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燃，你當老板久了，說話也變得半真半假的了？”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假話？”
“你抱我去洗澡不是早就想好了會怎樣嗎？難道你真是進去後才起意？”
手被他握着，她扯了一下，他鬆開，眼底彌漫上一層說不清楚的情緒。
“宋清菡，我真的是進去後，在那麼亮的光下面看到你，才意動的。”
白，她是他見過的女孩裏面最白的，哪怕是比她靈動明媚幾分的宋清萏都沒有她白。
再加上該纖細的地方一點贅肉都沒有，該飽滿的地方又恰到好處，他很喜歡她的身材。
臉也一樣，平時沒什麼表情，看什麼都是淡淡的，但是也會情緒波動的時候，那種時候表情就會變得豐富，夜裏喊他名字的時候，那張臉更是美到極致。
他一直覺得自己對她是生理性喜歡，總想着靠近她一點，再靠近她一點，可她偏偏不喜歡那樣，在外面總是跟他保持距離，只有關起門來才會允許他貼近。
那種感覺怎麼說？他想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裏。
分開七年，那麼多個夜晚，他總是控制不住的想她，有時候甚至夜不能寐。
他中了毒，那種毒藥的名字就叫做宋清菡。
可爲什麼不去找她？
因爲沒有辦法給她要的未來。
他有自己的責任。
人，總是要逼着自己面對現實，在兩個人沒有辦法堅定地朝着一個方向去走的時候，只能分開。
沒人知道聽說她回來，他有多高興，也沒人知道聽說她家公司出了狀況，他居然扭曲到暗暗高興，並開始設想着她父母會不會因此來找他。
後來不只是設想，他在恒化總裁面前不經意透露出自己正在被父母催着結婚，於是，便有了之後的事。
但這些，他不會告訴宋清菡，因爲她不喜歡被人算計。
所以他連還愛着她這件事都不敢表露，就怕她會多想。
一切要重新來過。
剛才不是成功在白天接吻了嗎？
接下來，他會一點一點地讓她重新喜歡上自己。
第一步，從誇她開始。
“宋清菡，你長得很漂亮，我第一次見你就說過了。”
“但我性格不討喜，對吧？”
人貴有自知之明，她有。
“我不知道對別人來說討不討喜，但對我來說，你這樣剛剛好。”
“工作不積極，佛佛的，對人不熱情，淡淡的，情緒控制也一般般，想懟人就懟人，我這樣剛剛好嗎？”
“對我來說剛剛好，我不需要工作狂老婆，也不需要自己的另一半很愛交際，一天到晚不着家，至於情緒問題，我覺得都不是問題。”
“哪怕我急了會咬人？”
“我都接受，不過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下次你嘴下留情，真的很疼。”
“楚燃，第一次和你睡我都沒咬過你，你說我前晚爲什麼咬你？”
“我的問題，我活該。”
“那我跟你商量一下，以後這個事能不能堅持適度原則？”
每個人的承受能力不同，她的適度是怎樣的？
楚燃很正經，很真誠地問：“對你來說，怎樣算適度？”
“一晚一次。”
“行，除掉經期和經期前後兩天，可以天天來嗎？”
宋清菡傻眼：“天天？”
“也許我還有出差什麼的，不一定是天天。”
“天天的話，我覺得太累了。”
“那可以一周四晚，每晚兩次。”
“……楚燃，你不忙嗎？”
“不是天天都那麼忙。”
“你現在不是小年輕了，不留點精力應付公司的事？”
“不需要，你知道我行。”
也是，以前開葷之後，每次見面他都是兩次打底，如果久不見面做一整晚也是有的。
他現在還沒到三十，有那個精力好像也屬於正常。
思緒停在這兒，宋清菡輕輕道：“天天來我壓力很大，按第二種方案吧。”
“行，那我們現在回房。”
“回房做什麼？”
“昨晚沒有。”
“現在是白天啊。”
“周末的時候白天來一次，不也挺好的嗎？”
宋清菡就這麼被他拐回房間，換了幾個姿勢，累得她趴在那兒，像上岸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喘氣。
楚燃就側躺着，大而帶着薄繭的手掌輕輕撫摸她的後背。
“餓不餓？”
“渴。”
話音落下，大掌消失，她聽到一串腳步聲，去而復返。
“來，喝點溫水。”
“謝謝。”
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她慢慢起來，一邊扯着薄被，遮住前胸。
後背就不管了，長頭發能遮住多少是多少。
喝水的時候，被子往下滑一點，她又扯上去，摁緊。
楚燃看着她，覺得有些可愛，逗她：“你的後背也很迷人。”
“閉眼！”
“不想閉。”
“你現在有點像流氓。”
“是嗎？以前我花樣不是更多嗎？那時候怎麼不見你說我是流氓？”
“……”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現在……哦，結婚了，有證的，合法上崗，說不得他。
宋清菡瞥他一眼，水杯遞過去：“去做飯，我餓了。”
“好。”
他走得瀟灑，留下寬厚的背脊給她。
“你穿個衣服再去做飯行嗎？”
“我這樣加個圍裙，你不想看嗎？”
“你什麼時候改走搞笑男路線了？”
楚燃面無表情：“不是性感？”
“誰教你的？”
“擦邊主播。”
“少看點那種東西。”
楚燃不語，回來穿上衣服再去做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