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熹一動不敢動,人都僵住了。
“我給你一周的時間,跟以前徹底斷幹淨,這一周我不會碰你,但你不會以爲我這麼好打發?熹熹,你總得讓我看到你的態度。”
熹熹?
他叫的親昵。
沈熹卻感到頭皮發麻,胃裏翻涌着惡心,控制不住的想推開他,“我,我需要一點時間。”
宋征不給她抗拒的機會,扣着她後頸,薄唇壓過去,碾着她發抖的唇瓣廝磨。
沒有深入,淺嚐輒止。
但那股甜勾的他肌肉繃緊。
兩個人貼的密不透風,她的綿軟,他的堅硬,不謀而合。
“那你叫我一聲二哥。”他喘息的熱氣噴灑在她耳後。
沈熹難受的想哭,聲音帶着哭腔,“二哥。”
宋征大手撫着她發絲,順着她肩胛往下按住了蝴蝶骨,牙齒在她白皙耳垂上咬了幾下。
“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你想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
沈熹戰戰兢兢,垂頭不說話,宋征卻挑起她下巴,眼底涌動凌厲暗流。
“聽到了嗎?”他問。
他身上的煙味沖入鼻腔,沈熹懼怕這種陌生的味道,只能梗着脖子點頭。
之後,他的確沒有強迫她,反而讓梁巡送了個精美的禮盒。
盒子裏裝着最新款的手機,沒有別人的號碼,只有他的。
她的手機幾乎是擺設,平時只用來接打電話發信息,而宋征送的,價格昂貴,屏幕很大,市面上大概也要上萬。
“謝謝。”事情到了如今這一步,她強迫自己學會接受。
男人把玩她的手,又小又滑,軟的沒有骨頭似的,比他的小太多。
宋征目光落在她胸前腰肢,喉結不可控制的滾動,欲望叫囂的厲害,還真被趙錫安說對了。
他就是想把她生吞下去。
兩人的關系敲定下來,沈熹從萬柳出來時,從包裏掏出紙巾擦拭嘴角,嘴巴裏已經被咬破。
她跟遊魂似的上了車,在一明一暗的光線裏默默流淚。
專機不到五個小時就抵達京城地區醫院。
沈熹直接過去,梁巡還帶了幾個便衣保鏢。
給外婆做了全身檢查,醫生的臉色不大好。
“哪家醫院給你們診治的,簡直是庸醫,病人早就從腫瘤病變成了癌症II期,不過既然到了我們醫院,就將心放在肚子裏,我們收治的癌症患者,II期康復率85%。”
沈媽媽跌坐在椅子裏,一個勁的說麻煩您,謝謝您。
沈熹後怕,再遲一點外婆的病會變成晚期。
她小時候跟外婆待的時間最長,有段日子沈建軍情緒很不穩定,常常喝醉了酒就打人,媽媽怕影響她的學習,讓她轉學去了外婆鎮子上的初中。
不過沈建軍有次偷偷跟着媽媽過去,看到她出落得越發漂亮,打起了歪心思,想把她送給賭場老板還賭債。
媽媽哭着跪下去求他,寫了保證書,幫他還賭債才保住了她。
外婆把半輩子的積蓄拿出來,幫襯她媽,爲此還跟兩個舅舅鬧矛盾,被趕了出來。
沈熹原本是不打算參加高考,準考證都被她撕了,拎着個小包就要去廣州打工掙錢養家。
是外婆哭着求她不要胡來。
一輩子都沒踏出過蘇城的小老太太,枯瘦的兩只手抱着她,說什麼都不讓她上車。
她考上大學,外婆卻不願意來京城,說祖祖輩輩都在蘇城,去哪都不習慣。
沈熹安頓好媽媽,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發呆,幾次的接觸她已經知道宋征的性子,強扭的瓜不甜也要擰下來。
她沒得選擇。
她和池毅沒了愛情,還有親人和未來,多年後,他事業有成,大概也不會想起來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
沈熹深吸口氣,撥了池毅的號碼,第一次沒有人接。
第二次響了十幾秒,接通。
“你好,找池毅嗎?他在洗澡,請問你是哪位?”女孩聲音甜軟,有些沙啞。
沈熹愣住,腦子空白幾秒,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手指在顫抖,“池毅,他在哪裏,我找他有事。”
“我們現在不方便,要不等一會吧,我會轉告他讓他給你回電話,你叫什麼呀?”
沈熹隱約猜到原因,心像是被利刃刺開,匆忙掛了電話,隨後聯系宋子謙,知道他們在京都飯店聚餐,池毅喝多了吐了一身,去了頂樓的套間洗澡換衣服。
她直接打了車去了京都飯店。
那時,池毅洗了澡,換上酒店服務員準備的襯衫西褲。
他剛出來就看到女孩手裏拿着他的手機。
池毅皺眉,板着臉奪走手機,“誰讓你碰我東西的?”
女孩是公司董事的女兒,宋薇,大四臨近畢業在公司實習,長相漂亮,家世背景好,看上了池毅這只潛力股。
追了他半個月,他都無動於衷。
“池毅,我不信你感覺不到,我喜歡你,想做你女朋友。”
宋薇靠近,看着他這張英俊的臉,沒忍住伸手攬住他脖子,想吻他。
他用力推開宋薇,“我已經明確拒絕你了,而且我有女友,明年會訂婚。”
宋薇毫不在意,“你跟她分手啊,我爸爸是公司的大股東,只要你入贅,到時候部門經理給你做。”
對她的提議,池毅嗤之以鼻。
“不好意思,我拒絕。”
他撈了外套要走。
宋薇臉色漲紅,指着他的背影,“你敢走出去,我就告你強奸。”
可對於池毅來說,就像是一場笑話。
“我一根手指都沒碰到你,警方辦案講證據,你父親是董事也不能影響司法判斷。”池毅大步離開。
他本來不想參加聚會,是部門老大拍着他的肩膀,硬是把他帶過來,還不斷地勸酒。
宋子謙差點跟對方急眼,爲了不影響工作,池毅就假裝喝多了撒了一身酒水,本來想着洗個澡就去找沈熹,誰能想到,宋薇拿着備用卡開了套間的門。
宋薇是那種得不到就要毀了的性格,直接打了個電話。
不到三分鍾,酒店安保出現在走廊,似乎隨時蹲守在這裏,扣住池毅便要把人送到派出所。
池毅愣住,目光黑沉沉,“宋小姐,你這是栽贓誣陷。”
宋薇神情倨傲,“是又如何,你好不容易考上了京城的大學,難道想灰溜溜的被開除學籍?還是說你也不在乎自己的前途,染上污點只能被行業封殺。”
赤裸裸的威脅。
池毅第一次見識到權利的強硬,他咬牙,死死的攥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