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窮神俱樂部”誕生在市面!"代理人"與"經紀人"碰面次數已達到N++次!俱樂部和一些事務要首先列表“每天需要做什麼任務”;幾點內完成!

“窮神俱樂部:經理人與代理人”(續) “出圈前夜”

小傑站在證券交易所那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手裏捏着那張打印出來的空白A4紙——這就是窮神會長所謂的“憑證”。周圍的金融精英們行色匆匆,腕表反射着金錢的光澤。保安已經注意到了這個穿着紙箱西裝補丁褲的怪人。

“現在,撕了它!”會長在藍牙耳機裏命令道,聲音裏透着一種惡作劇般的興奮。

小傑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將紙張撕成兩半。紙張撕裂的聲音在交易大廳裏微弱得可笑。

“大聲點!戲劇性!”會長催促。

“我宣布——”小傑爬上旁邊的垃圾桶,紙箱西裝窸窣作響,“這些虛假的繁榮,這些泡沫的憑證,都將——”

他沒說完。三個保安沖過來將他拽下,周圍爆發出零星的笑聲。有人舉起了手機。

就在他被按在地上的那一刻,交易大廳的巨幅屏幕突然全線飄紅。一支常年低迷的環保股莫名其妙開始暴漲,緊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推動整個大盤。歡呼聲取代了笑聲。

當晚,“垃圾桶股神”的短視頻登上熱搜榜首。

第七章 :“經理人小傑”

窮神俱樂部的廢棄地鐵站第一次需要排隊入場。

“我們得系統化。”小傑站在月台上,面前是三十幾個新老會員。瘦大叔已經連續三天沒喝西北風了——有人請他代言空氣淨化器。“現在我們有三個問題:第一,會員暴增但素質參差不齊;第二,外部請求每天上百條;第三…”

他指了指角落:“有商業間諜。”

那個穿着名牌運動服卻聲稱自己窮得只剩這套衣服的新會員縮了縮脖子。小傑走過去,從他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馬克厄運回收有限公司業務經理。

“告訴馬克,”小傑把名片撕碎,“窮神不出售,但可以。”

三天後,小傑坐在星巴克最便宜的椅子上,對面是西裝革履的馬克。馬克推來一份合同:“成立‘窮神文化傳媒公司’,你占股30%,我負責資本運作,把你的影響力變現。”

小傑看着窗外。一個老太太正在翻垃圾桶,動作熟練得讓他心疼。

“我的條件是,”小傑轉回頭,“第一,公司利潤的70%用於城市貧困救助;第二,不得包裝任何虛假的‘窮神人設’;第三,我要成立‘窮神代理人培訓學院’。”

馬克笑了:“你還是不懂商業。不過…成交。”

第八章 :“代理人體系”

第一期“窮神代理人培訓班”在一座廢棄小學開班。二十個學員,有真正走投無路的人,也有體驗生活的富二代,還有兩個社會學研究生。

“第一課:認識貧窮。”小傑站在破黑板前,“不是浪漫的,不是詩意的,是早上醒來不知道去哪找早餐的恐慌,是手機欠費前要打完所有重要電話的緊迫感。”

他讓學員們在接下來的24小時內,用不超過十塊錢生活,並記錄感受。

富二代李浩在記裏寫:“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兩塊錢的饅頭要分三餐吃。”而真正貧困的單親媽媽王姐寫道:“這比我的常預算還多五塊。”

培訓第二周,小傑引入“代理人實”。學員們被分配到不同場景:菜市場討價還價最後一毛錢、公交車站收集他人丟棄的交通卡、深夜便利店詢問是否有過期食品打折…

“羞辱感是最大的障礙,”小傑在分享會上說,“但當你意識到,你正在把這種‘丟人現眼’轉化爲對他人的幫助時,一切都不一樣了。”

第九章 :“出圈風暴”

“窮神幫助環衛工人找回丟失的結婚戒指”登上本地新聞。

“窮神代理人爲白血病兒童募集百萬善款”沖上社會榜熱搜。

“窮神文化宣布與知名品牌聯名,推出‘夠用就好’系列產品”引爆財經板塊。

小傑成了媒體追逐的對象。記者問他:“窮神俱樂部的終極目標是什麼?”

他對着鏡頭,紙箱西裝已經換成了普通棉T恤,但脖子上掛着他母親那個生鏽的頂針——這是他堅持保留的“窮神信物”。

“不是讓所有人變窮,”他說,“是重新定義富足。當你能坦然面對匱乏,當你能把匱乏轉化爲創造力,當你能用匱乏去溫暖他人——這才是窮神想傳達的。”

這段話被截成無數短視頻,在各大平台傳播。有贊美的,有抨擊的,有說這是新時代心靈雞湯的,也有學者認真研究其社會意義。

最出人意料的邀約來自一檔頂級綜藝:《極限生存》。節目組請小傑帶領明星嘉賓,進行爲期一周的“窮神生活體驗”。

第十章:“ 鏡頭下的真實”

節目直播第一天,小傑給每位明星發了二十塊錢:“這是一周的所有經費。”

頂流小花看着手裏的紙幣,表情管理差點失控。小傑帶着他們去批發市場買最便宜的掛面,去拆遷區找能擋風的臨時住所,教他們用廢棄廣告布做防水墊。

第三天,當紅小生因爲偷偷買了瓶裝水被小傑當衆批評:“你多花的這三塊錢,意味着今晚大家要少分一口面。”

觀衆炸了。彈幕分成兩派:“太苛刻了!”VS“這才是真實!”

轉折發生在第五天。暴雨突至,他們的臨時住所漏水。小傑組織大家用塑料布搭建簡易排水系統,把溼透的紙箱撕開墊在身下保溫。深夜,幾個人擠在一起分享一包泡面,頂流小花突然哭了。

“我以前覺得,窮就是買不起限量版,”她對着鏡頭,素顏,頭發溼漉,“現在我知道了,窮是…是連哭都覺得浪費力氣,因爲明天還要繼續。”

這幕成了國民級鏡頭。

節目最後一晚,小傑帶着所有人翻垃圾桶——不是表演,是真正在找能換錢的塑料瓶。他們把換來的四十二塊三毛錢,全數捐給了鏡頭前一個拾荒老人的賬戶。

直播結束,收視率創下紀錄。

第十一章:“ 經理人的抉擇”

節目效應如海嘯般涌來。窮神俱樂部收到了上千份入會申請,邀約堆滿郵箱,甚至有人想開“窮神主題餐廳”。

馬克興奮地攤開藍圖:“我們可以做IP授權、線下體驗館、系列紀錄片…”

小傑卻消失了三天。

人們最後在城郊的廉租公寓區找到他。他正幫一個殘疾老人修輪椅,滿手油污。

“我想清楚了,”他回來後對馬克說,“我們要成立‘窮神社會企業’,但不是爲了擴張。第一,建立城市貧困動態數據庫,真幫到需要的人;第二,開設‘生活技能交換集市’,用時間換技能,不用錢;第三,也是最關鍵的…”

他頓了頓:“每個代理人,必須同時幫扶至少一個真正困難的人。這不是表演,這是責任。”

有股東抗議:“這不符合商業邏輯!”

小傑平靜地回答:“窮神從來不是商業,它是一種…生存哲學。”

第十二章:“ 另一種出圈”

一年後,窮神俱樂部沒有變成商業帝國,卻悄然改變了某些生態。

七座城市出現了“技能交換集市”,人們在那裏教老人用手機、幫鄰居修水管、用一小時的數學輔導換一頓家常飯。

三十多個社區設立了“餘溫食堂”,餐館把當天未售出但完好的食物放在指定冰箱,需要的人可以自取。

窮神代理人成了某種“社區紐帶”的代名詞。他們可能是那個總在樓道裏收紙箱的大叔,可能是免費幫孩子輔導功課的便利店店員,也可能是組織舊物改造 workshop 的咖啡館老板。

小傑依然住在月租八百的隔斷間,依然穿着補丁衣服,但脖子上那個頂針被越來越多人認識。有次他坐公交,一個陌生大媽硬塞給他兩個蘋果:“我認得你,你幫過我閨女找暑假工。”

他下了車,咬了一口蘋果,很甜。

手機響了,是會長:“最新數據,加入互助網絡的會員已經超過五千人。不過有個新問題——有些地方想搞‘窮神網紅孵化基地’。”

小傑笑了:“告訴他們,窮神不孵化網紅,只孵化…好好活着的人。”

黃昏的街道上,他看見一個年輕人正笨拙地練習着“空氣吃大餐”——那是窮神代理人招募的街頭初試。年輕人很緊張,動作僵硬,路過的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小傑走過去,在他身邊蹲下,也開始表演“空氣吃大餐”。兩人對視,突然都笑了。

遠處,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在這片光芒照不到的角落,一種新的連接正在生長。它不壯觀,不炫目,只是像野草一樣,從裂縫中伸出頭來。

這就是窮神的出圈——不是占領頭條,而是滲入生活。不是讓人人變窮,而是讓貧窮不再意味着孤獨。小傑終於明白,他母親那個生鏽的頂針真正的含義:不是修補衣物,是修補人與人之間,那些被金錢撕裂的縫隙。

他起身,拍了拍年輕人的肩:“繼續,別忘了微笑。丟人現眼不可怕,可怕的是,連丟人現眼的勇氣都沒有。”

年輕人用力點頭,這次,他的表演裏有了某種真誠的笨拙。

小傑轉身匯入人流。他的紙箱西裝在夕陽下拖着長長的影子,那影子不卑微,不落魄,反而有一種奇怪的、篤定的尊嚴。

他知道,明天還會有新的麻煩,新的誤解,新的挑戰。

但他也知道,明天會有一雙雙手,繼續在垃圾桶裏翻找,不是找食物,而是找連接;繼續在街頭表演,不是表演貧窮,而是表演一種不羞於匱乏的坦蕩。

窮神俱樂部,就這樣笨拙而頑強地,出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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