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裏面正在放着年代劇,溫眠看了幾眼,拒絕了他的好意。
“不用了,我不喝酒,能給我找雙鞋嗎?我要回家。”
傅沉舟坐到她身邊,聲音低沉,帶着嘲弄。
“你可真是個聽話的,不過今晚你就在這睡吧,我保證不對你做什麼,我還不是個禽獸。”
溫眠猶豫了片刻,知道拗不過他,只能接受。
想了想她拿起酒杯:“我只喝一杯。”
這樣不會醉,還能讓她舒坦點。
腦子一旦空閒下來,她就忍不住想到賀星野。
傅沉舟給她倒了酒,還特意端了盤切成一塊一塊的煎牛排,給她遞了把叉子。
西餐硬生生吃成了燒烤的感覺。
溫眠看着劇小口吃肉,偶爾喝一口紅酒。
正看的入迷,就聽到傅沉舟突然開口:“賀星野是一個人去的國外嗎?”
溫眠叉肉的動作一頓,心髒被狠狠扯了一把。
他自然不是自己去的,還有許星禾,一想到他們日夜相處,她就覺得心髒鈍痛。
他沒說話,傅沉舟又問:“許青禾是他秘書嗎?經常看到她們形影不離,這賀星野一點也不知道避諱。”
他使勁兒上眼藥,一刀一刀戳的溫眠連疼都來不及,逐漸麻木起來。
她端起紅酒一飲而盡,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傅沉舟連忙攔住她。
“少喝點,你酒量不好。”
“不要你管。”
溫眠抹了把眼淚,邊看劇邊喝酒,偶爾吃口鮮嫩的牛肉,心情好了不少。
比起發現那晚,她現在好了不少,還能有心思點評電視劇。
“他演的真好,可惜戲份太少了。”
傅沉舟無奈的抱住她,拿走她的酒杯:“你喝多了,聽話啊,別喝了。”
他就是想讓溫眠厭惡賀星野,誰知道她反應這麼大,心裏的醋意翻涌,她一看就是愛極了賀星野,才格外在乎。
溫眠伸着手去夠,不滿的拍他:“給我,我還要喝。”
“不喝了啊,乖。”
兩個人在沙發上扭來扭去,溫眠氣的騎到他身上,凶凶的抓住他領帶:“你說,給不給我喝!”
傅沉舟看着她惺忪的眼眸,眼神深邃起來,他輕聲哄道:“湊近點我告訴你。”
溫眠愣愣的湊近,呼吸交纏,傅沉舟吻上她的唇。
“你幹嘛,我要喝酒。”
“你嚐嚐,是不是酒香?”
嗯?
溫眠一把推開他,語氣嘲諷:“傅沉舟你是不是當我傻?”
她眼淚流了一臉,邊哭邊喝。
“賀星野把我當傻子,許青禾也把我當傻子。”
“我老公出軌了我閨蜜,真可笑啊!”
“我就是個傻子,被耍的團團轉。”
“傅沉舟,你也覺得我很蠢對嗎?”
傅沉舟嘆口氣,把她的酒瓶搶過來:“別喝了,你不傻,是他們的錯,跟你沒有關系,我也沒覺得你傻,你很優秀,很善良,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溫眠卻沒聽見,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癱在沙發上眼睛紅腫。
傅沉舟伸手抱起她上樓,把她放到了床上。
“賀星野就那麼好嗎?值得你這麼傷心。”
他給溫眠蓋好被子,輕輕吻上他的額頭。
第二天溫眠醒來差點沒被自己熏吐,她進洗手間洗了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傅沉舟。
他看着裹着浴巾的溫眠,嗓音微啞:“衣帽間有你的衣服。”
溫眠抓着浴巾沒敢看他,匆忙打開衣帽間,走進去嚇了一跳。
裏面面積不小,二十多平的空間滿滿的衣服,左邊是男裝,右邊是女裝。
她伸手看了下尺碼,和她的一模一樣,連內衣都是她的尺碼。
這下她才猛然意識到到一件事——傅沉舟不會喜歡她吧。
應該不會,溫眠想到圈內對於傅沉舟不近女色的傳言,覺得他應該是一時貪歡,才這麼上心。
換了衣服她直接下樓,到院子開了車就走。
這地方不能久待,每次來都讓她刻骨銘心。
傅沉舟站在窗前,看着她開車離去,眼裏滿是勢在必得,溫眠這個人,只能是他的。
如果許青禾做不好,那他就改變策略。
賀星野出差了幾天,每天和艾米廝混,許青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終於,工作結束了,他們坐上了飛回國內的班機。
許青禾鬆了口氣,那個艾米安靜時和溫眠有五分相似,迷的賀星野欲罷不能,再待幾天,她不能保證賀星野會不會忘了她。
賀星野到家的時候已經天黑,溫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他回來淡淡打了個招呼。
“回來了。”
“暖暖,送你的禮物。”
一個首飾盒遞過來,溫眠打開一看,是一套寶石項鏈。
她摸了下耀眼的寶石:“不便宜吧。”
賀星野湊到她身邊邀功,聞到她身上的桃花香,舒服的深吸了口氣。
“花了三千萬拍的,當時就覺得特別襯你。”
溫眠笑了下:“挺好看的,我很喜歡,謝謝你。”
暫時還不能戳穿他,還沒找到離婚的辦法,真撕破臉了賀星野不會輕易對她鬆手的。
“喜歡就好,我去洗個澡,暖暖你等我。”
“我經期來了,不太方便。”
找了理由敷衍過去,溫眠才不想和他上床,賀星野髒的很,她怕得病。
第二天她去了畫室。
轉讓的消息已經掛了幾天,大概是在這行還算有名氣,已經有人來看了。
來人是一對夫妻,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見到溫眠他們驚豔了一瞬,沒想到這麼大畫室的老板居然是個漂亮的姑娘。
溫眠在前面帶路,給他們介紹畫室的詳情。
“這家畫室收益不錯,溫小姐怎麼想到要賣了呢?”
這是很正常的顧慮,溫眠早就想好了說辭。
“我和我老公準備要孩子了,這個畫室實在經營不過來,就想着賣了。”
來人很明顯知道她的身份,也沒懷疑,這種有錢人對於孩子都很重視,也可以理解。
約定好了三天後籤合同,溫眠送走了她們。
轉身剛要進大門,一道聲音叫住了她。
“溫眠。”
溫眠回頭一看,厭惡至極。
“許青禾,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