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往後退了一步,看着他半分不帶懼怕,還揚了揚眉,挑釁:“怎麼,還想打我啊,你倒是再動個手試試。”
“白夭夭,你、你一定是瘋了,你一定是瘋了,你居然敢這樣跟爸爸說話,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親。”
白桃桃看着現在的白夭夭,不知怎麼的,有點恐懼。
陸天賜聽到白桃桃這麼說,自然也跟着幫腔。
“是啊白夭夭,你真是瘋了,就算伯父再有不是,他也是你父親,你這樣簡直大逆不道。”
“父親?”
白夭夭直接就笑出了聲,毫不客氣的冷嘲熱諷道:“他算什麼父親?”
“反了,反了你了。”
白富強怒吼出聲,不由自主的上前,但臉上熱辣辣的感覺仍在,他到底還是有幾分忌憚,只上前一步又立刻停住了。
白夭夭冷笑着搖了搖頭,果然是鳳凰男,稍微吃點虧就慫得不行了。
“我說錯了嗎?你把我外祖他們,留下來的一切給外面的小三,跟小三的孩子花,這就是我的父親嗎?這樣的父親,我白夭夭不要也罷!”
白富強黑着臉,此刻打死她的心都有,偏偏又顧忌着她剛才的身手,不敢上前。
他剛才感受真切,白夭夭這死丫頭,也不知道是抓住了他手上哪一處,捏得他生痛。
到現在一邊胳膊還麻着,還被她打了一耳光,力氣還不小,他臉上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他現在對白夭夭,半點父女情份也沒有了。
“白夭夭,你少胡說八道,貞貞她根本不是小三,當初我爲了和你媽媽在一起,不得不委屈了她跟桃桃,這都是你,還有你媽媽欠她們母女倆的。”
顧貞貞也是一臉氣憤,當着白富強的面,她倒還知道惺惺作態,一面擦着眼淚裝委屈,一邊狠狠剜着白夭夭。
這個死丫頭,張口閉口的就說她是小三,別給她找到機會,她非要狠狠教訓這死丫頭不可。
白夭夭都給聽樂了,“什麼?你說你的親閨女白夭夭,還有原配妻子,欠她們母女倆的?”
她手指着顧貞貞母女倆,此刻看她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坨屎,給惡心得不輕。
白富強卻是理直氣壯,不知廉恥的說道:“沒錯,要不是因爲你媽,還有你,貞貞她們母女倆又怎麼會受盡委屈,一直呆在鄉下。”
都給白夭夭逗笑了,“合着你拋妻棄女攀龍附鳳的,還都是別人的錯了。”
白富強面色鐵青:“死丫頭你少胡說八道的,總之要不是因爲你們,我也不會委屈了她們母女倆,這都是你,還有你媽媽欠她們母女倆的,你就該讓着他們一點。”
白夭夭簡直了,看他像看個傻子。
原主到底是做了什麼孽,要攤上這麼個爹。
果然男人這種生物啊,光長得好看有啥用,像這種沒腦子還道德敗壞的,真是嫁錯一個人,倒黴幾代人啊!
白夭夭不屑:“憑什麼我要讓着她們。”
白富強額角青筋直跳,他入贅嶽家那些年,可沒少忍氣吞聲的。
如今一朝得勢,終於揚眉吐氣,可不就得好好抖抖這,一家之主的威風。
“就憑我是你老子,如果桃桃真的喜歡天賜,你這個當妹妹的,也應該將天賜讓出來,補償你姐姐,你們母女倆當初也霸占了我那麼多年,害得她們母女倆受盡委屈。”
白富強說得理直氣壯,半點都不帶心虛的。白桃桃嘴角帶笑,含羞帶怯的看向陸天賜。
陸天賜知道白富強對於自己和桃桃的事情是心知肚明的,但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表態,不禁喜出望外。
趕緊就說道:“伯父,我一定會好好對桃桃的,我真心喜歡的人也只有她,沒有別人。”
白富強嗯了一聲,他看着陸天賜,就像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越看是越滿意。
“天賜,伯父一向看好你,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他年輕的時候虧待了顧貞貞母女倆,現在陸家這樣好的親事,當然就想作爲補償給白桃桃了。
至於白夭夭,哼,要不是當初貪圖她母親家財,他又何至於被迫入贅。
白富強只要一想起這些事,就心裏分外的憋屈,對於白夭夭這個女兒,自然也就怎麼看都不順眼了。
有白富強表態,陸天賜直接就站到了白桃桃的身邊,理都沒理白夭夭。
看着白桃桃的眼神那叫一個深情:“桃桃。”
白桃桃含情脈脈和他對視一會兒,又看向白夭夭,面露得意。
顧貞貞看陸天賜和自己女兒站在一起,也是分外開心,眉開眼笑的。
她瞥了一眼白夭夭,不無得意的說:“哎呀,還別說,我家桃桃和天賜啊,這一看就很登對嘛。”
這一家人唱作俱佳,不去演戲真是白瞎。
白夭夭都給氣笑了,她理都沒理白桃桃母女倆,至於洋洋得意的陸天賜,更是不屑一顧。
不過是個自命不凡的紈絝子弟罷了,還朝三暮四見異思遷,渣男一個,也就白家人當個寶。
這種垃圾她看都懶得看一眼。
“拜托,委屈她們母女倆的是您,不是我們,您既然這麼心疼外面的女人和孩子,當初怎麼不直接告訴我外公外婆,您在外面也有一個家,是怕說出來之後不能攀龍附鳳嗎?”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偏偏白夭夭半點不帶客氣的,直接就揭了白富強老底。
白富強那叫一個氣啊,實在是忌憚她突如其來的身手,想打人都不敢上前。
只能嘴上罵得厲害,擺擺當爹的架子。
“死丫頭,你胡說什麼?老子的事情,哪有你指手劃腳的份兒。”
陸天賜也鄙夷的說道:“伯父,像白夭夭這樣的姑娘,我可是不敢要的。”
白夭夭立馬譏笑一聲,這才看他一眼,嘲諷。
“那我可太謝謝你了,就你這種男人,姐姐要就拿去吧,反正這種人渣我也不要,都不幹淨了,不守男德的垃圾貨,我也看不上,看着都嫌惡心。”
她說完,還誇張的耶了一聲,作嘔吐狀,給陸天賜氣的。
也給白桃桃氣壞了,當着陸天賜的面又故作委屈:“夭夭,你生我氣就算了,幹嘛把天賜哥也牽扯進來,他是無辜的。”
陸天賜憐愛的看她一眼,都這個時候了,桃桃還一心爲自己着想呢。男人白淨的面皮漲得通紅,手指着白夭夭,怒氣沖沖。
“白夭夭,你少污蔑我和桃桃,簡直過份。”
白夭夭嘁了一聲,啪的一聲,直接一巴掌打掉他指向自己的手。
這一下可打的不輕,陸天賜痛呼一聲,難以置信的看着這女人,這白夭夭居然、居然變得這麼粗魯,力氣還這樣大。
“少拿手指着我,你倆還做戲呢。”
白夭夭看着他們不屑:“你們不是在外頭,噯,就那小樹林裏,野合過了嗎?嘖嘖,跟牲口差不多,都不挑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