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寒那場毀滅性的寒流,不僅將“臥龍鳳雛”的維密夢想凍成了齏粉,也順帶把他們那間可憐的木屋變成了棲霞坪著名的“寒冰洞窟”,足足半個月才勉強化凍。葉春鳴和金不來更是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透心涼,心飛揚”——被凌霜寒的殺氣凍得瑟瑟發抖,心都快從嗓子眼飛出去了。
自那以後,“臥龍鳳雛”組合肉眼可見地……稍微收斂了一點點。至少在凌霜寒方圓百丈之內,兩人乖巧得如同鵪鶉。內衣事業是徹底黃了,連帶着他們最後一點啓動資金也化爲了泡影(賠償被凍壞的門和部分家具)。
但外門弟子的基礎生存壓力還在。每月那點微薄的貢獻點,連“百味軒”最便宜的素面都吃不起幾回。更現實的是,五年一度的外門小比眼看就要到了,雖然他們不指望能像凌霜寒那樣一飛沖天(那家夥在內門據說都引起了轟動,閣主親自教導),但要是墊底得太難看,說不定會被發配去更苦更累的礦坑挖靈石!
修爲!提升修爲迫在眉睫!
葉春鳴的《五年煉氣,三年模擬》:痛定思痛(主要是怕再被凍成冰棍),葉春鳴決定“科學修仙”。他憑借前世模糊的記憶和強大的忽悠能力(主要是忽悠金不來出錢出力),開始了各種匪夷所思的實驗。
靈力電池計劃:他堅信靈力是一種可存儲、可轉化的能量。用劣質玉石刻上自創的“聚能符文”(鬼畫符),試圖把修煉時逸散的靈力儲存起來,做成“充電寶”。結果:玉石要麼毫無反應,要麼“嘭”一聲炸成粉末,崩了他和金不來一臉灰。金不來心疼材料錢:“老葉,這玩意兒炸起來比炮仗貴多了!”
高頻震蕩引氣法: 他參考“超聲波碎石”原理,讓金不來幫他打造了一個簡陋的手搖式震動裝置(核心部件是兩個齒輪和一根彈簧),綁在丹田位置,試圖用高頻震動“震鬆”經脈壁壘,加速靈氣吸收。結果:震了小半個時辰,靈氣沒多吸一口,葉春鳴倒是被震得五髒移位、口吐白沫,差點當場表演“靈魂出竅”。金不來搖手柄搖得膀子酸:“老葉,你這‘引氣’還是‘引吐’啊?”
光合作用修仙法: 他堅信植物能光合作用,人也可以!每日正午,脫掉上衣(露出精瘦的排骨),在太陽底下打坐,美其名曰“吸收日精”。結果:修爲毫無寸進,皮膚曬脫一層皮,紅得像煮熟的蝦米,被路過的女弟子罵“變態”。金不來給他塗藥膏時吐槽:“老葉,我看你不是在修仙,是在修煉鐵板燒。”
折騰了一圈,修爲沒見漲,倒是把金不來那點可憐的家底又掏空了不少。葉春鳴的煉氣期二層修爲(穿越自帶的乞丐底子+五年糊弄),依舊穩如泰山。
金不來則走回了“氪金”的老路,但這次目標明確:嗑藥!他利用家族關系,花大價錢從凡俗界收購了一批據說是“宮廷秘制”、“能打通任督二脈”的大力丸、龍虎丹,以及一些品相可疑、標注着“聚氣散”、“培元丹”的低階丹藥(多半是凡俗騙子用面粉和草藥仿制的)。
他每日按時按量,像吃糖豆一樣往嘴裏塞。結果:
大力丸龍虎丹吃下去,渾身燥熱,氣血翻涌,鼻血長流,胖臉通紅如同關公,精力旺盛得半夜在屋裏打拳,吵得隔壁弟子投訴。
仿制“聚氣散”吃下去,除了放屁特別響(還帶點奇怪香味),毫無作用。
仿制“培元丹”稍微“有效”點——吃完就拉肚子,拉到虛脫,美其名曰“排毒養顏,輕身健體”。
一個月下來,修爲沒突破煉氣一層(他資質實在太差),體重倒是輕了幾斤(拉虛脫的),錢袋子徹底空了。他看着葉春鳴曬脫皮的背,悲從中來:“老葉,我這算不算‘破財消災(肥)’?”
就在“臥龍鳳雛”在各自的歪路上越走越遠、即將徹底躺平時,一個冷冰冰的包裹,如同暗器般被丟進了他們勉強修好的門裏。
包裹裏是兩瓶正兒八經的流雲閣外門福利——“基礎培元丹”,品質中正平和,最適合他們這種底層弟子打基礎。瓶子上還附着一張紙條,字跡瘦硬鋒銳,力透紙背,只有三個字:
“練。別死。”
落款沒有名字,但那字裏行間透出的寒氣,比丹藥瓶本身還涼。
葉春鳴和金不來捧着丹藥瓶,面面相覷,感動得差點抱頭痛哭。
“凌兄!刀子嘴豆腐心啊!”葉春鳴感慨。
“我就知道!凌師兄面冷心熱!”金不來胖臉放光,“這丹藥,一看就比我買的那些假貨強百倍!”
兩人終於暫時放下了歪門邪道(主要是沒錢也沒精力折騰了),開始老老實實(相對而言)服用培元丹,打坐煉化。效果……聊勝於無。葉春鳴感覺丹田氣旋稍微凝實了一丟丟,金不來則終於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氣感”,激動得差點走火入魔。
也許是凌霜寒的丹藥起了點作用,也許是他們這段時間的“折騰”歪打正着(比如葉春鳴被震鬆了筋骨,金不來拉肚子排了雜質),但修爲終究是提升了一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