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聿沒說話。
簡玉嬌：“你是不是又去見那個有夫之婦了？”
她給母親打過電話，封司聿沒去她那裏。
封司聿靠在椅背上，手裏把玩着賀錦桌上的小擺件。
“我說了，我來見我老婆。”
簡玉嬌：“你真不要臉，人家有老公的，你居然喊人家老婆。小心被人家老公撞見揍你一頓。”
封司聿：“……”
簡玉嬌：“你說我們封家作風優良，我跟你爸也是很傳統的人，你怎麼能去做三呢？太令我們失望了，你也對不起音回。”
封司聿一聽見這個名字就頭疼。
“媽，我沒做三。”
“你騙鬼呢，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跟人家發生關系？有沒有對不起音回？”
封司聿無語地掛了電話。
簡玉嬌氣地扭頭跟封明告狀：“老公，我說你兒子幾句，他掛我電話！”
封明：“等他回來我罵他。”
“行，你好好罵他一頓。”
……
封司聿出來，看到倚靠灶台站着的賀錦，手裏端着咖啡，另一只手劃動手機。
他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
賀錦身體一僵。
有些不適應這樣親昵的動作。
他們在床上什麼親密的事都做了，但這種類似於愛人或者情人的親密舉動還是第一次。
封司聿摟着她，頭支在她肩窩處。
“睡着了嗎？”
賀錦轉過身，推開他，往旁邊站了站。
“沒有。”
封司聿又偎上來，手撐在灶台上，把她圈住。
“有沒有好一點？”
賀錦懂他說的什麼。
“好多了，多謝你的藥。”
“我們是夫妻，客氣什麼。”
“封司聿，你可以讓開嗎？”
封司聿鳳眼微彎，笑得邪肆。
“我不想。”
賀錦：“……”
她推開封司聿，端着咖啡，拿上手機去了客廳。
封司聿低笑一聲。
一會兒後，賀錦聽見廚房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音。
抬眸看去。
封司聿在做飯。
……
兩個小時後，封司聿端着兩盤菜出來。
“吃飯了。”
賀錦看到他做的中餐。
西紅柿燉牛肉，麻婆豆腐，辣椒炒肉，熗炒西蘭花。
她驚訝看向封司聿：“你怎麼做到的？”
封司聿：“我學習了一下。”
一下？
一下可達不到這樣的水平。
好不好吃不知道，賣相還是可以的。
賀錦坐下來，接過封司聿遞過來的筷子。
嚐了一口，眼睛亮了亮：“不錯。”
封司聿勾了勾唇，在她對面坐下來。
賀錦抬眸看他：“你爲什麼要做這些？”
封司聿：“聽說現在的好男人要會做飯，你喜歡中餐，我覺得不難，就學習了一下。”
賀錦心裏泛起一絲漣漪，說不清楚什麼滋味。
她無父無母，感情淡薄，跟賀家人的關系也一般。
還沒有誰特意爲了她做什麼。
“我們遲早要離婚的，你不必做這些。”
封司聿頓住筷子，抬頭看她，沉默了兩秒道：“不管我們以後離不離婚，我們現在還是夫妻，做一天夫妻，我們就要有夫妻的樣子，做夫妻可以做的事。”
賀錦：“……”
做夫妻可以做的事兒……封司聿指的床上那事兒吧。
封司聿給她夾了一塊牛肉：“多吃點，你最近瘦了。”
賀錦沒再說話，安靜吃飯。
離婚的事，她沒有催。
潛意識裏，她也不想離婚。
晚上，封司聿又拿着藥瓶過來：“我給你再上一次藥。”
賀錦扭開頭：“不用，好了。”
封司聿沒說什麼，把藥瓶放在床頭櫃上，掀開被子躺進來。
沒一會兒，賀錦感覺一只手落在她大腿上。
幹燥滾燙，她往後一縮。
“你幹嘛？”
封司聿翻身壓住她：“信號還不明顯嗎？”
賀錦：“我今晚不想。”
封司聿：“不是好了嗎？我明天就走了，今晚再來一次。”
賀錦：“……”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還是有一點點疼的。”
“我看看。”
封司聿不顧她抗議，撩開她的睡裙。
賀錦：“……”
封司聿給她上了藥，拉着她親吻，只是親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封司聿放開她去了衛生間。
賀錦聽着裏面傳來的水聲，臉頰發燙。
這一晚，封司聿老實地睡覺，沒做別的。
第二天早上卻發了瘋，拉着她狠狠折騰。
他們還沒有白天來過，光線透過窗簾縫射進來。
賀錦清晰地看到封司聿額頭的汗珠，以及身上鼓起的肌肉，蓬勃有力量。
早上起來，大家都精力旺盛，讓賀錦體驗到一番別樣的樂趣。
但男女力量懸殊，最終還是她先敗下陣來。
抓着封司聿的胳膊，聲音甜膩到極致。
“封司聿，夠了。”
低啞的聲音自上方傳來：“不夠。”
……
後來，賀錦又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看見封司聿在穿衣服。
封司聿轉頭看見她睜開眼，聲音放柔許多：“餓不餓？”
賀錦點頭。
餓死了。
封司聿找了一條睡裙給她套上，抱着她出臥室來到餐廳。
把她放在椅子上，封司聿從廚房端出來一碗面：“剛煮的。”
“好像有點坨了。”
賀錦：“沒關系。”
她低頭吃起來。
吃了一會兒後發現封司聿還站在她旁邊，她抬起頭問：“你吃了嗎？”
封司聿：“吃過了。”
賀錦表示知道了，又低下頭繼續吃面。
封司聿戴上腕表，低沉道：“我要走了。”
賀錦點頭：“好。”
封司聿無奈道：“我下個周出差，不能過來。”
賀錦：“好。”
“有事給我打電話。”
賀錦點頭。
但封司聿知道就算賀錦有事也不會給他打電話。
“賀錦，也許我們可以一直走下去，你給我一點時間。”
賀錦抬頭看他：“多久？”
“最多半年。”
賀錦想，半年也不是很久。
“好。”
主要是她也不想草草離婚，結婚就夠倉促了。
半年時間，她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