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彤忐忑拿出手機,卻見對方發了消息過來,點開一看,說的是“她不喜歡,送你了,希望你不要嫌棄”
“哦”三人同時明白。
“宣彤”苗春霞一掌拍在她手臂上“你還挺趕時髦,交網友”
“無意間關注的”宣彤道“我到現在也沒有見過他,我懷疑他是啞巴”
“爲什麼這麼懷疑?”陳嵩奇怪“難道說你們聊天全靠打字,從來沒有語音?”
“對”宣彤重重點頭“不但如此,我們打個語音聊天,他都不說話,都是打字給我,只有我說話”
“哦,那可能是了”兩人點頭,一致這麼認爲。
這麼貴重的禮物,宣彤可不敢要,下午下班的時候,就問神秘網友“你家司機今天有時間來嗎?”
“有時間,你稍等,我馬上讓他到你那邊去”王冶心情大好,她居然主動找他幫忙。
“好”宣彤想還項鏈,站在樹下等。
沒等來司機,等來了方黔,他臉色還是不太好,車停在宣彤面前,不冷不熱道“上車”
宣彤沒說話,頭扭到一邊。
方黔臉色更不好看了“我叫你上車,你聾了”
宣彤回頭瞪他“不用”
“不用,呵,宣彤”方黔涼拔涼拔道“你是要跟我分居”
“對,我要跟你分居”如果他態度好點,語氣溫柔一點,就算這件事過分,宣彤也會原諒他。
方黔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喇叭嘀嘀響刺耳,他的話比喇叭聲還刺耳“給你台階你不下,那以後就沒有台階了。不知好歹,你嫁給我,是你的福氣,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羨慕你,你還不知足,也就是我心軟,還來接你,要是換個人,管你回不回去”
“我不用你接,更不用你心軟,就你這種人,我當初也是看錯了你”宣彤強忍着眼淚“既然你覺得嫁給你是我的福氣,那這福氣我不要了,你愛給誰給誰”
方黔瞬間心慌,這個時候該說軟話,嘴巴抿成一條僵硬的線,說出來的話異常難聽“離了我,你就是個二婚女人,放到市場去,掉價,白送給人都沒有要”
宣彤氣得渾身發抖“我是二婚,你就不是二婚?我放市場上掉價,你就不掉價了?你就是香餑餑了?你也不照照鏡子,二十多歲的人,比油缸裏的豬油還膩,沒有自知之明的東西,給我滾,別在讓我看見你,爬開”
“老子是男人”方黔氣得‘哐哐’砸車“老子家裏有錢,老子到了六十歲,還娶得到十八歲的,你他媽的只能嫁六十歲的”
宣彤冷哼一聲“你褲襠裏頭的玩意又小又短,現在都搞不定十八歲的,六十歲還能搞十八歲的?別人是金剛狼,你是金剛雞,人死了,雞還在”
“宣彤!你嘴巴不要太毒”方黔氣得咬牙切齒,捏着方向盤,狠得要把方向盤掰下來似的。
這會兒,宣彤沒有爲情所困,是有輸贏之爭,大呵一聲‘方黔’“你這個狗東西,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自己去爭去搶,自己爭不到,搶不到,要獻身,你自己脫了衣服褲子上,我還敬你是真男人”
“你說什麼!”方黔氣死了,下車要扒拉宣彤。
宣彤轉身就跑,腳上的高跟鞋跑起來不方便,她就脫了。
就是這個小小的耽擱,方黔就追上她了,一把拽住她。
宣彤急忙掙扎,拿起高跟鞋就往他手上打,那跟可真細,把他手臂栽了一個洞,血像涌泉冒出來。
“啊!”方黔捏着手臂嘰哇大叫。
宣彤嚇壞了,緊緊的拽着鞋子“是...是你...先抓我”
“宣彤,你想謀殺親夫啊你”方黔痛得亂跳,像鬼上身。
宣彤戰戰兢兢,扭頭就跑,不管方黔在後面怎麼喊她,她都不回頭不停步。
跑了好遠,遠到看不見方黔,她才停下來,靠着樹幹呼呼出氣。
“宣小姐”
熟悉的聲音,還是讓宣彤一驚。
“你來了”宣彤趕忙上車“你怎麼找到我的”
司機道“我早來了,見到宣小姐的英勇,真是佩服,那個男人是什麼人?需要報警嗎?”
“哦不”宣彤道“是我結婚對象,不過...我打了他,我們應該很快就會離婚”
“宣小姐值得更好的人”司機像個沒有情緒的機器“既然是宣小姐的老公,那宣小姐現在的住處,他知道嗎?若是知道,會不會找宣小姐的麻煩?需要我幫宣小姐找個酒店住嗎?”
這確實是個問題,宣彤考慮了一下“還是算了,他受傷了,今天應該不會找我麻煩”
“好”司機便沒說話了。
車裏安靜了。
過了好久,心平氣和,宣彤才想起正是,把盒子拿出來,遞給司機“這個是王先生的東西,請幫我還給王先生”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宣小姐,王先生送你了,就是你的”
“這才貴重了”宣彤放在副駕駛上“我不能收”
司機沒在多言,到了小區,宣彤下車,司機把盒子扔出來,一腳油門轟走了。
宣彤看着地上的盒子,又撿起來,在身上擦擦“這麼貴的東西,怎麼舍得亂丟”
她邊走邊念叨,又邊給王冶發消息。
王冶正在醫院,陪方黔一起處理傷。
方黔喋喋不休抱怨“我以前真是沒看出來,她是這麼狠的人,幸好是戳在我手臂上,要是戳在我脖子上,我現在都屁噶了,死女人,等會兒我就去找她”
王冶正回宣彤的消息,抬起頭說“方老弟,你去找她,她以爲你還想着她,她更是得意猖狂。要我說,這種女人,早點不要了的好,咱們有錢,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方黔還是不舍“王哥,我...放不下她”
“難道說方老弟你...還要低三下四哄她!”王冶心裏急,怕兩人復合“方老弟,你可想清楚了,她把你打傷了,你要是還去找她,這是不是太賤了”
方黔皺眉,一顆心撕扯兩半,一半是放不下宣彤,一半是覺得王冶說得對。這次,宣彤確實過分了,把他打傷了,轉身就跑,還不如這個酒肉朋友。
“我知道方老弟和那個女人感情深,一時難以分開,不急在這一時,慢慢思考,想好了在做決定”王冶眼邊的笑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