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倩蓮怒目圓睜,胸膛劇烈起伏,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就算是餓死、凍死,也絕不會做那不忠不義之事。
我當初選定了陳長安,就算是跪着、爬着,我也要與他共度此生。
春桃,你眼中根本沒有我這個大姐,既然如此,你現在就離開我家,以後也別再來了!”
她雖滿心傷痛,但語氣卻異常堅定。
葉春桃被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這事兒我不管了!”
說罷,她轉身便朝着門外走去。
然而,胡屠夫早已守在門口,他身形魁梧,滿臉橫肉,眼神中透着貪婪與凶狠。
他攔住葉春桃的去路,惡狠狠地說道:“你想幹什麼去?這事兒還沒個結果呢,你現在想跑?
要麼你陪我睡一晚,要麼把你大姐送到我家,讓我睡上幾晚。
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葉春桃被他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
她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算計,淡淡地說道:“胡大哥,你想睡我,可沒那麼容易。
我吃飽喝足,有的是力氣。
但屋子裏那位,可是餓了好些日子,沒什麼力氣反抗。”
胡慶海一聽,頓時心癢難耐,口水都差點流下來。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一把將葉春桃推到門外,惡狠狠地說道:“趕緊滾!”
葉春桃踉蹌了幾步,站穩身子後,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譏諷,這才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然而,讓葉倩蓮沒想到的是,胡慶海居然沒有走,闖進了屋子。
破舊的木門本就不堪一擊,被胡慶海一腳踹開,“哐當” 一聲巨響,門重重地砸在牆上。
葉倩蓮原本坐在床邊,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花容失色,她猛地站起身來,眼神中滿是驚恐與警惕。
胡慶海身形壯碩,滿臉橫肉,此刻正一臉猥瑣地朝着葉倩蓮逼近。
他嘴裏散發着濃烈的酒氣,咧着嘴,露出一口黃牙,說道:“小娘子,跟老子好好睡一覺,反抗個什麼勁兒,這樣還能換點肉吃。”
葉倩蓮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憤怒與厭惡,她尖叫道:“你這個畜生,離我遠點!”
說着,她抄起身邊的一個破舊茶杯,朝着胡慶海砸去。
胡慶海輕鬆地躲開了茶杯,惱羞成怒地罵道:“你個賤女人,還敢反抗?”
他加快腳步,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葉倩蓮的胳膊。
葉倩蓮拼命地掙扎着,她用另一只手用力地抓撓着胡慶海的臉,胡慶海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幾道血痕。
他疼得大吼一聲,揚起手狠狠地給了葉倩蓮一個耳光。
葉倩蓮的臉瞬間紅腫起來,嘴角也溢出了一絲血跡,但她依然沒有放棄反抗。
“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就算是你們家那個廢物陳長安回來了,也只能跪在這兒看咱們的快活。”
胡慶海一臉得意地說道。
葉倩蓮瘋狂地咒罵着:“你不得好死,遲早會遭報應的!”
她用盡全力想要掙脫胡慶海的束縛,雙腳不停地踢打着胡慶海的腿。
此時,躺在床上的妞妞被吵醒了,她看到這可怕的一幕,嚇得大哭起來:“娘,娘!”
妞妞從床上爬到了地上,不顧一切地朝着胡慶海撲去,她張開小嘴,狠狠地咬在了胡慶海的大腿上。
胡慶海疼得大叫一聲,他抬起腳,一腳踹在了妞妞的身上。
妞妞弱小的身體被踹得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妞妞!”
葉倩蓮瞪大了眼睛,呼喊着閨女的名字,臉上滿是絕望。
她不顧一切地朝着妞妞撲去,想要看看她是否還有呼吸。
然而,胡慶海卻再次抓住了葉倩蓮的頭發,將她硬生生地拽了回來。
“別管那個小崽子了,先伺候好老子再說。”
胡慶海惡狠狠地說道。
葉倩蓮身上纏繞的破布,是唯一能夠遮羞的東西。
眼看着胡慶海伸出了髒兮兮的大手就要抓過來,她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用頭狠狠地撞向胡慶海的鼻子。
胡慶海的鼻子被撞得鮮血直流,他鬆開了葉倩蓮,捂着鼻子咒罵道:“你這個瘋女人,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
葉倩蓮趁機跑到屋子的角落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
她環顧四周,想要找到一件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
終於,她看到了地上的一根木棍,她迅速地撿起木棍,緊緊地握在手中。
胡慶海看到葉倩蓮手中的木棍,不屑地笑了笑:“就憑這根破木棍,你還想反抗我?”
葉倩蓮雙手握着木棍,大聲說道:“你別過來,否則我跟你拼了!”
胡慶海一步步地朝着葉倩蓮逼近,他嘲笑地說:“你以爲你能打得過我嗎?別做無謂的掙扎了。”
就在胡慶海快要靠近葉倩蓮的時候,葉倩蓮猛地揮動木棍,朝着胡慶海的腦袋砸去。
胡慶海連忙躲開,木棍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胡慶海疼得齜牙咧嘴,他再次揚起手,朝着葉倩蓮打去。
葉倩蓮靈活地躲開了,她繼續揮動木棍,與胡慶海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然而,葉倩蓮畢竟是個女子,體力漸漸不支。
胡慶海看準時機,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木棍,然後將她推倒在地上。
葉倩蓮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她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絕境。
胡慶海壓在她的身上,伸出手開始撕扯她身上的破布。
葉倩蓮瘋狂地反抗着,她用手抓、用嘴咬,但都無濟於事。
“畜生,你會遭報應的!”
葉倩蓮聲嘶力竭地咒罵着。
胡慶海卻充耳不聞,他的眼中只有欲望。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胡慶海一愣,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警惕地朝着門口望去。
回來的人自然是陳長安!
原本陳長安提着酒壺和油紙包的燒雞往家趕,遠遠就見自家那扇破舊的木門虛掩着。
一道縫隙在風雪裏張着嘴,像只漏風的破碗。
他心裏 咯噔 一下 —— 倩蓮向來節儉,屋裏那點靠柴草焐出來的熱氣,連門縫都要仔細塞嚴實了,怎會這般敞着?
腳剛踩上院門口的積雪,新印在雪地裏的凌亂腳印便撞進眼裏。
那腳印比自家的要深,邊緣帶着泥漬,顯然是外來人留下的。
陳長安的心瞬間沉到了冰窖裏,手裏的酒壺 “哐當” 砸在雪堆上,油紙包的吃食也滾了出來,油汁在雪地上洇開一小片黃漬。
他沒顧得上撿,低吼一聲,抬腳就踹向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