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軋鋼廠裏風平浪靜。
王建軍照常跟着周大海師傅熟悉各種機床。
憑借系統輔助和自身努力,技術進步飛快,連周大海都頻頻點頭。
然而,讓王建軍略感失望的是,或許是上次全院大會的震懾效果太好,院裏衆禽也罕見地消停了兩天。
就連亡靈法師賈張氏都沒再出什麼幺蛾子。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討不到好處還天天作妖的話,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這樣也好,積分暫時還夠用,等過兩天把婆娘迎進來 ,過自己的小日子也挺好。”
就這樣又過去兩天,終於到了周末。
天剛蒙蒙亮,王建軍就精神抖擻地起床了。
洗漱好後,便換上了那套嶄新的中山裝。
接着,他又將系統空間裏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
一塊鋥亮的梅花牌女士手表,找了一個紅絲絨盒子裝好。
十斤肥瘦相間的五花肉,二十斤富強粉和二十斤東北大米,裝在結實的布袋裏。
另外還有五斤水果糖,四瓶西鳳酒,以及特意準備的三十元現金。
確認無誤後,王建軍將這些東西收進了空間,這才騎上嶄新的永久牌二八大杠,意氣風發地朝着秦家村方向駛去。
自行車在鄉間土路上輕快地前行着。
鈴聲清脆,兩旁是鬱鬱蔥蔥的農田,景色宜人。
王建軍心情舒暢,仿佛已經看到了秦淮茹那驚喜又羞澀的笑容。
到了郊外,又騎了大概十分鍾後,一輛草綠色的軍用車歪斜地停在路邊。
軍車的引擎蓋開着,兩名穿着軍裝,肩上帶杠的軍官正圍着車頭忙得滿頭大汗,滿臉的焦急。
王建軍下意識地捏了閘,自行車緩緩停下。
他本不想多事,但因爲對軍人有天生的好感,所以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兩位同志,需要幫忙嗎?我是紅星軋鋼廠的維修工。”
其中一位年紀稍長的軍官抬起頭,抹了把汗,看了一眼王建軍。
不過很快他又有些猶豫:“同志,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這車結構有點特殊,毛病可能不太好找。”
就在這時,王建軍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後車廂縫隙,隱約看到裏面一個被捆綁着、低着頭的人影。
那人似乎感應到目光,猛地抬起頭,露出一雙陰沉狠戾的眼睛!
雖然只是一瞬就被旁邊的戰士按了下去,但那張充滿戾氣的臉卻給王建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王建軍心中一凜,但面上不動聲色,對軍官說道:“我試試看吧,說不定能幫上忙。”
花費了100積分掃描了一下後,很快就找到了問題。
“問題不大,是這裏漏油了。”
王建軍指着故障點,然後接過軍官手裏的工具,又找來了備用墊片,動作麻利地開始維修。
不到二十分鍾,王建軍擰緊最後一個螺絲:“同志,可以試試了。”
軍官半信半疑地上車點火,引擎發出一陣順暢的轟鳴,儀表盤恢復正常!
“神了!同志,太感謝你了!你可幫了我們大忙!”
兩位軍官激動地握住王建軍的手,再三道謝,並詢問他的姓名單位。
王建軍擺擺手,謙虛道:“舉手之勞,應該的。我叫王建軍,紅星軋鋼廠的。兩位同志趕緊去執行任務吧,別耽誤了正事。”
那年長的軍官點頭道:“相信你也看出來了,車上這位是一個極度危險的敵特分子,我們確實不能逗留了,後會有期了建軍同志!”
匆匆告別後,王建軍沒有過多停留,再次騎上自行車,匆匆趕往秦家村。
……
與此同時,秦家村,秦淮茹家。
此時的秦家小院,氣氛卻有一些壓抑。
秦父秦母站在院門口張望了一次又一次,眉頭越皺越緊。
左鄰右舍也開始探頭探腦,交頭接耳。
“不是說城裏那個工人今天來提親嗎?這都啥時候了,咋還不來?”
“別是路上反悔了吧?我就說,城裏人靠不住。”
“聽說淮茹上次去城裏,相的就是賈家沒成,這又找一個,別是人家知道了啥,不願意來了吧?”
“唉,可惜了淮茹這好姑娘……”
流言蜚語像風一樣在村子裏傳開,也鑽進秦淮茹的耳朵裏。
她坐在屋裏,雙手緊緊絞着衣角,臉色蒼白,眼眶微微發紅。
聽着外面的議論,她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難道……王大哥真的反悔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巨大的失落和委屈涌上心頭,讓她幾乎要掉下淚來。
秦父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悶着頭抽旱煙,一言不發。
秦母則不停地嘆氣,無力地安慰着女兒。
眼看時間越來晚,都快日上三竿的時候,秦國富終於坐不住了。
“算了,不等……”
話音未落,一陣清脆的自行車鈴聲由遠及近響了起來。
叮鈴鈴!
衆人一怔,齊齊轉頭看去。
只見村口小路上,一個穿着嶄新中山裝的年輕小夥,騎着一輛鋥光瓦亮的永久牌自行車,車把上掛滿了沉甸甸的禮物,風塵仆仆地疾馳而來!
不是王建軍又是誰?
“來了!來了!城裏那小夥來了!還騎着自行車呢!”
有眼尖的孩子大聲嚷嚷起來。
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過去!
剛才還各種猜疑的村民們,瞬間被震驚和羨慕取代!
自行車!
整個秦家村沒有一戶人家有這玩意!
真漂亮啊!
王建軍在秦家門口利落地停下車子。
看着眼眶紅紅、又驚又喜的秦淮茹,以及明顯鬆了口氣的秦父秦母,帶着歉意解釋道:“叔,嬸,淮茹,對不住,路上遇到點事幫了個小忙,來晚了。”
他一邊說,一邊手腳麻利地將車上的禮物往下拿。
當那十斤油汪汪的五花肉,二十斤雪白的富強粉、二十斤顆粒飽滿的東北大米,還有十斤稀罕的水果糖一一擺在桌上時,圍觀的村民已經發出了陣陣驚呼。
但這還沒完!
“乖乖,這麼多肉!”
“淮茹這是找了個什麼人家啊,這麼大方!”
這還沒完,王建軍又拿出那個紅絲絨盒子,當着所有人的面打開,露出裏面那枚精致華美的梅花牌女士手表,在陽光下閃爍着光芒!
“淮茹,這個送給你。”
秦淮茹還沒反應過來時候,王建軍又將準備好的30塊錢交到了秦父手中。
“叔,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二老放心把淮茹交給我,我絕不會讓她受委屈!”
靜!
死一般的寂靜!
隨即,整個秦家村都轟動了!
“老天爺!手表!是手表啊!”
“還有那麼多肉和細糧!”
“三十塊錢彩禮!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這秦淮茹是掉進蜜窩裏了啊!”
秦淮茹看着那枚精致的手表,聽着周圍人的驚嘆,感受着王建軍真摯的目光,之前的委屈和不安瞬間化爲烏有,巨大的幸福和甜蜜感將她緊緊包圍。
眼淚終於忍不住幸福地流了下來,要不是人多,她真想抱住王建軍用力的親一口。
秦父秦母更是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臉上笑開了花,連忙將王建軍往屋裏請。
“賢婿,快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