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恩每每沉浸在自己撿了個便宜老公這件事情上時,總會不由自主的嘆氣。
“恩姐,我們還去別的地方嗎?”
“去、”本來焉兒了的人一聽這個就來了精神。
“走,去護膚區,”她看了一下原主的化妝台,雖然也是牌子,可她用不習慣,原主用的那個牌子,是她早幾年就淘汰掉了的。
好好的一個豪門少婦怎麼就活成這個德行了?
武青看着自家老板娘站在櫃台上橫掃千軍,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再一次感嘆,失憶連帶着性子都變了?
“腮紅、眼影、眉筆深棕色、對、還有口紅,大紅色。”
宋知恩在商場進行大掃蕩,武青眼看着到了關門時間,還俯身過來頗爲貼心的問了句:“太太,要讓他們 延長營業時間嗎?”
“這麼早關門?”她看了眼時間,眉眼處是淡淡的嫌棄。
呃-------十點,正常商場關門時間,也不算早。
“算了,改天再來吧!”宋知恩擺了擺手,一臉掃興的模樣。
回到南山苑才十一點,宋知恩整理着自己的戰利品,扒拉了套睡衣出來給林荷,讓她洗洗幹淨烘幹給她送上來,今晚就要穿。
原主的那些睡衣,她真是穿不下去。
宋知恩正在拆護膚品包裝盒,傅南卿洗完澡擦着頭發從浴室出來:“不準備睡了?”
拆包裝盒的人手一頓。
一起睡?
宋知恩轉眸望向傅南卿,眨了眨眼:“可以分房睡嗎?”
“你覺得呢?”男人冷笑反問。
宋知恩:.........
活了幾十年還沒跟哪個男人同床共枕過,白撿了個老公還送上門陪睡?
她 僵硬的轉回頭,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傅南卿睨了人一眼、伸手解開睡袍帶子往衣帽間去。
宋知恩一轉頭,一聲驚呼響起:“你脫什麼衣服呀?”
“該看的該摸得你可一樣都沒少,一個已婚少婦別整個跟個純情少女似的,自己老公的身子看就看了,大驚小怪的做什麼?”
傅南卿一邊漫不經心的冷嗤着一邊往衣帽間去。
話不好聽,可這人臉上的笑半分都不減。
下午回家就看出來了,宋知恩饞他。
宋知恩:............
她想說自己沒看好像也沒人信。
驚呼歸驚呼,可這便宜老公的身材不得不說,是真的好。
她嘆了口氣,心想,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萬一哪天自己又回去了,豈不是占了人家的便宜?
宋知恩僵硬的把腦袋轉過來,強迫自己轉移視線。
傅南卿換完睡衣出來正看見宋知恩鑽進浴室。
勾了勾唇角,眼底冒着精光。
宋知恩住院到回家都沒好好打量自己的臉,這會兒一鑽進浴室,瞧見鏡子裏的那張臉,驚恐的叫了出來。
臥室內,準備上床的傅南卿又折了回來,敲了敲玻璃門:“恩恩?”
“沒事,”她捂着自己胸口心有餘悸。
這張臉,跟自己的臉一模一樣。
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名字一樣,臉也一樣。
同樣的一張臉,她混成了影後。
而原主卻依舊是個十八線。
沒天理啊!
不應該啊!
“恩恩,”玻璃門再度響起:“怎麼了?”
“沒事,我被自己的美貌震驚住了,” 她抬手擦了擦玻璃上的霧氣,心跳依舊快速。
傅南卿:.............
宋知恩洗完澡出來,拿着幹毛巾擰着長長的頭發,歪着腦袋坐在梳妝台上。
透過鏡子望向正在低頭看書的男人,清貴高冷,氣質決然,舉手投足之間優雅盡顯。
“你爲什麼不願意離婚?”突兀的話題被挑起,打斷了正在看書的人。
他側眸望了人一眼,伸手將書折了角放在床頭櫃上,起身往浴室去,再出來,手中多了一個吹風機。
“我說了,我們是因愛結婚。”
“因愛結婚的人可不會因爲一點小挫折就提離婚的,”她聳了聳肩。
吹風機的工作聲響起,驚得宋知恩一跳,正準備從椅子上起來,一只寬厚的大掌摁在了自己肩膀上,男人低低沉沉道:“別動。”
他給她吹頭發,好像很熟練,又好像並不熟練。
撩撥溼漉漉的頭發時偶爾會掛斷幾根頭發。
宋知恩僵直身子,想動又不太敢動。
“不記得過往沒關系,但要有重新開始的勇氣。”
傅南卿透過鏡子盯着她,眸色深沉。
宋知恩透過鏡子回望這人。
傅南卿其人,長了一張讓人臉紅心跳的臉,一舉一動都帶着貴族範兒,初見這人,宋知恩被他渾身陰冷氣息給駭住了。
可今日再見,竟然莫名的覺得 這人有些許不同。
深夜,武青接到 傅先生電話,那側,男人站在陽台 上,指尖燃着香煙,一身黑色睡衣在身將人隱在了暗夜中,挺拔的背脊帶着上位者特有的氣場,一米八多的身高造就了他天生的優勢。
有人說,傅氏財團傅南卿是c市的高嶺之花,只可遠觀。
亦有人說,他握着整個行業的命脈。
長袖善舞之間能毀了許多人。
“先生,”武青從迷糊中醒來,打起十二分精神接這通電話。
男人拿着一只黑色手機, 抬手吸了口煙,修長的指尖伸向一旁的花盆裏輕輕點了點煙灰,冷聲開腔:“把商場經理開了。”
武青愣了一秒。
這等小事、竟然也讓這位大財閥上心了。
他緊忙開口回應:“我這就去辦。”
果然,事關自家太太,這個素來沉穩的人也有失態的時候。
“太太最近在接什麼劇?”
這聲詢問,把武青問住了。
他不知道---------。
“我這就去查,先生,”他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 ,這個本該睡覺的時候,他卻苦命的要爬起來工作。
武青突然意識到,往後自己、得長點心。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否則遲早哪天會跟商場 經理一樣莫名其妙的就被丟了工作。
“太太那個經紀人,不是什麼好貨色,想辦法給換了。”
“好的先生。”