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氣氛古怪起來。
甄家兩位千金有些失落,因爲母親所說的良人,原來不好她們這口,專愛熟婦。
何太後說漏嘴被兒媳點破心意,感覺羞愧難當。
唐姬感覺自己墜入魔掌,甚至懷疑自己懷了龍種的說法也是假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惡賊爲了把自己騙出來而編造的謊言。
卞氏此刻也很絕望,她已經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都離開洛陽出了司隸,甚至進入到冀州了,劉永當所說爲她救兒子的說法,顯然已經不足爲信。
蔡文姬也氣鼓鼓的,這車上三位姐妹可是和她一起從洛陽出來的,也就是說,在哄騙自己的那幾天,劉孝直他已經同時對這三位姐妹下了手,可笑自己一路還向着他,爲他說話!
“氣死奴家了!”
蔡文姬有些自閉,背過身,面對車廂,默默垂淚。
“本宮母儀天下,縱不能輔佐天子重振漢室,亦不能讓諸位姐妹陷入這惡賊之手!讓一讓,本宮這就將那惡賊刺死!”
唐姬越想越氣,從懷裏摸出了金剪刀,晃晃悠悠站起來就要行凶。
“唐姬不可!你我流落在外,今後必要仰仗於他,他若死,你我皆不能活!”
何太後一把把她攔下,態度堅決。
唐姬勃然大怒:“事已至此,本宮還有何面目苟活?太後若攔本宮,我便你!”
衆人一聽,一陣懵。
唐姬?
本宮?
太後?
這是在做夢嗎?
這種大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馬車裏,和我們大夥坐一起?
而且……
這是劉永的馬車,他怎麼把太後和宮中妃子都給拐出來了?
無法想象,簡直難以置信!
眼看勸不住唐姬,機智的何太後立刻沖着蔡文姬喊了一聲:“那位妹妹!你還再等什麼?唐姬要了劉將軍!”
蔡文姬眨眨眼,小腦瓜裏一瞬間閃過無數念頭,但也就在這刹那的功夫,就決定配合何太後,一起把唐姬制住。
原因無他,劉永是蔡邕給她選的。
父母之命不能違!
再說……
劉永確實文武俱佳,又有膽識魄力。
這種人物,以自己博覽群書帶來的眼界,怕得是西楚霸王項羽那一類的存在。
自己一個小寡婦,能將餘生托付給這樣的人物,不虧。
二人一起攔住唐姬,而何太後趁其不備,又一把把唐姬手上的剪刀奪走,從車窗上直接扔了出去。
唐姬見此,頓時崩潰大哭:“太後何以如此?你不知羞!”
何太後面窘,卻想起一事:“唐姬休要如此!你身懷龍種,劉將軍爲保漢室血脈,故而將你救出。他冒死救你,你怎可不知感激,還一再辱他名聲?”
甄姜二姐妹聽的心中巨震!
“難怪侯爺敢把太後與娘娘帶出洛陽,原來將軍心系漢室,爲保天子血脈!”
“侯爺把性命、名聲置之度外,如此高風亮節,真叫人佩服!看來,侯爺果真是值得托付之人!”
唐姬憤怒的瞪了二人一眼,她還記得那劉永如何上下其手,甚至智取其。
然而車上一共六個人,現在何後、蔡文姬、新來的一對姐妹都站在了劉永那邊,自己就一張嘴,本沒什麼說服力。
一番鬧騰,反而搞的自己像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夫人!你替本宮說句公道話!”
無奈之下,唐姬搖了搖還在發呆中的卞氏。
“公道,公道……太後娘娘都說那惡賊的好,奴家還能說什麼?奴家只想救回孩子,卻不料一步步落入那惡賊編織的陷阱之中!如今身在冀州,名節已毀,奴家還有何公道?奴家……不如一死了之!”
卞氏起身,掀開馬車的簾子,絕望之下想要跳車。
但劉永正坐在外頭趕車,她剛出來,就被發現了。
“你等在車內爲何事吵嚷?哎呦你要去哪?”
眼看卞氏縱身一躍,劉永急忙一把把她拉住,順手摟到懷裏。
馬車跑的飛快,兩側勁風吹的卞氏長發翻飛。
躺在劉永腿上,卞氏來不及怒罵,已經感覺到背上一陣灼熱,頓時渾身一僵。
“原來,夫人嘴上說不要,實則早已芳心暗許,只因在車裏不耐寂寞,故而出來尋我調情?”
劉永張嘴就來,卞氏都來不及反駁半句,聽到最後,已然不知如何回應,只能含恨瞪着劉永。
那馬車一路顛簸,好幾次想開口,卻感覺渾身酥軟無力,本無法張口。
久之,卞氏突然一把攥住了劉永的胳膊,雙目緊閉,雙手指甲深深的扎進了劉永的皮肉中。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
發現了她的異樣,劉永有些緊張。
我啥也沒啊!
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難道,推背感太強了?
“夫人,醒醒!你可別嚇我!你是我劉永相中的女人,你若有個好歹,我必心碎而亡!”
卞氏的臉又紅了一些。
“扶奴家起來……”
“什麼?”
仿佛聽見微不可察的聲音,但劉永有些不敢確定。
“扶我起來!”
這次,劉永終於看見卞氏的紅唇在動,是她在說話!
劉永鬆了口氣,卻並未把她扶起來:“躺着就好,躺本侯腿上,夫人舒服,我亦舒服。”
“!下流!”
卞氏攀着劉永的胳膊掙扎起來,並下意識的撩起裙裾往小腹蓋了一下,察覺到此舉不妥,卞氏突然又用力在劉永胳膊上擰了一把,隨即急匆匆逃回車裏。
“嗯?這是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