕾雅學園那般廣闊,但也設施齊全,充滿了科技感,讓習慣了冷兵器和傳統建築的哥幾個頗感新奇。

老高尤其興奮,對安全屋內的全息投影設備和簡潔流暢的工業設計贊不絕口,甚至想拆開一個自動清潔機器人研究一下其“抽象”的內部結構,被老瀟嚴厲制止。老方則對女武神們的訓練設施產生了濃厚興趣,特別是那個能模擬各種戰鬥環境的虛擬訓練艙,嚷嚷着要進去和“律者”過過招。老於相對安靜,他在仔細研究這個世界的建築材料,試圖理解其與岩元素的共鳴可能性。老趙則對廚房裏那些智能廚具更感興趣,琢磨着能不能復刻出璃月的美食。

短暫的休整和適應後,任務正式開始。根據芽衣和布洛妮婭初步收集的情報,天穹市近期的異常崩壞能波動,似乎與幾個大型企業的數據中樞有關,尤其是主導生物科技和神經鏈接技術的“神城醫藥”。

“崩壞能通常與強烈的負面情緒和災難相伴,但這種有規律、針對性地滲透數據網絡的情況很不尋常。” 芽衣在戰術全息圖前分析道,圖中顯示着天穹市的網絡節點,幾個關鍵點正閃爍着不祥的紫色光芒,“我們懷疑,有某種意識在利用數據流作爲載體,擴散崩壞能,篩選並侵蝕合適的‘素體’。”

布洛妮婭補充道,她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飛快操作:“追蹤數據流源頭很困難,對方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需要有人能潛入物理層面的數據樞紐,放置追蹤信標。”

“潛入?這個我在行!” 老方拍了拍胸脯,“給我指個方向,我直接殺進去,把那個什麼信標插他們服務器上!”

琪亞娜白了他一眼:“笨蛋!那些地方守衛很嚴的,到處都是監控和自動防御系統,你以爲是你家後院啊?”

“或許……我們可以不用‘潛入’。” 老高摸着下巴,眼神中閃爍着“抽象”的光芒,“既然數據流是關鍵,我們能不能從‘內部’想想辦法?老瀟的水元素感知能否模擬數據流動?或者我的風之翼能不能捕捉到無形的信息流?”

這個天馬行空的想法讓衆人都是一愣。女武神們習慣用科技手段解決問題,而五人組的力量體系更偏向於自然元素和超自然能量。

老瀟沉思片刻:“我的水之感知更偏向於生命能量和實體流動,對純粹的數據……恐怕不行。不過,老於的岩元素與‘結構’和‘穩定’相關,或許能感應到數據樞紐物理結構上的異常能量節點?老方的正義能量對負面能量敏感,也許能直接‘嗅’到被崩壞能污染的數據線纜?”

一直沉默的老於點了點頭:“我……可以試試。如果崩壞能侵蝕了實體線路,可能會留下……能量殘留。”

德麗莎學園長權衡了一下,決定采用雙線並進的策略:由芽衣和布洛妮婭負責技術支援和外部策應,琪亞娜、老趙、老方作爲明面上的吸引火力小組,在目標設施外圍制造可控的混亂;而老瀟、老高、老於則憑借其特殊能力,嚐試進行隱蔽的內部偵查和信標放置。

第一個目標是神城醫藥下屬的一處數據中心。行動在夜幕降臨後展開。

琪亞娜、老趙和老方在數據中心外圍故意觸發了警報,與涌出的安保機械和少量被崩壞能侵蝕的守衛(類似於死士,但保留了部分科技裝備)發生了激烈交火。老趙的火焰斬在夜空中格外醒目,老方的金色槍芒更是如同燈塔,成功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

與此同時,老瀟、老高和老於利用老高風之翼的機動性和老瀟水之潮制造的視覺幹擾,悄無聲息地從通風管道潛入了數據中心內部。

內部空間巨大,服務器機櫃如同鋼鐵森林,發出低沉的運行聲,指示燈如同繁星般閃爍。空氣中彌漫着冰冷的機械感和一絲若有若無的、令人作嘔的崩壞能氣息。

“在這裏。” 老於壓低聲音,他的手掌貼在一個機櫃的金屬外殼上,岩元素感知讓他“聽”到了其中幾條線纜內不正常的能量淤塞和腐蝕感,“崩壞能……像毒素一樣……在流淌。”

老高則懸浮在半空,閉着眼睛,感受着空氣的流動:“通風系統裏有異常的數據包殘留,帶着……一種冰冷的‘惡意’。”

老瀟根據他們的指引,迅速鎖定了一個能量反應最異常的服務器節點。他取出布洛妮婭給的微型追蹤信標——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金屬片。

就在老瀟準備將信標吸附在服務器上時,整個數據中心的燈光猛地變成了暗紅色,刺耳的入侵警報響起!

“被發現了!不是外圍,是內部有高級別的感知系統!” 老高喊道。

數個穿着藍白色調動力裝甲、造型與女武神裝甲不同的人影,伴隨着藍色的空間傳送光芒,出現在他們周圍。這些裝甲上有着顯眼的、如同原子結構般的標志。

“是逆熵的人!” 老瀟立刻認出了這個與天命敵對的組織。

爲首的是一名戴着眼鏡、氣質冷靜沉着的棕發青年,他推了推眼鏡,目光銳利地掃過三人:“未知能量反應……非女武神,也非常規逆熵機甲。你們是誰?爲何幹擾我們的調查?”

他身旁,一位身材嬌小、抱着吼姆玩偶、穿着類似歌特蘿莉服飾的少女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愛因斯坦博士,直接抓起來問話不就好了?龍馬那家夥提供的安保系統也太差勁了。”

(特斯拉博士?!)老瀟心中一動,意識到遇到了逆熵的重要人物。

“我們無意與逆熵爲敵。” 老瀟冷靜地回應,同時暗中示意老高和老於準備突圍,“我們在追蹤異常的崩壞源,這與你們的目標或許一致。”

愛因斯坦博士鏡片後的目光閃爍着理性的光芒:“一致的目標?或許。但你們的手段和身份存疑。放下你們手中的設備,接受我們的調查。”

顯然,言語無法輕易說服對方。而且,外圍的交火聲正在逼近,琪亞娜他們似乎也遇到了強敵。

“老於!” 老瀟低喝一聲。

老於會意,猛地將“不動·岩嶽”的盾牌砸向地面!

“岩之呼吸·陸之型·巨石陣!”

數根巨大的岩柱瞬間從數據中心的金屬地板下破土而出(盡管是金屬地板,但在老於的岩元素力量下仿佛變成了泥土),不僅擋住了逆熵機甲射來的麻痹光束,更將數據中心的結構暫時分割,制造了混亂。

“風之翼·疾!” 老高抓住老瀟和老於,風之翼全力催動,化作一道青影,趁着岩柱阻擋視線的瞬間,朝着預定的撤離路線疾馳。

“想跑?” 特斯拉博士撇撇嘴,一台造型更加流線、裝備着大型鑽頭的重型機甲——「御雷機甲」攔在了前方。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轉!”

老瀟毫不猶豫,清流·斷雨劃出完美的圓形水幕,劍勢如同漩渦般流轉不息,並非硬碰硬,而是巧妙地牽引和偏轉了御雷機甲的凶猛沖撞,將其帶偏了方向。

三人配合默契,沖破阻礙,沿着通風管道快速撤離。老瀟在離開前,順手將追蹤信標彈射到了那個異常服務器機櫃的底部陰影處。

身後傳來逆熵人員的喊聲和機甲運轉的轟鳴,但他們已經成功脫離了數據中心的中心區域,與前來接應的琪亞娜、老趙、老方匯合。

“怎麼樣?信標放好了嗎?” 琪亞娜急切地問。

“放了,但遇到了逆熵的人。” 老瀟簡略地說明情況。

“逆熵?他們也插手了?” 老趙擦了下火之劍上的污漬,“看來這潭水比想象中還深。”

衆人且戰且退,最終成功擺脫了追兵,返回了安全屋。

雖然過程有些波折,但布洛妮婭成功接收到了信標傳回的數據。分析結果顯示,異常的崩壞能數據流,最終指向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地點——天穹市最大的虛擬實境遊樂園,「幻夢樂園」。那裏正在舉行一場規模空前的全民沉浸式活動。

“利用娛樂和情感共鳴作爲掩護,大規模篩選和侵蝕……好狡猾的手段。” 德麗莎面色凝重。

“幻夢樂園……人流量巨大,如果在那裏爆發崩壞……” 芽衣不敢想象那後果。

新的目標鎖定,更嚴峻的挑戰近在眼前。五人組與女武神們知道,他們必須阻止這場隱藏在歡樂面具下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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