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元殿上方,趙美人帶頭聊八卦:“各位姐姐…咱們皇上此番南巡,好像還帶了個女人回來。”
張貴人說道:“早聽到風聲了,此人驚擾聖駕,還敢大膽質問皇上,易公公與她提前一天抵達京城,現人已在地牢。”
說完,張貴人又補充一句:“不過沒行刑,單人單間關着呢,總之怪異的很。”
趙美人看向張貴人,譏笑一聲:“姐姐,依嬪妾看,此事一點也不怪,落水女子可是難得一遇的絕色美人,皇上此舉,必有深意。”
一樁宮外小事而已,皇上不在外頭處置,偏偏大費周章帶回京城,其中定有文章。
趙美人又道:“往後,宮裏怕是要添上一位傾國傾城的妹妹了。”
聽趙美人如此誇贊,張貴人嗤笑一聲:“嗐!論傾城,宮中誰比得過皇後娘娘?皇上照樣不理不睬,可見美色誘惑不了皇上。”
萱妃雖然不想承認這一點,但皇後確實生得楚楚可人,美得不可方物,哪怕衣着簡單,在人群中,也是最亮眼的存在。
萱妃神情不悅,沒好氣道:“皇後傻裏傻氣,就一榆木美人,毫無主見,無能呆板,聽蒹葭宮的下人說…她能跟烏龜玩半天。”
她皺眉,又冷哼一聲:“就算皇後再美,皇上也不可能看上她!!”
張貴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就不該在有大小姐脾氣的萱妃跟前誇贊皇後。
萱妃仗着家世,囂張得意慣了,後宮所有人都讓着她,哄着她,只因她會投胎,父親是大將軍,接連打勝仗。
張貴人把頭低了低,態度討好:“萱妃娘娘說的極是,嬪妾多嘴了,後宮佳麗,就屬娘娘您美若天仙。”
萱妃容易生氣,但又特別好哄,她自信一笑:“算你有眼力見。”
師如萱的父親是立下赫赫戰功的大將軍,她在後宮的威望直接越過了出生鄉野的皇後,趙美人慣會審時度勢,上趕着巴結。
“皇宮誰人不知?萱妃姐姐各方面碾壓皇後娘娘,依嬪妾看呐,皇上的第一次,肯定是娘娘的。”
張貴人:“我們皆是用姓氏作爲封號,只有萱妃娘娘特殊,取自閨名中的萱字,可見皇上對娘娘不一般。”
很快,隨波逐流的妃子們趕忙附和,一時間,彩虹屁圍繞着萱妃,她仰起下巴,笑容得意。
皇上登基一年有餘,卻未寵幸任何妃嬪,所以,她們爭先恐後想拿第一,但礙於萱妃的家世,只能說違心話。
……
萱妃聽到接二連三的奉承話,心情甚好,她拉起一旁沉默的許昭儀,笑道:“餘淺月就是個鄉下孤女,當皇後純屬運氣,就算生得再美,皇上的第一次也不可能是她的,對吧清清?”
許昭儀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許清姿與師如萱是手帕交,萱妃雖跋扈,但她對許昭儀,態度好到了極點,有什麼好事都願意想着她,兩人情同姐妹,無話不說。
只是許昭儀生性溫婉,話很少,如果皇後是木頭美人1號,那許昭儀就是2號了。
一旁的趙美人爲了不冷場,順勢接話:“萱妃娘娘說的不錯,哎呀,可見長得再好看也無用,皇上壓不想理會呆板無趣之人。”
張貴人不想再討論容貌了,轉移話題道:“嬪妾聽易公公身邊的小太監嘴碎,好像說…南巡船宴上,皇後似有中邪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