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艾來福一聲怒吼的沖上去,艾來寶也跟着撲了過去。
他們倆雖然不會功夫,但是怎麼也是男人,勁大,所以艾曉夏還是更多的用技巧對弈,先躲開了,然後再出腳,只是屋子裏的空間小,她施展起來有點吃力。
不過眼前的三個人也不是對手,她也看出來,不放倒這三個人,她出不去,不到萬不得已,她不可能動手打父母,所以只能把這三個熊貨打倒了,從門出去。
艾來寶因爲剛才的兩巴掌心裏帶着怒氣,這次有了大哥在邊上,他更是不顧一切沖向艾曉夏。
艾曉夏看着艾來寶過來有準備,一個掃堂腿先把他放倒了。
不過一時沒注意,被艾來福從身後抱住了,連胳膊也被他圈住了。
就在這時候,關明月拿着鐵把的燒火棍從廚房沖進來,對着艾曉夏的頭就敲了下去。
艾曉夏沒有手去防,只能踹向關明月的胸口,這樣就算是不改變棍子的方向,棍子下落時,也泄了大部分的力了。
不過這棍子沒有落下,而是被人用胳膊擋住了,哐的一聲,很沉悶。
接着一個讓艾曉夏安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了:“你沒事吧?”
艾曉夏聽出來這是陸景深了,只是沒到三小時呢,並且就算是到了三小時,那陸景遠還得打電話,陸景深也得再需要時間趕來才對。
在艾曉夏走神的時候,艾來福和艾來寶都被陸景深打倒在地了,兩人疼的吱哇大叫,而關明月剛才被艾曉夏踹在了胸口,也是坐在地上叫喚呢。
陸景深走到艾曉夏的面前,把她凌亂在眼前的頭發往後撩了撩,上下打量了一遍問:“沒傷到吧?”
艾曉夏看着眼前離自己很近的男人,感受着他的手劃過自己的額頭,她的心跳忽然快了半拍:“沒有。”
說完覺得自己有點反應太大了,趕緊又問了句:“你怎麼來了?”
陸景深道:“我明天上午有半天空閒,所以就想回來看看,到家聽說你回娘家,我就讓小陳把我送來了。”
艾曉夏想到剛才陸景深爲他擋的那一棍子,趕緊抓着陸景深的胳膊邊看邊問:“你胳膊沒事吧?”
陸景深見艾曉夏關心自己,特開心,搖頭道:“我沒那麼脆弱。”
艾曉夏看着陸景深胳膊上通紅的一塊,知道這一下子不輕,她前世學過急救,這時候生怕陸景深傷了筋骨,所以幫他檢查的按了一下:“這樣疼麼?”
陸景深對艾曉夏這些動作,又多了疑惑了,她爲什麼懂得這麼多?
見陸景深沒說話,艾曉夏繼續檢查着:“這樣也沒事嗎?”
陸景深緩過神搖頭道:“真的沒事,我學過格鬥,知道怎麼保護自己。”
艾曉夏放心了,鬆開手,自己嘆了口氣:“爲什麼我每次最不堪,最狼狽的一面都能被你看見?丟臉都可着一個地方丟。”
陸景深忽然的笑了:“這或許是天意,並且給我看總比給別人看強吧?”
艾曉夏看着某人本就好看的臉,這麼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這簡直是妖孽。
他都不敢對視陸景深的眼睛了:“那倒是,反正看一次和兩次也沒區別。”
這兩人說的歡喜,那邊炕上的孟秋菊哭的大鼻涕都出來了。
她沒穿鞋就跳下炕,看着大兒子的烏眼青,和小兒子正在流鼻血的紅腫鼻子,心疼的跟什麼似的。
艾來寶嬌生慣養習慣了,這時候拉着孟秋菊就開始哭嚎:“媽,你就這麼看着他們欺負我?你幫我打陸景深,你是他嶽母,你打他,他不敢還手。”
艾曉夏真的聽不下去了,一腳踢在艾來寶的腿上:“閉嘴,再叫喚我還削你。”
說完對着孟秋菊道:“你要是敢動陸景深一根頭發,我就去村大隊的大喇叭說這些年你怎麼虐待我的,到時候我看看誰還敢嫁給艾來寶。”
陸景深聽着媳婦的維護,一直嘴角上翹,心裏美滋滋的。
孟秋菊聽了艾曉夏的話,她的手縮了縮怕了,因爲那樣不僅僅是張娟不能嫁給艾來寶,自己家在村子裏也要讓人唾棄。
她喘着粗氣:“艾曉夏,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說完,只能坐在地上哭着罵丈夫發泄:“艾偉民,你這個廢物,你兒子讓人打了,你就看着,你活着幹啥?”
艾偉民也想幫着兒子了,但是剛才他一抬手,就被陸景深的眼神鎮住了,直接就貼牆邊站着了。
他這時候只能打圓場的道:“都是自己家人,這鬧啥啊,趕緊整點水給來寶洗洗臉。”
艾曉夏看着一片狼藉的屋裏,戰鬥也結束了,該撤了。
她對着艾偉民和孟秋菊道:“爸媽,你們忙,我和景深回家了。”
陸景深對艾曉夏這種穩如泰山的性子,還是很欣賞的,二十歲的小姑娘,被家裏人這麼欺負之後,她能不失禮貌的道別,夠冷靜,不簡單。
他也隨着艾曉夏對着艾偉民和孟秋菊道:“爸媽,我們回去了。”說完他跟着艾曉夏一起出了門。
兩人到了院子裏,就聽見屋裏孟秋菊叫罵哭喊的聲音。
艾曉夏根本沒在意,對着陸景深道:“你真的是我的貴人,今天謝謝你。”
陸景深轉身低頭看着艾曉夏:“以後跟我不用說謝謝。”
艾曉夏笑着道:“那我都記心裏了。”
出了院子,陸景深道:“我不知道多久回去,所以沒讓小陳等。”
艾曉夏指了指自行車:“我挺喜歡坐你騎的自行車,別嫌棄我沉就行。”
陸景深邁着大長腿跨上車:“上車,回家。”
艾曉夏坐在車後座上,迎着夏天傍晚的微風,看着某人的背影,感覺有點像是年代偶像劇裏的情節。
出了村子,艾曉夏想起來一件大事,這件事還真的要陸景深幫忙了。
她對着陸景深道:“陸景深,我有事求你。”
陸景深很快的回道:“什麼事?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完成。”
這話怎麼感覺有點奇怪,不過現在也沒那麼多心思想這個,畢竟方蘭娥的事等不了。
所以她直接把方蘭娥的事情跟陸景深說了:“我一個好朋友,很好的朋友,她丈夫家暴,經常打她,打的很嚴重,而她娘家不讓她回來,她今天想自殺,如果讓她繼續回那個家過日子,真的不知道會怎樣,我想幫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