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洲難以置信的看着這個,自己千挑萬選的特助。
“我是腦子有泡嗎,我挑你當我特助啊!我是怎麼說的,我讓你給夫人打電話,說我晚上回家,看看她如果不困,方不方便下樓聊聊,我給她帶了她愛吃的小蛋糕!”
特助撓撓頭,苦笑着慢慢後退,他感受到了紀南洲的怒火,也感受到了,自己距離火葬場不遠了。
“對不起紀總,這、這有區別嗎,我都傳達了啊。”
紀北川打了個哈欠,聽到這話時,他就已經不困了。
“區別就是,我那個母老虎嫂子,很可能提着那把戒尺等我哥回家,楊特助你真是一個好特助,恨自家總裁不挨揍呢是吧。”
說完,他又覺得是不是該提醒一下哥哥。
“哥,我是好多年沒回國了,不清楚情況,但是家暴應該是違法的吧,嫂子生氣也不能總打人啊,她手可黑呢,抽一下子疼死了,也不知道傻子賣給她的那個東西,真是夠結實的。”
紀南洲的臉色比剛才更黑了幾分。
他招了一個沒腦子的特助,倒是能換,可是他親媽給他生了一個沒腦子的弟弟,他真的沒辦法了。
紀北川見他不說話,還專門坐過去,耐心的勸。
“我這兩年總是偶爾感覺心慌,我一猜就是你有事,是不是每次都是嫂子打你了?不瞞你說,今天我開車去你公司路上,就一陣沒由來的心慌,現在想想,你怕不是在裏面挨揍呢吧?”
紀南洲確實沒想到這個情況,人家都說雙胞胎有心靈感應,可是他似乎跟紀北川從沒有過這種連鎖反應,也可能是小時候太忙,長大了又分開,讓他並沒有注意過這樣的事情。
可現在紀北川說了,他又覺得似乎有點道理,他偶爾也會莫名其妙的心髒難受。
“你……你能感受到了?那你也疼嗎……”
“哈哈哈哈!”紀北川捂着肚子笑,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你真在挨打啊!哈哈哈,說什麼都信,人家都說紀南洲是能撼動華爾街的商業精英,誰能想到,你也有這樣蠢的一面啊!”
紀南洲一腳把他踹下了床,懷裏的小孩哼了哼,揉了揉眼睛,“爸爸……”
“是伯伯。”紀南洲溫柔的糾正他,“睡吧,嘉豪要早早睡覺,這樣才能長高高,伯伯陪着你呢。”
小家夥點點頭,閉着眼睛再次睡着了。
紀北川揉了揉自己摔痛的腰,雖然挨打了,但是他有求於人,只能忍了。
“我這邊要來不及了,哥,你等會穿上我外套,給我兒子裝會兒爹啊,他醒了見不到我會着急。”
“哎!”
紀南洲就知道,這小子絕對沒安好心,可是看着懷裏睡的很熟的小家夥,他又是真的舍不得他哭。
這孩子很像紀北川,嚴格意義來說,其實也很像他。
“你說,如果是安安生的,這孩子是不是會更好看,像我的話……不如像安安好看,她白、腿還長,眼睛最漂亮了,不不不、嘴巴也好,鼻子也好,安安的手也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
特助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多話,一時間有些懷疑,是不是剛剛走的那個才是總裁,這位是弟弟。
晚上九點——
秦安安揉了揉酸痛的腰,關上了記錄儀。
會議室內,衆人都是剛剛進來的,臉上都有些疲憊的神情,秦安安先起身,打開了投影。
“死者女性,22歲、身高一米六五,體重一百零二斤,於本月20日凌晨兩點左右死亡,胃部毒物檢驗結果還沒出,身體並無任何外傷。“
林隊點點頭,看向舒悅。
“你們的排查結果怎麼樣?”
舒悅拿着本子,認真的說着情況,“死者叫劉丹,是一名居家主播,不是本市人,社會關系並不算多復雜,平時接觸的只有公司老板和榜一大哥!”
“主播?”秦安安皺了皺眉,“安平公寓租金不算低,她住的三房,一個月租下來怎麼着也得兩萬塊吧,她自己住是不是有點……對了,屋子裏的另一個指紋,查到是誰的嗎?”
“公司老板出差了,現在提取不到指紋,榜一大哥不是本市人,我們正在聯系。”
舒悅說完,抬頭的瞬間,眼睛忽然瞪大了。
“天呐!你過敏都嚴重成這樣了,脖子上都是了,趕緊去醫院啊,會死人吧!”
林隊這才注意到,秦安安脖子和手臂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紅疹子,他立刻從秦安安手裏搶走筆記。
“快去醫院,目前知道這些我們會繼續排查的,法醫工作已經結束了。”
秦安安還想說什麼,可大家一副,她不走就不肯繼續說的樣子,她只好放棄。
“行吧,我先去,明天一早我就來。”
她開着自己那輛粉紅色的小饅頭到了醫院,車位剩下的不多,她只能把車停在那輛黑色布加迪邊上,因爲只有這裏有個空位。
秦安安下車就覺得隔壁那輛車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不過嘛,豪車都差不多,渾身上下都寫着貴。
一樓,護士見到她進來,立刻迎了上去。
“紀太太,這是過敏了嗎,我馬上爲您安排檢查。”
這家私人醫院是紀家的,出了名的貴,可是裏面無論是醫療設備、醫生團隊,還是服務和管理,都是最頂尖了。
雖然結婚三年兩人之間並沒有過多的聯系,但是秦安安花起紀南洲的錢,是從不手軟的,紀家的醫院,她用的理所應當。
“嗯,給我安排VIP病房,讓醫生過去。”
她說着就直接朝着電梯方向走過去。
走廊內,有小護士低低的議論聲,“不是吧,紀總有私生子啊?”
“肯定是啊,長的可像了,我剛去拔針看到的。”
秦安安聞聲過去,雙手撐着吧台問她們。
“紀總和私生子在哪裏啊?”
“就在……”小護士指着包廂的方向,在看清楚來人是紀太太後,瞬間嚇得臉色都鐵青了。
秦安安擺擺手,安慰道。
“沒事,我去殺個人,不投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