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鐵箱子。
落地前。
男人精準一個掃腿,把它踢開了。
好像踢的不是一箱錢,只是一個箱子,都不帶心疼的。
鐵箱子翻倒在地上,散落出一地美金。
關念念雙腳躲過一劫。
沒被鐵箱砸到。
她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暗自惶恐,僥幸躲過一劫,卻又墜入另一種無法逃脫的禁錮。
她額角嚇出冷汗,強裝鎮定問男人:“不是說好,幫你解了藥,事後絕不糾纏,你會放我走?”
狄馳反悔了。
他現在不想放她走。
男人低頭,朝她軟白的唇角,緩慢而又危險湊了過去。
眼底藏着勢在必得的掠奪!!
空氣仿佛被點燃。
關念念呼吸驟然停滯,胸口像被重物壓住,換氣都覺得艱難。
狄馳眸色晦暗,看着她香軟的唇瓣。
他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就他媽跟罌粟一樣,碰一次就會上癮。
她越是柔弱不堪一擊,便越能激發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暴戾。
他渴望將這份脆弱狠狠碾碎,再肆意蹂躪,不留半分餘地。
親哭,弄哭,做哭……
感受她在懷裏顫抖的柔軟,嬌滴滴的銷魂叫聲……
“寶貝,你看我身上,哪點像好人?”狄馳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顫抖的唇角,啞聲笑着。
男人笑起來,眼角眉梢都柔和下來,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
美得妖異,又奪目。
但那種從骨血裏透出來的危險感,卻半點沒被笑意沖淡。
關念念渾身僵硬,在他懷裏動彈不得,視線慌亂地躲來躲去不敢看他。
因爲幫他解藥之前,男人對‘她們’這些女礦工,都不屑一顧。
看起來很排斥。
要不是中了藥。
他估計也不會紆尊降貴,選擇在這種簡陋的營區帳篷,隨便挑一個女人做這種事。
而且他自己也承諾,事後絕不糾纏,會放她走。
關念念才沒有懷疑,他這句話的含金量。
但現在怎麼又出爾反爾了?!
這裏是老緬礦區,盛產翡翠玉石,黃金等礦產資源豐富,也是緬甸北部最危險的地方之一。
環境治安復雜,法治薄弱。
殺人放火,販毒、搶劫都是家常便飯。
死個人,就是一槍的事。
關念念想了想。
還是不能和他硬碰硬。
她神經繃緊,指甲扣着背後帳篷的藍色帆布,只能退一步說:“那我……再給你親一下,你會放我走嗎?”
狄馳低笑一聲。
他眼底翻涌着毫不掩飾的狂意,像蟄伏已久的猛獸,終於露出危險的獠牙。
男人抬手,指腹摩挲她軟唇:“不會,老子看上你了,留下來做我的女人?”
關念念臉色瞬間大變。
她想了一百種可能,來應對他可能刁難自己的話。
但沒想到,他一出口,便是這種不講理的要求,打得她措手不及。
他們之間不過三個小時的陌生交集。
男人就開口,要她做他的女人!
這種荒唐又霸道的要求,像一顆驚雷在關念念心頭炸開。
她滿心只有強烈的排斥和抗拒,就連骨髓都透着對他的驚懼。
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掌控,和離譜到家的要求。
關念念忍無可忍,在他手背咬了一口:“你休想,我有未婚夫,我不可能答應你的無理要求,留下來做你的女人。”
“軟的不吃,喜歡吃硬的是吧?”
狄馳抽回自己的手,看向被她咬出血的手背。
兩排小齒印排得整整齊齊,落在他左手虎口上方,是她小牙齒留下的紀念印章。
他本來已經被觸怒,但看到‘印章’這麼可愛,氣又消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