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冶走後,王靜月伸了個懶腰,回了竹屋。
靈田驗收當天,不會進行種植,後面要種什麼,會有人專門傳紙鶴過來告知。
所以今天她的工作量算是完成了,可以休假一天。
同時,這也是王靜月給自己定的修煉休息日。
一年到頭總要給自己放兩次假吧?
正所謂勞逸結合,就算要勤能補拙,也不能盲目努力。
王靜月倒在床上悶頭就睡,絲毫沒有發現就在她睡着以後,竹屋中的靈氣正在往她身上無聲匯聚。
第二天一覺睡到自然醒,靜月伸了個懶腰,莫名覺得神清氣爽。
要不怎麼說修仙長壽呢。
這段日子她感覺渾身都輕快了不少。
哪像上輩子,屁股都坐死了,肩膀比僵屍還要硬。
這才是生活啊!
王靜月打開門,張開雙臂迎接陽光,眯着眼臉上滿是滿足。
如果要給這樣的日子許一個期限,她希望是一輩子。
紙鶴迎面飛了過來,王靜月抓住紙鶴,以爲又是通知她種植的消息,打開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藥長老要見她?
她一個打雜的藥童,有什麼好見的。
更何況,煉藥堂距離這裏可有足足三十個山頭,她沒築基不能御劍飛行,怎麼過去?
很快,她的問題就被解決了。
看見落在藥峰上的巨大仙鶴,王靜月:“……”
一人一鶴大眼瞪小眼,雖然對方沒有說話,但王靜月也大概猜到了它的來意。
恐怕是煉藥堂專程派來接送她的。
這還是王靜月第一次跟這麼大的家夥打交道。
“你是煉藥堂派來接我的嗎?”
本以爲仙鶴不會有反應,卻沒想到它竟然點了點頭。
還真是通靈性。
王靜月感慨了下,叮囑雞在藥峰上別亂啄東西,就坐上仙鶴前往煉藥堂。
對於王靜月的囑咐,雞表示不屑。
它堂堂妖界之主,怎麼會像普通家禽一樣做啄東西那種跌份的事兒。
這不是王靜月第一次在天上飛,但上輩子是坐飛機,這輩子是乘飛舟,坐仙騎,給人感覺完全不一樣。
她已經開始期待自己御劍飛行了。
雖然以她這個天賦,要爬到築基着實爲難了點。
但夢還是得象征性做一做的,萬一實現了呢?
煉藥堂位於內門和外門的中間地界。
仙鶴的飛行速度很快,王靜月很快便到了煉藥堂門口。
守在門口的弟子是個模樣清秀的師姐,看見她從仙鶴上下來,不由問道:“你就是王師妹吧?”
王靜月點點頭:“我是來見藥長老的。”
“稍等,我去通報一下。”
大概半刻鍾後,那師姐從裏面出來了。
“藥長老正在藥閣煉丹,你可以在藥閣外等他。”
“跟我來。”
王靜月說了聲謝,乖乖跟在她身後。
來破空宗一年,她總算看見煉藥堂長什麼樣了。
大宗門就是大手筆,就連煉藥堂都修繕得無比氣派。
走廊更是堪比山路十八彎,拐了又拐。
要是沒有前面的師姐帶路,她估計在這裏轉一會兒就得暈。
“到了。”
師姐將她帶到藥閣外面便停了下來,轉身說道:“藥長老煉藥時不喜有人打擾,你還是等他煉完丹藥出來吧。”
“我知道了,多謝師姐。”
因爲還有其他事,那師姐沒待多久就走了。
王靜月只好在外面等。
其實按照現世的職場劃分,煉藥堂算是她的上級部門,掌管煉藥堂事務的藥長老則是她的頂頭上司。
沒想到她一個小嘍囉還有見大領導的一天。
王靜月心裏嘆了口氣,真是到哪裏都免不了職場文化。
沒等多久,藥閣裏面就傳來了陣陣藥香。
王靜月動了動鼻頭,聞了聞。
是回春丹。
至於爲什麼那麼輕易就聞了出來,自然是因爲裏面的紅朱草味道很濃。
只有回春丹裏才需要加這麼大量的紅朱草。
不到一會兒,藥閣的門被推開了。
從裏面走出來一個銀發披肩的俊美男人。
王靜月剛開始愣了愣,沒反應過來。
藥長老長得這麼年輕嗎?
她還以爲是個糟老頭子。
但是又想到,修仙者容顏常駐,尤其是實力強大的修仙者,更是可以隨意調節衰老。
藥長老看起來年輕些也正常。
她反應過來,拱手道:“藥長老。”
“你是?”
藥長老眯了眯眸子,一時間沒想起來她是誰。
“我是在藥峰負責侍弄紅朱草的王靜月,是您剛剛叫我過來的。”
“哦。”藥長老經她提醒,像是才想起來。
“我的確有事找你。”
“你進來吧。”
王靜月一愣,抬起頭卻發現他已經轉身進了藥閣。
沒來得及多想,她跟了上去。
藥閣共有三層,第一層擺放着三個巨型丹爐,上面帶着繁雜的花紋。
正中間還有一個體型稍小一些的丹爐,裏面還冒着絲絲的熱氣,想來就是平日裏專門用來煉丹的。
藥長老一抬手,一顆泛着漂亮光澤的丹藥便從丹爐裏飛了出來,落到王靜月手中。
王靜月捧着丹藥,感受到一股燙意,險些丟出去。
她有些懵逼。
好端端的給她幹什麼?
不知道剛出爐的丹藥很燙手嗎?
好在她已經引氣入體,體質比凡人要耐熱點,這點燙對她來說造不成什麼傷害。
藥長老道:“這是用你種植的紅朱草煉出來的回春丹。”
然後呢?
王靜月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繼續說。
“你覺得它跟平常的回春丹有什麼不同?”
王靜月更懵了,問她幹什麼?她又不知道平常的回春丹長什麼樣。
“我不知道。”
藥長老一噎,又想到她才來宗門一年,怕是連回春丹是什麼樣都沒見過,又拋出一個玉瓶給她。
王靜月瞅了他一眼,然後將玉瓶裏的丹藥倒出來。
“回春丹的煉制難度雖然低,卻不是隨時隨刻都能煉出高階品質的。”
“但我方才用你種植的紅朱草煉制,卻發現這些丹藥觸發高階品質的概率極高。”
“而且這樣一株紅朱草能抵得上尋常紅朱草的三倍用量。”
王靜月聽着有點雲裏霧裏,總覺得後面有坑在等她。
“所以,你能否告訴我,你是如何種出這些紅朱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