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白夭夭一點沒客氣,直接就進了白富強和顧貞貞的房間,他們房間的門都沒關上。
原主白夭夭膽小,他們不會,也不屑於防着她。
至於白桃桃,白富強更不會想到這一塊兒,顧貞貞就更不用說了,提防誰也不會提防親閨女。
所以白夭夭進去的相當順利,不得不說,跟自己目前住的,原主那塞了不少雜物的狗窩比起來,白富強和顧貞貞的房間可真夠大的。
就連床上的枕套,都是簇新繡花的,嘖嘖,他們在自己身上,倒也舍得不花錢,只是沒敢在外頭張揚罷了。
白夭夭手腳利落,撫過臥室的紅木家具,摸了把桌上的西洋座鍾,又翻出白富強親自藏起來的樟木箱子。
裏面布匹、金條、銀元,還有各種首飾票據等等,甚至還有地契。
白夭夭眼睛都不眨,只看了一眼後,便合上蓋子,閉上眼睛心生意念。
瞬間整個箱子都在眼前消失,不用想就知道,現在已經進入了她的玉佩空間。
白夭夭睜開眼睛,笑得甜美,所過之處,猶如蝗蟲過境,片甲不留。
臥室裏值錢的家具就不用說了,床還是紫檀木雕花的,桌子還是紅木的,她通通都沒放過。
至於什麼手表、字畫、瓶瓶罐罐,還有廚房的油鹽米面和白糖,碗碟鍋灶和米缸,她都沒落下。
不得不說,玉佩在手,天下她有啊!
因爲就是一瞬間收進空間的事情,所以很省事,白夭夭不過在家裏各處晃蕩了一圈,所過之處,東西都通通消失不見。
整個搬家的時間不過幾分鍾,省時又省力。
白夭夭也沒多耽擱,一搬完便立刻出門,悄摸摸溜回了供銷社代銷點,前後也沒超過二十分鍾。
她一面坐回櫃子後面,一面還揉了揉肚子,“哎喲,剛才估計是吃壞了肚子,在廁所蹲了半天,我腿都麻了。”
代銷點外偶爾有人來往經過,都是些在家裏忙活的七大姑八大姨,原主白夭夭在這裏上班時間不短了,所有不少婆婆姨姨都認識她。
有坐在供銷點門外做針線活計的大姨就笑道:“不妨事,小白同志,你要不舒服可以到裏面看着去,這裏有我們幫你暫且看着呢。”
這年代民風淳樸,大部分人都很厚道也很熱心。
白夭夭微笑,說了句:“不用了,我現在好多了,謝謝大姨。”
大姨沒再說什麼,只看着她有些疑惑。
小白同志好像比之前要活泛了不少,這兩天看着臉上笑容都見多了。
從前的小白同志哪有這麼活潑,鎮日裏都寡言少語的,跟她們都很少說話的呢。
白夭夭確實高興,一想到白家現在的情形,她嘴角的笑就壓都不下去。
白桃桃今天不上班,中午也沒睡多久就醒了,睡醒後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走出房間。
感覺到有些奇怪,她打了個哈欠,用力揉了揉眼睛,還以爲自己在做夢。
但是,等她再一次,清清楚楚看到家裏現在的情形後,簡直如遭雷劈。
家裏的東西呢?
家具什麼的,怎麼全不見了?
客廳裏空空蕩蕩的,大的出奇,她直到今天才發現,原來家裏的客廳這麼大……還這麼空。
空到連把椅子都沒了!
白桃桃目瞪口呆,她眨眼,再眨眼,又使勁揉了揉眼睛,還以爲自己在做夢。
最後,她尖叫一聲,“媽呀,家裏不是鬧鬼吧,東西都哪裏去了?”
她不過就睡了一覺的功夫,醒來怎麼家裏什麼都沒有了。
白桃桃沖進廚房,難以置信的看着空空蕩蕩的廚房,連那裝着豬油的陶瓷罐子都不見了。
想舀水洗臉,連個裝水的盆子都沒了。
再去家裏各處一看,她簡直就像在做夢,還是一場怎麼都醒不過來的噩夢。
家裏除了她的房間以外,別的東西都沒了,把房子倒過來,都不會有東西掉下來的那種。
白桃桃嚇壞了,她慌了神,外面青天白日的,大白天的顯然不會鬧鬼,那就是遭賊了。
她沒有多想,立刻就想馬上去報警。
但很快,她又猶豫了,想到家裏不能移動的家具和瓷器,這些東西價值很高。
白富強爲人謹慎,平時沒少叮囑她們母女倆,在外頭兒一定要低調,也一定不要輕易讓人知道,家裏都有些什麼東西。
她這時候報警,豈不是很容易暴露出自家有錢的事情,被人盯上。
白桃桃手腳冰涼,心裏發急,只能等晚上白富強和顧貞貞回來再做打算。
但是,她此刻也不敢呆在房間裏了,甚至連家裏的大門,她都打開了一半。
外面有人走動,她才覺得放心,不然她一個人呆在家裏,實在是害怕。
一想到不知道什麼人,突然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潛進她們家,又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幾乎把她們家都給搬空了,白桃桃就心裏一陣發毛。
接下來的時間,白桃桃簡直過得煎熬無比,好不容易熬到白富強和顧貞貞先後進門,夫妻倆不比白桃桃好多少。
一進門簡直就像見了鬼似的,震驚到底是咋回事?
家裏的東西呢?
客廳裏怎麼空空蕩蕩的,就連白桃桃自己,都只能找了條小板凳坐着。
小板凳原本是放在邊兒院子裏的,白夭夭看不上,索性便留下了。
此刻,看到白富強和顧貞貞難得同時回來,白桃桃簡直悲喜交集。
“爸,媽,家裏、家裏鬧鬼了,東西全不見了。”
她面色煞白的沖進顧貞貞懷裏,聲音都帶着哭腔,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越想越覺得害怕。
什麼人能在她午睡的功夫,就那麼一會會兒功夫,把她整個家都給搬空了?
那不是人,那已經是神了!
顧貞貞心疼的趕緊抱住閨女:“桃桃,別怕,別怕啊,媽在這裏。”
白富強難以置信,想到什麼,他瞪大眼睛,想都不想的就直接沖進了自己的房間。
然後,他傻眼了。
房間裏空空蕩蕩,什麼都沒剩了,裏面幹幹淨淨的,他擱門口站着,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震驚過後,他和白桃桃一個想法,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家面積有這麼的大。
同樣也難以置信,什麼人能把他的家,搬空到這個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