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宮外,九萬裏的高空之上。
雲罡獵獵,寒風刺骨。
一道蒼老的身影如同枯木般盤坐在虛空之中,周身沒有任何氣息波動,仿佛已經與這片天地融爲一體。
正是許家的護道者,暗老。
此時的他,背對着下方那座宏偉的黑色宮殿,雙手結印,不僅在周圍布下了十八道預警禁制,更是將自己的五感神識統統封閉,只留下一絲對殺氣和生命危險的本能感應。
作爲活了幾千年的準帝,又是帝族的資深家臣,暗老太懂規矩了。
“少主真是辛苦啊……”
暗老在心中默默感嘆,“爲了家族的開枝散葉,竟然不惜以身飼魔,深入虎穴。”
“老奴能做的,就是替少主看好大門,絕不讓任何一只蒼蠅打擾了少主的雅興。”
雖然他不知道下面的戰況如何,但憑借着對自家少主那種特殊體質的了解,暗老覺得,那位傳說中凶名赫赫的魔門女帝,今晚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暗老再次加固了一層神識屏蔽罩,哪怕下面天崩地裂,只要不傷及少主性命,他都絕不會回頭看一眼。
……
此時,天魔寢宮內。
原本那張足以容納數人翻滾的血色暖玉大床,此刻顯得格外凌亂。紅色的輕紗被撕碎,散落一地,金色的鈴鐺掛在床角,偶爾發出一聲無力的脆響。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鬱到化不開的曖昧氣息,那是陰陽二氣激烈交鋒後留下的獨特味道。
“唔……”
一聲帶着幾分沙啞和疲憊的呻吟聲響起。
洛紅衣緩緩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入眼處,是熟悉的黑色穹頂,但身體傳來的感覺卻極其陌生。
酸。
軟。
仿佛全身的骨頭都被拆開重組了一遍,連動一動手指都需要莫大的勇氣。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經脈中前所未有的暢通感。那折磨了她數月之久、讓她夜不能寐的天魔火毒,竟然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溫潤醇厚的純陽之力,正在滋養着她受損的根基。
“醒了?”
一道充滿磁性且帶着幾分饜足的笑聲,突兀地在她耳邊響起。
洛紅衣嬌軀猛地一顫,下意識地想要調動靈力暴起傷人。
但下一秒,一只強有力的大手便按住了她的香肩,將她剛剛抬起的身子重新壓回了錦被之中。
“別亂動,剛幫你疏通完經脈,現在你的身體還很虛弱。”
許塵半側着身子,單手支頭,正一臉玩味地看着她。
此時的許塵,衣衫半敞,露出一身精壯流暢的肌肉線條,幾道顯眼的抓痕橫亙在胸口,那是昨晚戰況激烈的勳章。他長發隨意披散,嘴角噙着一抹壞笑,整個人散發着一種令人臉紅心跳的狂野魅力。
“你……”
洛紅衣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昨晚那些荒唐而瘋狂的畫面瞬間涌入腦海。
她是高高在上的魔門女帝啊!
竟然被這個男人……像面團一樣揉圓搓扁,擺弄出了各種羞恥的姿勢。
甚至到了後來,她竟然還主動……
“啊!”
洛紅衣羞憤欲絕,一張豔若桃李的臉龐瞬間漲成了紫紅色。
她猛地拉過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羞惱的桃花眼,死死盯着許塵。
“滾!”
“給本帝滾出去!”
她試圖拿出女帝的威嚴,但因爲嗓子有些啞,這聲怒喝聽起來不僅沒有半點威懾力,反而像是在撒嬌。
“滾?”
許塵眉毛一挑,不但沒滾,反而欺身而上。
“姐姐,這就翻臉不認人了?”
“昨晚你抱着我喊‘好哥哥’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啊。”
許塵伸出手指,隔着被子在她身上輕輕劃過,指尖所過之處,洛紅衣的身子便控制不住地顫抖一下。
“你……你胡說!本帝才沒有喊!”
洛紅衣死不承認,羞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沒有嗎?那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許塵壞笑着湊近,“或者是……身體力行地再演示一遍?”
“你敢!”
洛紅衣色厲內荏地吼道,身子卻本能地往床角縮去。
此時的她,哪裏還有半點統御萬魔的女帝風采?活脫脫就像個被惡霸調戲的小媳婦。
這種巨大的反差萌,讓許塵心中的征服欲再次爆棚。
“在這天魔宮,還有我不敢的事?”
許塵輕笑一聲,長臂一伸,直接連人帶被子把她撈了回來,禁錮在自己懷裏。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洛紅衣拼命掙扎,但現在的她處於虛弱期,在許塵面前,那點力氣簡直就像是在撓癢癢。
“別動。”
許塵收斂了笑容,眼神變得有些深邃,“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說着,他不容抗拒地將手探入被中,握住了她的皓腕。
洛紅衣身子一僵,感受到那只大手並沒有什麼輕薄的動作,只是在探查脈象,心中的慌亂這才稍微平復了一些。
“嗯,恢復得不錯。”
許塵點了點頭,“天魔火毒已經完全清除,你的修爲應該很快就能重回巔峰,甚至更進一步。”
聽到這話,洛紅衣咬了咬嘴唇,眼神復雜。
她雖然恨這個男人奪走了她的清白,但也清楚,如果不是他,自己這次恐怕真的要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這就好比……他救了她的命,但收取的報酬卻是她的身子。
“既然治好了,你可以走了。”
洛紅衣別過頭去,不敢看許塵的眼睛,冷冷地說道,“本帝會給你一筆資源作爲補償,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
許塵被氣笑了。
這女人,還真是拔那啥無情啊。
“洛紅衣,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
許塵鬆開她的手腕,卻並沒有離開,反而整個人壓了上去,給她來了一個標準的床咚。
他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將她困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裏,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
“睡了我許塵,想拿點錢就打發了?”
“你當我這帝族少主是什麼?外面的鴨子嗎?”
“你……”洛紅衣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呼吸再次變得急促起來,“那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
許塵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紅唇,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我的規矩很簡單。”
“進了我的門,就是我的人。”
“從今往後,這天魔教姓許,你也姓許。”
“你要做我的女人,給我生孩子。”
“什麼?!”
洛紅衣瞪大了眼睛,像是看瘋子一樣看着他,“生孩子?你做夢!本帝一心向道,絕不可能淪爲生育工具!”
“而且……”她眼中閃過一絲傲氣,“本帝乃是魔道魁首,若是傳出去嫁給了你這個正道少主,我天魔教的臉往哪擱?”
“臉?”
許塵嗤笑一聲,“臉重要還是命重要?”
“再說了,誰說正魔不兩立?”
“只要拳頭夠硬,我說黑的就是白的。”
許塵低下頭,鼻尖蹭着她的脖頸,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幽香。
“而且,我覺得你這種極品體質,如果不生個孩子,簡直是暴殄天物。”
“你……你別亂來……”
感受到許塵那逐漸升溫的身體和再次變得極具侵略性的動作,洛紅衣終於慌了。
她是真的怕了。
昨晚那一夜,她感覺自己像是死過了一回。這個男人的體質簡直就是個無底洞,精力旺盛得嚇人。
現在的她,雙腿還在打顫,根本承受不住第二次狂風暴雨。
“別……別過來……”
洛紅衣雙手抵在許塵胸口,聲音裏帶上了一絲哀求,“本帝……我命令你,不許亂來!”
“命令我?”
許塵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在床上,你的命令無效。”
“不過看在你是初次,身子骨還弱的份上……”
許塵話鋒一轉,在她耳邊低語道,“這次我就溫柔點。”
“不……我不信……”
洛紅衣拼命搖頭,眼淚汪汪,“你昨晚也是這麼說的!”
“這次是真的。”
許塵不再給她拒絕的機會。
他一把掀開錦被。
如雪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上面還殘留着點點紅梅,那是他留下的印記。
“看,多美。”
許塵贊嘆一聲,吻上了她的鎖骨。
“別……唔……”
洛紅衣的抗議聲再次被吞沒。
她原本想要推開許塵的手,在接觸到那滾燙的胸膛時,卻再一次軟了下來。
那種名爲天魔媚骨的本能,再一次背叛了她的理智。
雖然嘴上說着不要,但身體卻誠實地渴望着那股純陽之氣的滋潤。
“混蛋……輕點……”
最終,堂堂魔門女帝,只能發出一聲無奈而羞恥的妥協。
寢宮內,再次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樂章。
而守在外面的魔教弟子們,一個個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
“奇怪,女帝不是抓那個小白臉回來采補嗎?”
“怎麼感覺……這動靜不太對勁啊?”
“噓!少管閒事!女帝修煉神功,動靜大點怎麼了?”
只有高空之上的暗老,即使封閉了聽覺,依然憑借着敏銳的直覺,默默地把身體轉過去了180度,徹底背對着天魔宮。
“少主,悠着點啊。”
“雖說是純陽之體,但這畢竟是魔門女帝,可別把腰給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