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裏透着一股詭異,但何太後也顧不得理會這些。
匆匆走進去,親自掌了燈,走到唐姬榻前。
“唐姬,醒醒!”
“太後?您怎麼出來的?”
唐姬自然難以想象,被幽囚在永安宮的太後,怎麼能跑這裏來的!
何太後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按着劉永的說法,原汁原味的復述了一遍。
唐姬聽的驚駭欲絕:“董卓怎敢如此?太後,那劉永無禮至極,豈能信他?”
何後搖搖頭:“哀家知道此人狼子野心,毫無禮義廉恥,然他所說之事句句屬實!董卓敢幽囚哀家,自然敢哀家,廢天子!爲保皇室血脈,快跟哀家一起逃命!”
“可是,你我若走,天子該如何自處?”
“辯兒……老賊把洛陽經營的密不透風,他已無法脫身!時候不早,快走!遲則你我俱亡,血脈斷絕!”
唐姬心中震怖,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只能懵懵懂懂的換了宮女的衣服,跟着何太後一路趕往永安宮。
二人前腳離開,劉永就進去給宮女換上唐姬的衣服首飾,又把人放在裏面的榻上,最後放了一把火,待火大了些,這才匆匆返回了永安宮。
“將軍!你終於來了!接下來我等該如何脫困?”
何後此刻無比緊張,甚至唐姬都跟着緊張,緊張到顧不得計較劉永上次的冒犯。
劉永卻不理會二人,只是聽着外面的動靜。
不多時,禁軍的嘈雜響起!
“掖庭失火!”
“來人!快救火!”
劉永出去一看,見禁軍紛紛往掖庭方向而去!
回來給永安宮又點了一把火後,便一把一個,把何後和唐姬拉起往外狂奔!
天還未亮,禁軍都去了裏面救火,三人一路暢行無阻從皇宮出來。
外城雖有士兵夜間巡邏,但劉永早摸清楚規律,輕鬆避開。
自己的府邸離皇城不遠,轉眼之間已經到家。
門口停着一輛馬車,這看的劉永驟然緊張起來。
“你倆等等!我進去瞧瞧是誰!”
說話間,手已按住了劍柄上。
結果進門一看,裏面站着個蔡文姬。
劉永鬆了口氣,一面揮手讓何太後和唐姬進來,一面詢問起來。
“文姬,爲何這麼早過來?”
蔡文姬眼睛早紅了,聞言忍不住落淚:“父親大人把奴家托付與將軍,將軍卻似乎忘了奴家。奴家此來,只問將軍一句話!將軍此行,可願帶上文姬?”
哎,天下還有這種送上門的好事?
此情此景,還說什麼?
劉永直接張開雙臂,將蔡文姬攬入懷中,一吻定情!
“時候不早,我進去一趟,咱們稍後就啓程!”
劉永進去,見卞氏也早準備好了。
“將軍,可有救下奴家那兩個孩子?”
“夫人莫急,此事尚須從長計議!太傅袁隗已把兩個孩子暗中救下,只是洛陽爲董卓掌控,如今不便相見。夫人先隨我去城外避禍,待我與太傅裏應外合破了洛陽,屆時不但能與孩子再見,還能取董卓人頭,爲阿瞞一家老小報仇!”
太傅,袁隗!
四世三公!
這名頭太響亮了!
這個時代,袁家就是政治正確。
天下不管士人還是賤民,哪個敢懷疑袁家的能耐?
卞氏一聽孩子被袁隗救走,心裏非但不懷疑,甚至都在憧憬着哪天破城團圓的場景。
下意識的,就沒了死志,換了婢女的衣服後,跟着劉永匆匆出來。
“四位都互不相識,卻都與董卓有深仇大恨!我劉永既爲漢臣,自當以除掉漢賊,復興漢室爲己任!”
“爲求穩妥,四位切莫互相泄露身份,路上遇到行人,更不能透露半點消息!”
“我到冀州,不久自當起兵討賊!”
“待我功成名就之,便是四位美人兒自由歸家之時!”
四人看看彼此,雖然不信,但見他說的一本正經豪情萬丈,總歸是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憧憬。
前天從曹府打劫來的一大車錢財,蔡文姬滿滿一車書籍,劉永叫了兩個家丁過來駕車。
自己親自另駕一大車,裏面載着四美。
拿好了通關文牒,身纏綬帶腰掛官印,果斷發車!
出了大街,就看見皇宮黑煙滾滾,顯然火勢還沒得到有效控制。
不過這也難怪,大半夜的,統帥禁軍的樊稠醉酒不醒,本沒人協調指揮。
關鍵,還是兩處起火!
等撲滅了大火,裏面的婢女早燒的面目難辨。
如此,何後和唐姬被燒死,自己卻得了兩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想到這裏,劉永忍不住挑開馬車簾子往裏瞅了一眼。
四個美人爭奇鬥豔,雖在秋天,卻能感覺到春意盎然!
想想自己來漢末才多久,如今已經霸占了當世頂尖的四個美人。
又有東陵亭侯的爵位加身,即將赴任中山郡守!
這子,眼看着好起來,而且越來越有奔頭!
冀州,那可是個臥虎藏龍之地。
有猛將如顏良文醜,有名士如田豐沮授,有諸侯如袁紹韓馥!
來年便是風雲際會,龍爭虎鬥的局面!
“如此亂世,爲護住這些美色,我願把天下群雄一一打死!”
路上關城無數,但董卓有命令在先,劉永手上還有文牒,更有擊敗呂布的凶名,竟暢行無阻,本沒人阻攔!
兩天晝夜兼程!
再回首,已然過了成皋,也即赫赫有名的虎牢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