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子裏的孩子，真是你的？”
林呈禹被他說得無地自容，微微點頭，深嘆一口氣：
“我需要對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負責。”
紀超眉頭一下皺得死緊，無語地真想一拳揮上去，好爲方苡打抱不平：
“那方苡呢？你要對喬珊珊負責，那方苡算什麼？”
“她又不是不能生，而且她退回家去安心休養，就是爲了早給你生個孩子。”
“你卻......”
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不可置信地試探問他：
“所以，方苡一直沒懷上孩子，是你做的手腳？”
既然已經說開，林呈禹也不再隱瞞。
這件事積壓在他心裏就像一塊巨石，壓得他快喘不上氣來。
這兩天喬珊珊還跟他大吵大鬧了一次，方苡又已經有所察覺。
他的確疲憊得有些難以應付，現在能找到一個可靠之人傾訴，他只想一吐爲快：
“珊珊已經有了身孕，這個時候如果方苡再懷的話，公司又要準備上市，我本就顧不過來。”
“我想等過幾年，再讓她......”
“你這樣做對方苡公平嗎？你問過她沒有？”
紀超氣得站起來，就差指着他鼻子飆髒話了：
“呈禹，你別忘了，方苡才是你的合法伴侶。”
“她有權利決定自己什麼時候懷孕生子，她不是你和喬珊珊的調劑品。”
林呈禹原本是想從紀超這裏得到一些建議和安慰，沒想到他反而站到了方苡這一邊。
他心煩意亂地扯下領帶，好讓自己能喘息片刻：
“我知道我對不起方苡，但是珊珊也是無辜的，現在她還懷了我的孩子，我能怎麼辦？”
“我總不能丟下她們母子不管吧？”
“那方苡呢，她怎麼辦？你有沒有爲她考慮過？”
林呈禹張嘴，一時啞口無言。
好一會兒，才底氣不足地找了一個說辭：
“我知道，所以下周的婚禮，就是我給她的補償。”
“林太太的位置，永遠是她的，珊珊越不過她去。”
“所以你打算腳踏兩條船？”
“這叫補償嗎？這不是她應得的？”
紀超不可置信地打量起他，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
狠抓一把自己的面頰，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到底還是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你平衡不了。”
他無比確定：
“別人我不知道，但以我對方苡的了解，你享不了齊人之福。”
“你要是真放不下喬珊珊，就放了方苡吧，給她應得的，別把事情做得太絕。”
林呈禹卻堅決搖頭：
“我不會跟方苡離婚的。”
“爲什麼？”
紀超叉腰，犀利地戳穿他的真面目：
“你既然選擇了喬珊珊，爲什麼還要拉着方苡不放。”
“不是呈禹，我有點看不懂你了。”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方苡？”
林呈禹心虛地偏過頭，望着遠處林立的高樓大廈，他深吸一口氣：
“就算要離婚，也要等公司上市，穩定下來後再離。”
“請帖都發出去了，要是我這個時候跟方苡鬧離婚，公司會受到影響。”
“到時候，損失的不只是我，還有你。”
“所以你爲了公司，打算耗着方苡？”
紀超繼續追問：
“兄弟，這不地道，事情不是這麼做的，我非常不認同。”
“你認真回答我一句，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方苡？
沉默半晌，林呈禹終於還是開口承認：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我愛的人，從始至終，一直都是珊珊。”
紀超翻了個白眼，壓着怒氣問他：
“那你爲什麼還要招惹方苡？我真是想不明白。”
“所以這些年，你愛她的一言一行，都是裝的？不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