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笙輕蔑地一笑,說道:“打的就是你個賤貨,誰讓你嘴賤呢?
你說你有多麼不要臉吧,咱就評評理。
你說你是人吧,可的事兒連狗都不如;你說你是狗吧,狗還知道搖搖尾巴討主人歡心呢,你呢,就知道在這兒亂咬人!”
說着,夏笙笙也抄起了一個磚頭,作勢要砸過去,大聲喊道:“我砸死你,讓你再在這兒滿嘴噴糞!”
他們這一折騰,旁邊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李嬸邁着大步走了出來。
李嬸比較有正義感,雙手一拍,大聲說道:“怎麼着?你們想欺負人是不是?人家就夠難的了,
雲花婆眼睛看不見,兒子又受了傷剛回來,你們這些狗東西,別以爲我們心裏沒數。
你們明明和霍廷淵定了親,卻把自己的不待見的閨女嫁過來,今天還來鬧,還要什麼津貼,還要回你們家活,你們這樣做,不怕天打五雷轟嗎?好,我這就去報警,我要去找村長,讓你們這些缺德玩意兒得到應有的懲罰!”
夏明海眼見事情如脫繮野馬般有鬧大的趨勢,瞬間像變戲法似的,趕忙換上了一副諂媚的嘴臉,
臉上堆滿了虛假的笑容,點頭哈腰地說道:“哎呦,二嬸啊,不,不是這麼回事兒,啊,誤會誤會,純粹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啦。
我們這就走,我們這就走啊,走走走走走,絕不在這兒礙眼。”
他心裏卻像吞了只蒼蠅般難受,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暗自恨透了夏笙笙,恨透了李雲花。
咬牙切齒地低聲嘟囔:“來方長,咱們就像那貓捉老鼠,有的是時間收拾他們。今天讓這個死丫頭扳回了一局,不過沒關系,就像那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等着吧。”
於是,他們幾個像一群鬥敗的公雞,互相攙扶着,腳步匆匆又狼狽地離開了。
唯獨夏雲雪捂着臉,像豬般慘叫着:“唉呦,疼死我了,唉呦我的娘嘞。這會不會毀容啊?要是毀容了,我我我了他們,讓他們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旁邊的人趕忙拉住他,呵斥道:“別亂說,你敢說人民英雄,你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找死嗎?回去咱們從長計議,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見他們狼狽地逃竄,二嬸雙手掐着腰,那架勢就像一位威風凜凜的女將軍。
二嬸可是在村裏出了名的嘴毒,而且愛打架、愛打抱不平,別人見了她都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心裏直發怵。
她看向夏笙笙,眼神裏滿是心疼,說道:“孩子啊,你在這家裏挑起這千斤重擔,就像那老黃牛拉車,確實是不容易。不過俗話說得好,苦盡甘來,好子在後頭呢。有啥缺的用的,你跟二嬸說,別跟二嬸客氣。”
說着,二嬸邁着大步進屋,不一會兒,拿出了一個袋子,裏面居然是四個圓滾滾的紅薯,她把袋子交到夏笙笙手裏,說道:“我知道你們家現在啥都沒有,就像那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你先拿着紅薯回去做頓飯,填填肚子。然後嬸子帶你去供銷社買點東西,你也沒出過門,整天在家裏窩着,就像那井底之蛙,別被人騙了啊。”
夏笙笙雙手接過紅薯,眼中滿是感激,真誠地說道:“謝嬸子,您真是菩薩心腸。”
二嬸一拍夏笙笙的肩膀,爽朗地笑道:“嗨,說這傻話啥?嬸子家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就這幾個紅薯了,你就別嫌棄了。行了,我回去做飯了啊,有啥事兒盡管跟嬸子說。”
夏笙笙笑着回應:“謝謝你,二嬸。”
她心裏很高興,終於有正義感的人站出來了。
其實這個年代大部分人都很樸實,就像那純淨的白紙,但是總有那些吃人血饅頭、豬狗不如的東西,像那污漬一樣玷污了這份純淨。
霍廷淵坐在輪椅上,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嬸子。”
二嬸擺擺手,說道:“好好養着吧,你就像那展翅高飛的雄鷹,只是暫時折了翅膀,一定會站起來的,你就是我們村的驕傲。”
夏笙笙輕輕拍了拍霍廷淵的肩膀,眼中滿是欣賞,說道:“行啊,果然不愧是兵王,又是英雄,往那兒一站,那氣勢就像那將軍臨陣,威風凜凜。
不愧是我夏笙笙的丈夫,你放心,我會讓你們過上好子。
你也別胡思亂想,覺得自己不行,你自己心裏啥樣我自己知道,就像那金子總會發光,你的才華不會被埋沒的。”
說着,她接着說道,“我今天出去供銷社買點東西,順便買些紙和筆,你不是很喜歡研究無線電物理嗎?我再給你弄點書,你就好好研究。
從武不行,咱從文,做個科學家,也能夠爲國家做貢獻,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就像那東方不亮西方亮,總有適合你的路。”
霍廷淵聽了,心裏像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股熱血從內心“嗖”地竄了出來。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又黑又瘦又醜,在別人眼中或許就是個醜八怪,可在他看來,夏笙笙就像那夜空中最亮的星,是他最漂亮的妻子。
霍廷淵笑着說道:“好,我聽你的,有句話說得好,東方不亮西方亮,你也放心,雖然我沒用。
但是只要我能夠爲國家做貢獻,保證你衣食無憂,就像那大樹爲小草遮風擋雨,也是沒問題的。”
夏笙笙笑了,那笑容就像春裏的陽光,溫暖又燦爛,說道:“這才對嘛。
好了,你們先回家,我把家裏收拾一下,我先出去一趟。”
她心裏清楚,該去搶機緣了。
這個機緣就像那藏在深山裏的寶藏,必須要搶過來,不然的話,就像那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會很被動。
如果讓夏雲雪提前得到,那麼他就一飛沖天了,自己可不能讓她得逞。
夏雲雪之所以能夠一路順風順水,穩坐人上人的寶座,甚至最後還收獲了各種神奇技能,身體既充滿力量又擁有極佳體質,全都是仰仗着那個神秘寶貝。
於是,夏笙笙將家中事務一一安頓妥當,輕輕將門反鎖,而後躡手躡腳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