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逆爹!你給本大仙站住!”
陸思思邁着小短腿開始撲騰撲騰的追,奈何楚鈺的腿太長了,她根本追不上。
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
“嗚哇哇~小白菜呀,地裏黃呀,兩三歲啊,娘……唔唔唔!”
楚鈺臭着臉迅速退了回來,蹲下身一把捂住了陸思思的嘴。
氣的咬牙切齒。
“你再敢唱,明天,後天,大後天的燒雞全沒了!今天晚上你也休想再吃!”
“唔唔唔!”陸思思瘋狂的眨眼睛點頭。
楚鈺這才放開她。
可是陸思思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認真的盯着他的臉:“爹,你相信……”
“光?不信!”楚鈺搶在她之前否定。
陸思思嘴角一抽:“不是說這個!”
“你又想說什麼?”楚鈺狐疑的盯着她。
陸思思故作高深的猥瑣一笑:“我能聽見動物的聲音。剛才那只大胖橘說,有個人偷偷溜進了你的書房,還放了污蔑你通敵叛國的證據。”
“什麼?小郡主你說的是真的嗎?”重音和風刃面色大變。
通敵叛國的罪證?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陛下和皇後娘娘本就不喜歡王爺,而且王爺手中曾經擁有三十萬大軍,本身就被諸多人忌憚。
雖然被收走了兵權,但難以保證陛下不會有其他想法!
若是此時再查出通敵叛國的罪證,後果不堪設想!
楚鈺神色冷了下來,凝視着陸思思認真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根本都沒有去懷疑陸思思爲何會聽懂大胖橘說話,而是確認她口中的消息是否屬實。
陸思思勾起唇角,邪魅一笑,小胖手搭在楚鈺的雙肩上。
惡毒的眯起眼。
“逆爹,要不咱們造反吧?省的那些個東西總是誣陷你!”
“只要造反成功,你當皇帝,我當公主!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
原著中皇後和皇帝根本就不喜歡楚鈺,從小就偏心楚無塵,把楚鈺當成空氣。
甚至在楚鈺十三歲生日之時,就因爲楚無塵的一句不想見到楚鈺,他就被皇帝命人連夜送到了邊疆。
若不是楚鈺厲害,早就死在了戰場上。
他好不容易利用八年的時間,坐上大將軍的位置。
楚無塵又害怕楚鈺擁兵自重,讓皇帝又撤了他的將軍之位,將他召回京城。
雖然封了個戰王的名號,卻有名無實,手中一點兵權都沒有。
她要是楚鈺,早就給這些人超度了,讓他們去畜生道輪回。
風刃等人震驚的看向陸思思。
這小郡主也太膽大包天了吧?
造反是能說出口的嗎?
楚鈺臉色鐵青,牙齒磨得嘎吱響,幹脆一把抓起陸思思夾在胳肢窩就走。
“陸思思!今天晚飯別想再吃了!”
陸思思眼神瞬間就變了,哀嚎:“逆爹啊逆爹!本大仙這可是爲你好!你不是好人心啊,你狼心狗肺呀,你……”
楚鈺又是啪啪兩巴掌呼在了陸思思的屁股上。
“明天的燒雞也取消!”
陸思思不嚎了,癟着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楚鈺現在可不吃她這一套,必須給她長點教訓,否則她的性子遲早要惹出事來。
將陸思思送回院子後,楚鈺就帶着風刃兩人去了書房。
果然在書房的桌子底下的地板中發現了通敵叛國的罪證。
幕後之人竟然僞造了他的字跡,與敵國互通書信,信中的內容竟然還將大盛邊疆的布防圖給泄露了出去。
重音看到這些信件的時候,雙手都是冰涼的。
“王爺!這些……要不是小郡主,這些東西一旦被呈到陛下面前,王爺您就……”
重音不敢往下想。
楚鈺沉着臉將信件全部丟到了火盆裏面全給燒了。
“風刃,去調查一下,今日是誰在書房附近當值!”楚鈺說罷,停下來再次開口:“還有暗衛,也一並查!”
風刃面色一白:“王爺您的意思是,我們之中出現了叛徒?”
楚鈺捏了捏眉心:“能夠輕易混進王府,還不被暗衛發現,你覺得可能性有多少?”
那些暗衛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能力都不弱,怎麼可能守不住一個書房?
風刃眼底劃過不甘的殺意:“屬下這就去查!”
風刃作爲暗衛的頭領,手下的人,哪一個不是跟着他出生入死過?
可他萬萬沒想到,就是這些人中,竟然出現了叛徒?
……
平陽侯府此時徹底亂套了。
平陽侯剛回到府中了,就聽到下人來報,說戰王把夫人和小姐打了。
他着急忙慌的跑過去,就看到陸夫人躺在床上,臉早已經腫的不成樣子。
陸成天陰沉着臉:“這是怎麼回事?誰打的!”
陸夫人疼的眼淚都下來了,捂着臉道:“老爺!是綠嘻嘻!是綠嘻嘻打的!”
陸成天一頭霧水:“什麼綠嘻嘻?還黃湯湯呢!夫人,你到底在說什麼?”
陸夫人急的指着他直哆嗦:“綠嘻嘻!”
旁邊的陸表蓮哭的泣不成聲:“是陸思思,是思思姐姐讓人打的。”
“什麼?!她反了天了不成?!她竟敢讓人打自己的娘親?!”陸成天氣的渾身顫抖,恨不得現在就把陸思思找過來打一頓。
陸表蓮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爹爹,陸思思攀上了有錢人,仗着那人才把母親打成這樣。她還想打女兒……爹,你一定要替母親報仇呀!”
陸成天眯着眼,滿臉陰沉:“本侯絕對不會讓你們白受委屈!”
……
半夜,楚鈺回到院子的時候,陸思思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
只是小臉蒼白,毫無血色,甚至小臉都皺到了一起。
看起來極其不舒服的樣子。
小黑鴉焦急的在旁邊嘎嘎嘎亂叫,時不時用翅膀抽一下陸思思的小臉。
楚鈺寒眸一閃,迅速上前在陸思思的額頭試探了下,並未發熱。
“思思!陸思思!醒醒!”
然而陸思思卻虛弱的睜開雙眼又閉上了。
楚鈺覺察到不對勁兒,連忙讓重音去請大夫。
重音剛走出門,楚鈺仍舊不放心的開口:“把葉清寒給本王叫過來!”
陸思思小身體蜷縮在一起,雙手虛弱的抱着肩膀,額頭時不時的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整個人都凍得發抖。
楚鈺再次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瞬間被她臉上那股刺骨的寒意嚇到。
這症狀……
花茶觀察了下陸思思,眉心擰到了一塊兒。
“王爺!小郡主的症狀,和您寒血症發作的時候一模一樣!”
寒血症發作的時候有多痛苦,楚鈺在清楚不過,他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可是小東西又是怎麼得的這種病?
楚鈺眉頭緊鎖,再次沖外面吩咐:“風刃!一刻鍾,我要見到葉清寒!你就是綁也給本王綁過來!”
他的聲音剛落下,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
葉清寒被重音拽着往裏面走。
他身着一襲湖藍色暗紋錦緞長袍,上面繡着繁復的纏枝花紋,腰間系着金褐色的腰帶,上面點綴着飛吹玉佩的琺琅彩飾。
五官線條幹淨,眉眼舒展,眼底帶着幾分慵懶的醉意,皮膚白皙,鼻梁上有一顆小痣,俏皮又不失少年氣。
他手中提着個酒葫蘆,被重音拖拽着進來的時候,還不忘繼續灌了幾口酒。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臉上掛着兩坨微紅,眼神迷離的看向前方。
“王爺!人帶來了!”
楚鈺回身就看到了醉的不省人事的葉清寒,眉眼都冷了幾分。
“葉清寒!本王不管你是真醉還是假醉,你若是治不好小郡主,本王今日就將你趕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