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不死你,洗澡不帶內褲,還讓她遞,她是他老婆嗎?這活都能使喚她。
裴玄京見她不說話,不悅地喊道:“溫秘書!”
“哎!在!”溫阮語氣恭謹,白眼卻要翻到天上去。
“內褲拿來,你放的,我找不到!”裴玄京催促。
溫阮狠狠地磨了磨牙,“好,馬上!”
誰好人家,半夜三更的讓秘書過來遞內褲啊!
想潛規則嗎?
不要臉!
心裏很嫌棄,動作卻很誠實。
溫阮知道裴玄京最討厭聽不懂話的人,於是趕緊打開行李箱,在最顯眼的位置上看到了內褲,氣的想破口大罵,恨不得往他內褲裏塞辣椒。
這老男人一定是故意的,明明就在這,瞎嗎?找不到。
平日裏一本正經的,關鍵時刻,居然借口找的這麼拙劣。
裴玄京的內褲都是她精心挑選的,她熟悉他所有的喜好,習慣穿什麼面料的,什麼顏色花紋的。
往日因爲這是她的工作,所以挑選內褲時,沒有任何旖旎的思想。
可是自從二人有了實質性的關系後,在看到這些各種花紋的精梳棉內褲時,就難免控不住地想到這些東西裏面包裹的東西。
溫阮小臉一黃,她也不想做個大黃鴨頭,實在是,裴玄京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
“溫阮!”裴玄京等的有些不耐煩,“你別告訴我,你沒給我帶!”
“來了!”溫阮猛然回神,隨意拿起一條,便向衛生間走去。
衛生間的門,開了條縫隙,爲了避免看到尷尬的不健康場面,溫阮是扭着頭,將內褲遞過去的。
裴玄京看了她一眼,嗤笑一聲。
一只潮溼的手碰到了她的手背,刺激的溫阮心裏一顫,差點沒將內褲給扔了,好在裴玄京眼疾手快地接住。
門再次關上。
溫阮轉身,呼出一口氣,正當她打算悄咪咪的溜走時,門內又傳來裴玄京的聲音,“別走!”
溫阮腳步頓了下,認命地去了客廳。
裴玄京快速地擦幹身子,穿了件黑色真絲浴袍式睡衣,走了出來,手裏拿着毛巾,胡亂地擦着頭發。
他抬眸看了一眼,盤着簡單的丸子頭,穿着一身粉色幼稚的Hello Kitty睡衣的溫阮,唇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
這有點不像她的風格。
想到她古板的職業裝下,竟然是性感的黑色,低領小吊帶,迷你包臀裙……
裴玄京挑了挑眉,他發現,他真是從來都沒有真正地了解過他的小秘書。
溫阮抬眸,眼神像機關槍一樣,上下掃描。
活久見了,當了裴玄京一年的秘書,每天看到的都是古板,深沉,西裝革履的人,這幾天,給她換了好幾個形象。
野性又厭世的,精致又頹廢的,如今又來了個色欲又荷爾蒙爆棚的。
純純勾引她是不是?
明明知道她意志力薄弱,非要這樣是不是?
裴玄京坐到沙發的另一側,看都沒看她一眼,拿起了手機,似乎在給誰發信息。
叮的一聲,她的手機響起:“微信到賬八千元!”
冰冷的機械音,在這一刻,格外的曖昧。
溫阮想跳起來打人了。
還真給她轉錢啊,就特麼給八千啊,摳不死你!他一個領帶都不只這麼點。
這種男人,能找到媳婦嗎?
都說她不要他!活該啊你!
溫阮無聊大語了。
裴玄京抬眸看向她:他想找個媳婦,奈何這女人只想當他炮友。
媳婦能分到他一半的財產,炮友憑什麼!
給她八千都多了!
能睡到他,是她家祖墳冒青煙了,他沒跟她要錢就不錯了,他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男,給的她。
渣男,渣女同等價位。
所以,四舍五入,她跟徐赫言一個價錢,沒毛病吧!
裴玄京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過來!”
那頤指氣使的模樣,把溫阮給氣笑了。
這種時候,他還當自己是老板?這種人會談個屁戀愛。
裴玄京看着一動不動的溫阮,有些不解,“讓我坐過去?”
也不是不行!
他是男人,男人就該大度點,不跟自己的女人一般計較!
裴玄京十分大度地坐到她身邊,抬手便將人撈到懷裏,溫阮趕緊用手抵住她胸膛,觸手的灼熱,燙的她心裏一激靈,連忙收回了手。
卻不料,她這一個下意識的反應,便讓裴玄京認爲,她默許了。
耳邊忽然響起一聲,低磁又愉悅的笑容,溫阮跟了裴玄京這麼久,還從未見他笑的這麼開心過,不等她抬眸去看,細密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耳後,脖頸,位置漸漸下移……
撫摸在腰間的手,一寸一寸的收緊。
裴玄京垂眸咬開她衣領的一顆扣子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嬌嫩的肌膚上,溫阮迷茫了片刻,猛然回神,“裴……裴總!”
她答應了嗎?
她還沒收錢呢!
“嗯?”男人明顯動情的聲音,悅耳的像是大提琴,聽的人心一顫一顫的。
優秀的男人總是無師自通,裴玄京一張禁欲的臉,內裏卻是撩人的骨相。
第一次時,還生疏的不知天門在何方,橫沖直撞,僅僅一晚,便能遊刃有餘。
溫阮承認,她是有些貪戀那晚,他帶給她的那種極致的愉悅與興奮。
那種醉生夢死的刺激,讓她流連忘返,讓她不知雲歸何處,讓她短暫的沉淪,甚至萌生出飛蛾撲火的沖動。
她覺得,他就是個男妖精,在吸食她的精髓,又像是在滋養她的精魄,那種心悸,迷茫,沖動,都陌生的讓她不知所措!
赤熱的情愫所過之處,宛如帶刺的玫瑰海洋。
忽然,她笑了,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算了!
一起淪陷!一起纏綿!一起下地獄好了!!
反正已經招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